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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塗元帶着范宣了來這裡之時,也是被擋在外面人,用的理由也是如此。只是當年並不是這個人。他明白,藝雲尊者這種喜歡清靜的人,他的弟子自然會幫他擋住前來拜訪的人。

塗元很清楚,如果每一個不明來歷的人都接受的話,藝雲尊者能夠用來修行的時間都將被擠碎。神遊天外的人,是不願意常常被打擾的。

“那不知尊者何時能夠醒來。”塗元問道。

“尊者神遊天外,或是一年,或是數年,不定等,諸位還是請回吧。”

顯然,塗元等人他們並沒有見過,看上去彷彿拖家帶口,也不知見師祖做什麼,但是以他的經驗和師父的吩咐,只要是不認識,沒有拜貼的人上門見師祖,一律要擋在外面。

“那請問,尊者何日醒來。”塗元說道。

塗元知道,像藝雲尊者這樣的人,每一段時間都會回過神來,問一問有沒有什麼事,而這個時間基本是定好的,所有人在他醒來的時候前來拜訪的人才會來拜見。這也是為什麼塗元會這樣問的原因。

那年輕的修士看了看塗元,他打量了一下,說道:“這一月十五,尊者會醒來。”

他看出塗元的氣質不凡,身上有一種別的修士所沒有氣息,雖然塗元沒有顯露自己的修為,但是這個年輕的修士依然從塗元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那一種淡淡的,唯有丹道修士身上才會有的一種境界。

他說不上來,就像是清晨的陽光照在青葉上的露珠,那種特別純靜而又生動。這就是他看到塗元雙眼的感覺,或者說是他從塗元的身上整體感覺到的一種感覺。

“這月十五,還有三天,那我在這裡等一等。”塗元說道。

“不知真人名姓?”那年輕的修士說道。

“塗元。”塗元說著又指了指范宣子道:“十多年前,我帶她來這裡見過尊者。是尊者為她開的靈引上修行之路的。”

那年輕的修士驚訝的看向范宣子,後退一步,行禮道:“原來是祖師友人和師叔來了,弟子不知。”

說完之後,年輕的修士帶着進谷中,龍溪谷之中有這樣的專門給師門朋友住的客房。

進了谷之後,遇上了一個人。正是當年那一個阻攔塗元進谷的修士,他名叫師伯雨,算是藝雲尊者的弟子。

藝雲尊者是不收弟子,若是能夠得到他的認可。便可以呆在他的身邊,雖然他們對外稱是藝雲尊者的弟子,但是塗元知道,他們並不是,和范宣子一樣,最多只是一個記名弟子,甚至還不如范宣子,范宣子還是藝雲尊者開的靈。

師雨伯見到塗元很意外,對於他來說。塗元是他的一個非常不好的回憶。

不過,事隔多年,倒也不會有什麼仇恨。但他也不想歡仰塗元師徒弟,直接讓自己面前的年輕修士帶塗元客房住下。

龍溪谷依然是和往常那麼冷清。谷里的人並沒有認識塗元師徒弟,不過,僅有的一些人看塗元之餘,更多的目光是放在奢比屍魅。

塗元這裡住下。三天之的後,藝雲尊者神遊歸來,他很高興見到塗元和范宣子。並且考校了一下范宣子的修行。

范宣子倒是一點都怕,將自己的本事在藝雲尊者面前展示出來。

藝雲尊者有些意外,不斷的點頭,說塗元教的好。

師伯雨也很驚訝,他很清楚這個范宣子什麼時候開始修行的,而現在,這范宣子看似修的是劍道,但是其中蘊含的東西卻很多。

另一邊的那位年輕修士,看着范宣子,更是意外,他原本覺得塗元很厲害,但是現在才發現范宣子原來也是么特別。

他現在才仔細的看范宣子,只見范宣子在那裡舞動着手中的劍。

劍光縱橫,寒光森森。或時,劍光道道如大山人崩裂,又有時,那劍光飄飄,滿室雪花飄飄,那些雪花朵朵,不是劍光,以劍畫符畫出來的符法。

室內一片劍光,而范宣子在裹在劍光之中,竟是若隱若現,飄渺時如煙,凝時如山嶽。

從范宣子的身上,就可以看出她的師父的修為與強大之處。

藝雲尊者在范宣子收劍之後,朝塗元說道:“當年你來時,我並未曾見過的你法術,現在從范宣子的身上可以看得出來一二來。在我座下聽法之人千千萬,無一人能及你。”

那邊的師伯雨臉色有些不好,他也是那千千萬中的人一個,當年,他還是還不曾將這個塗元放在心上,但是當看到范宣子,再看塗元,只覺得塗元的身上有一種莫測之意。

這個塗元一定結的是金丹。

當天,塗元與藝雲尊者談道論玄,三天之後,塗元帶着師徒離開了。

一路走着,終於來通溟關,來到了當年從自己離開的地方。

通溟關依然是如此,他再來到這裡,來到那個謝府門前,那裡已經換了門庭。

門府之中雖然還有人出入,但是那府上的字卻已經改成了段府。

看到這個段府,塗元第一時間想到了陰魂谷里的那位段家公子。

在這通溟關他並沒有熟悉的人,然後他繞着原本的謝府走了一圈,找了一個家酒樓坐下,但是當那小二走過來之時,他突然朝塗元說道。

“你是塗先生?”

塗元看着面前這個人,臉上滿是皺紋。

“你是?”

“我是老陳啊。”

塗元想了想,實在是不記得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那老陳有些急了,說道:“當年先生你講自己夢中神遊異域之時,我還到你那裡聽過呢。”

他這話一說,塗元便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應該是謝府的人。因為他只是在謝府之中講過這些。

他的記憶瞬間被拉到了當時還在謝府之時做西席時的景象,當時無處落腳,被謝夫人救下,在那裡做西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教些什麼。

現在回頭想,轉眼之前已經是二十多年,當年的年輕人現在在自己面前已經顯出了老態。

“一時沒有認出來,抱歉。”塗元說道。

“認不出來應該,先生是修士,長生不老,我們這些凡人自然是要老的。”

往事如風,過往如煙塵,掩埋着許許多,有生命,有記憶。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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