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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瀾主動退出徐州使得他沒有走上一條不歸路,不然的話到現在他們還在與袁曹交戰,而這樣的交戰基本沒有停歇過,而如果劉瀾沒有選擇主動南撤的話,徐州就會像那些年一樣,不停的與各方諸侯開戰,這樣的戰鬥劉瀾就算能打起,但也根本消耗不起,被拖垮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下,劉瀾的選擇或許會讓所有人包括徐庶在內都不理解,但此時再看當時劉瀾的選擇,之前那些埋怨甚至是不理解的聲音都消失了,尤其是那些不理解的聲音,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更明白了劉瀾的戰略眼光是真的超出了他們太多。

但對徐庶來說,他真正關心的還是劉瀾是這麼在當時的情形下是如何判斷出二人之間看似聯盟卻有着不可調節的矛盾,可能是劉瀾之前就與他們是老友的原因,但這個可能性他並不覺得是會是真相,所以這其中或許又什麼是他所不了解的隱秘消息來源,而正是有了這一原因,才讓劉瀾敢於做出這麼冒險的決定,相反如果只是因為以往對二人有所了解的話,這世上絕對不可能有人敢冒這麼大的險。

正是有了這些前提條件,所以劉瀾才會主動撤出青徐,而隨後他需要做的事情那就非常簡單了,那就是耐心等待,或者說這時的劉瀾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順利借二人的勢,讓二人自相殘殺,而這盤死水也因此被徹底盤活,本來是一條困龍,現在卻要一飛衝天,這感覺足夠彌補徐州之戰心中留在眾人心中的鬱氣了。

“看來你還是不太相信曹操能戰勝袁紹啊。”在發現徐庶仍然是一副不太相信的反應後,劉瀾搖搖頭,有些話他當然不能提前透露,更何況還是在這個已經發生了極大不同的時空內,所謂的官渡之戰會不會發生改變其實連劉瀾自己都無法確定,但有一點劉瀾卻始終是堅信不疑的,曹操沒那麼容易就會被擊敗,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況,劉瀾也絕對不會允許。

所以他現在敢這樣說,關鍵就在於他有這個底氣,可以確保能夠左右整個冀州的戰局,換句話說,現在他要說曹操能勝,那就一定能勝,而他要說袁紹能勝袁紹也一樣會勝,區別其實就在於劉瀾最終會選擇幫誰,而這一點或許是徐庶始終都沒有猜透劉瀾的關鍵。

因為他在想這場戰鬥的時候,只考慮棋枰上的黑白二子,卻忘記了了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正在博弈中的劉瀾,而這些雖然之前徐庶也有想到,但只是無限接近,畢竟他就如劉瀾所說的那樣,還是沒有擺脫軍師府謀主的思維,雖然劉瀾也曾讓他領兵到前線,但這些並沒有讓他有一個明顯的改變。

之後劉瀾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畢竟有的人適合但似徐庶這樣,還是更適合在幕後出謀劃策,正所謂旁觀者清,而在幕後時徐庶看待問題無疑是非常清晰冷靜的,可到了台前,那就是另外一個情形了。

劉瀾是非常了解這其中的區別的,從台前到幕後就好像劉瀾這樣的,是非常從容的,也能夠輕鬆駕馭,但從幕後到台前,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而這也是徐庶佩服劉瀾的關鍵,或許在某後劉瀾永遠也趕不上他,但綜合起來的話,則又是徐庶永遠也無法追上他,正因為這一原因,所以徐庶對劉瀾,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始終都以老師看待劉瀾,是他的榜樣。

不管怎麼說,他是劉瀾一手提拔,一手培養出來的,這就好比關羽和張飛他二人對劉瀾的感情必然不會像趙雲和張頜那樣,趙雲和張頜的感覺,完全就是得遇明主,有了真正施展才華,一展抱負的場所,反觀關羽張飛則都是徐庶這樣的心思,是師友更是兄弟,這種感覺非常微妙,但卻足以讓他二人死心塌地,當然趙雲和張頜也一樣。

“卑職當然相信主公,但卑職實在想不通曹操憑什麼能戰勝袁紹!”徐庶還是堅持着自己的看法,他雖然一直把劉瀾當做老師,但這並不等於劉瀾說什麼都是正確的,而他連一點質疑都不許,用主公的一句話那就是真相越辯越明。

所以他和劉瀾在很多時候都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他們雙方把對方說服的次數都有,可還有一些時候,則就像此刻,主公始終不願意去解釋原因,但最後他的堅持往往都是正確的,可就算這樣又如何,再沒有真相大白前,並並不足以讓他放棄自己的堅持。

劉瀾笑了笑,胸有成竹:“袁紹和曹操的關鍵是什麼?真的是他們之間的對決嗎?難道你忘記我們的存在了?”

“當然沒有忘記,可是您不是說要等他們交戰之後根據戰局才做出最終會幫助誰的決定嗎?”徐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反悔了,而是在他們交戰的時候就幫助了曹操呢?你說這個時候會不會出現棋枰之上的結果?”

“自然。”

“那如果把白子變成袁紹,我再交戰之初就幫助袁紹,那曹操是不是也必敗無疑了呢?”

“當然。”

“那你還有什麼好遲疑的?”劉瀾把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如果徐庶還想不明白,那他可能是真的鑽了牛角尖,或者是認了死理,那麼這個時候以劉瀾的脾氣,就會讓他自己去仔細想明白了,至於耐心解釋有沒有用,肯定有用,可他怕自己沒解釋清楚,心態就先bàozhà了。

“主公的意思是,我們想讓誰贏就讓誰贏?”

“想明白了?”劉瀾幾乎是明示了一樣,拿起一枚棋子,然後在邊角落下了沒頭沒腦的一子,沒人能看懂,但徐庶看懂了,也終於明白過來了,這不就是自己之前所考量的事情嗎,但是主公此刻卻比他更直接,他大笑了起來:“這一仗主公才是決定勝負關鍵的那個人,所以啊,不管他們之間交戰是個什麼樣子,都不會改變我們一旦參戰的作用,而這也是主公能夠如此穩操勝券的關鍵之處吧?”

“不錯,這麼一想,你還覺得是曹操更高明?又或者是袁紹更高明?”劉瀾額首,提起了之上胡亂放下的那枚棋子。

“他二人?那當然是主公更高明,現在看來從我們推出青徐,主公就算定了會有這一天了對吧,而他們或許也都看出來了,但是都失去了意義,已經無法改變。”徐庶現在是徹底想明白過來了,如果將這一計劃分為三步的話,那麼主公第一步就是用青州為誘餌,引袁曹反目,但當第一步失算之後,第二步又是以放棄徐州為誘餌,可以說主公為了這一天的到來,這幾步走的當真是有氣魄,當然如果第三步非要也算在主公頭上他又覺得不大應該,因為第三步更像是一次機會,那就是攻打壽春,而正是有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正是有了這三步,才促成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