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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從後山出去,去請獨眼尊者來,就說只要他願意來,送他十粒坤靈金丹。△,”

山水宗的宗主看着山下的方,朝着身邊的弟子吩咐着,立即有一位弟子應聲而去,自後門出,御器飛天。

只是那個弟子才御器而走,山水宗門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山水宗的宗立伸手一點虛空,一道靈光沒入虛無,化為一道劍光朝着塗元斬去。

塗元手中七寶如意一揮,那一道靈光所化的劍氣便碎散了。

先前那個范宣子便已是難纏,現在她的師父來了,那還了的,山水宗的宗主直接不敢出了,他也是丹道修為,但是卻不敢靠近塗元一步。

旁邊的那位之前任范宣子老家鎮上的監察的那位,腿都在打抖,說道:“宗主,我們還是把范宣子放了吧,正好我們也沒有也沒有傷着她。”

山水宗的宗主決定再等一等,自己好歹也是一門宗主,先後被別人師徒打上山門,就這樣直接放了,那也太丟臉了。

於是他走了出去,朝着塗元說道:“我是山水宗的宗主,道友為何闖我山水宗門?”

塗元看着面前這個面白無須的山水宗宗主,說道:“聽聞我的弟子上了你們山水宗門,小徒無狀,特來尋她回去,不知她現在何處?”

在塗元的目光之下,山水宗的一眾弟子都低頭不吭聲。

確實是因為塗元一路上山來的威勢鎮住了他們,一柄如意在手,任何的法術都瞬間被擊滅,那看似清盈的一片光華,竟是那麼的霸道。

山水宗的宗主在塗元的目光之下,一時也說不出否定的話來,期期艾艾之間,塗元繼續說道:“修行不易。可不要做什麼讓大家不愉快之事,你身邊的那人應該知道,我並非獨自一人來。”

山水宗宗主身邊的那位正是鎮上的監察使,他連忙朝塗元的身後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當下便在山水宗的宗主耳邊說道:“他還有一具屍魅,已經是金甲,非常強大,而且,有一寶物是夜叉之首。非常可怕。”

山水宗的宗主臉色一變,瞪了對方一眼,然後朝塗元說道:“一切都是誤會,貴徒正在本宗後山休息,還不去把范姑娘請來。”

塗元看到這一幕,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山水宗的宗主請着塗元進去坐,塗元倒也沒有一直站着。

范宣子見到自己的師父的時候。師父正坐在那裡喝茶。

“師父,你要為我報仇啊。”范宣子一見塗元便大喊着。

嚇得山水宗的宗主端茶的手都一抖,旁邊的那位鎮上監察使連忙說道:“宣子啊,都是誤會。我們怎麼說也是多年的鄰居,你說個數,說個數,我賠你就是了。”

塗元還不明白什麼事。問范宣子,范宣子鼓着一張臉,還沒有開口。那鎮上的監察使便開口道:“都是我的錯,我前些時日納了一個妾,哪裡知道,那個妾居然是宣子的親戚,她到宣子那裡去說我對她不好,所以宣子就找上門來了。”

范宣子沒有反駁,塗元知道大概和他講的差不多,原本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事,不過,說起來,大概是宣子早就看他不順眼,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就直接追到山水宗來。

也不算什麼大事,那是人家一家的事,不過,塗元看着他這麼一把年紀,還不斷的納妾,不禁說道:“人生苦短,天下風景美不勝收,何必專戀一道呢。”

“正是因為天下美景繁多,看之不過,不若專賞一道。”那鎮上監察使小心的說道。

塗元聽了之後,覺得倒也是番道理,點了點頭,說道:“倒也說的過,這些年,全賴道友和這山水宗的守護,這一方人們才能夠平安,山水宗功不可沒。”

“哈哈,哪裡,這是應該的,既然山水宗在此,便應守護這一方大地。”山水宗的宗主說道。

突然,塗元朝山水宗門外看去,在天空之中有一道靈光盤旋着落下,隨之有一個聲音大聲道:“王宗,你們山水宗的仇敵還在嗎?”

隨着這聲音而落,一道靈光在殿門前炸散,一個獨眼巨人站在那裡,手提着一柄大錘。

頓時,殿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塗元,不過除了那門外的獨眼巨漢之外,其他的人山水宗的人都是一臉擔心,不過,也有人是興奮。

有一個弟子跳出來道:“尊者,仇敵就是他。”

那正是之前被派往這獨眼尊者那裡請人的弟子的,他像是立了大功一般的指着塗元,那獨眼尊者也不管,只大聲的說道:“丹藥一個都不能少。”

抬手便一錘砸,那錘在抬起後瞬間,便化為巨大,幾乎要將這一座大殿都撐爆來,然而塗元一番手,一柄如意在手,如意抬手點去,一片清光湧起,清光結雲,化為一柄雲華如意,雖虛幻沒有實質,但是卻同樣巨大無比,將那巨錘托住。

獨眼巨人額頭那一隻獨眼一瞪,靈力運轉,竟是一時無法壓散那如意上的清光,只見他眼中一抹光華閃動,一道金色的目光自他的獨眼之中飛逝而出,然而塗元卻右手一抬,一片血雲籠罩,接住了那一道金光,金光破開血雲,塗元掌心一痛,竟是直接射在掌心上。

不過, 射中掌心卻也無法洞穿,他的這一隻手不光是凝刻了法符,還有一柄血雲魔旗在其中。

塗元張口一吐,一抹赤紅的光華飛逝而出, 那獨眼巨人嚇的大吼一聲, 就地一滾,化為一道狂風朝着殿外捲去,轉眼之間便消失了。

塗元也未有多麼強烈的殺心,若是真箇要殺,剛才那洞淵簪完全能夠殺得了他,即使是殺不了也能夠重傷。

這短短的鬥法,讓山水宗的宗主非常的慶幸自己沒有真的與塗元來死磕,他一瞪眼,對着那報信的弟子道:“還不向塗真人認錯。誰讓你擅作主張的去請什麼人,塗真人是什麼人?他是有道真修,豈會和其他的那些邪修一般作為。”

這既是罵弟子,又是在給塗元帽子戴,那位弟子也頗有眼力,一聽師父的話,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撲通一聲就跪在塗元面前,大聲的說道:“都是我鬼迷心竅,亂作主張。還望真人您大德大量,不要為難山水宗,要打要殺,就殺我一個吧。”

范宣子瞪着眼睛,其他的人也都看着塗元,塗元自然是知道他們是在演,這很容易就能夠看的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再想做什麼。做為一個修士,在別人的山門,逼的別人一門之人噤若寒蟬,逼的別人的弟子下跪。這足以顯耀了,若是他日自己立了山門,絕對不容許有這種事發生。

他覺得,一個人死。很簡單,殺一個人容易,但是逼的一個人自尊盡失。那其實沒有必要,他手的拂起,一團靈氣將那位弟子托起,說道:“不必如此,我與你們山水宗也並沒有什麼仇,不過一場誤會罷了,好在宣子沒有受什麼傷,這就告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