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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空中星光點點,與夕陽相輝映,細看之下,每一點斑駁的星光都是口小劍,以御氣術為根基凝練出如此多的劍氣,讓周峰年不由面色一變。

“疾!”

林夕手掐印訣,口念法咒,星光小劍排列成陣型射向了對手,每一道劍氣都受到精細操控,因為其體積小,同時可以有大量劍氣命中目標。

周峰年見狀祭出一面小盾,小盾迎風變大,護住自己身前,劍氣迅速繞到其側,逼得他只能再喚出一面盾牌,這盾牌兩側彎曲延伸,兩面盾牌一起無死角的將他整個保護在內。

操控法器需要消耗靈力,同時操控兩面盾牌來抵擋攻擊,對靈力的消耗不可謂不小,而林夕一直維持着劍氣不散也需要靈力持續輸出,這般耗下去比拼的就是誰靈力雄厚。林夕乾脆就撤去了對劍氣的操控,任憑劍氣雜亂的轟擊在盾牌上,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捆精鋼劍,朝天上一拋,靈力席捲而上,讓每一把劍都懸浮在半空。

凡人們哪裡懂得其中原理,只知道林夕身邊懸浮着十數口飛劍,好不威風,一直被動抵擋進攻的周峰年自然就落了下乘,凡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夕身上,尤其是看着那些飛劍,目光極為熾熱。

弄出這麼多飛劍來,也不完全是花架子,在林夕的操控下紛紛斬向周峰年的盾牌,鏗鏘聲不斷,周峰年的靈識被自己盾牌封鎖在裡面,不知道外面又發生了何等情況,驚疑不定的他只能繼續保持用盾牌防禦。

“這龜殼還真是硬。”林夕暗罵一聲,修行者除了主要使用的武器外,還會為自己準備許多法器,可以用來防禦、用來布陣、用來攻殺等等,林夕就只有一柄別雲劍,身上的道袍勉勉強強算半件法器,那殘破的紫炎玉葫也算個半件。

腳踏飛劍,微微闔眼,運轉起丹田內充盈的靈力,極力調動四周氣流,迅速在面前凝聚出了一柄十多米長的巨劍!單手按在巨劍上,用力朝周峰年劈砍下去,轟的一聲,縱然他的盾牌可以抵擋這劍氣,所產生的衝擊力卻是他腳下的飛劍承受不住的,頓時將他連人帶盾一起砸向了地面,嚇得下方的人們紛紛跑開。

轟!

龜殼般的盾牌重重砸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煙塵,劇烈的衝擊讓周峰年頭昏目眩,操控不住法器,一下子露出了破綻。

林夕乘勝追擊,那些蓄勢待發的精鋼劍都趁着這時間鑽入了兩面盾牌內,周峰年慌忙激活法衣上的禁制,綻出一片神光將精鋼劍擊飛。

連續施展出法器的威能,周峰年的靈力消耗極大,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便見到眼前藍芒一閃,一道藍色匹練橫掃而來,強行破開法衣的神光,將他給用力掃飛出去!

藍色匹練力道極重,周峰年當場就哇的噴了口鮮血,氣血值下降三分之一有餘,他驚懼的望向對手,只見那藍色匹練回到林夕身邊,幻化成了一柄長劍模樣。

“至少是上品法器!”周峰年心頭巨震,他全身上下法器倒是不少,但都是下品而已,還準備等自己突破到金丹以後,攢錢換一件中品法器,上品法器離他還十分遙遠。

眼見對手就拿着自己根本不敢想象的武器,周峰年恍然,怪不得區區氣海期四重就敢挑戰自己,上品法器之威強悍如斯!

一件好裝備確實能大幅度提升實力,不過就算林夕不動用別雲劍,擊敗周峰年也只是時間問題,現在眾目睽睽,總不能一直跟他耗着,乾脆利落的分出勝負,也好為蒼炎劍派長長威風。

周峰年還是不服輸,爬起來握着飛劍正欲衝上去打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周師弟,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別自討苦吃了。”

回首望去,只見一名扎着髮髻身着白袍的年輕男人大步走來,他面掛着淡淡的微笑,幾步就走到了周峰年身側,輕聲說道:“你們幻劍門的幾位師兄弟都在那邊等你,還是速速過去吧。”

“這位師兄……”周峰年面露遲疑之色,他並不認識眼前這白衣男子,正猶豫的時候,又一道傳音入耳,他面色微變,連忙說道:“紀師兄,那我就先退下了。”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做聲,周峰年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馬上去和同門派的幾名師兄弟匯合,遠遠的盯着林夕和白衣男子。

圍觀的凡人們自覺給林夕兩人讓出一個圈子,以為還會有一場比斗,戴玉婷和張天駿來到林夕身後,傳音詢問現在的情況。

白衣男子看上去並沒有決鬥的意思,笑眯眯的走到了近前,抱拳道:“在下紀海波,師從劍宗御風閣,聞名不如見面,總聽何幕師弟提起你,果真是實力過人,若不是王傑那小人從中作梗,你我也當是師兄弟才對。”

劍宗!

在玩家眼中,劍宗弟子無一不是天才,唯有在仙緣大會表現得最出色的那一批,才有機會加入劍宗,劍宗內競爭極大,每天都有人被驅逐出來,就算加入了劍宗,若是後續達不到要求,自然會被趕走。

林夕收起了幾分警惕,面帶笑容地說:“紀師兄謬讚了,以小弟的能耐,就算加入了劍宗,恐怕也會被淘汰出來。”

紀海波臉上笑容不變,右手伸向林夕的肩膀,林夕這時眉頭微動,迅速側身避過,同時紀海波並指為劍,指尖上湧出劍芒,向著林夕肩頭刺來。

林夕同樣以指代劍,劍芒長不過三寸,所蘊含的靈力極少,和紀海波切磋了幾招,尚未分出勝負時紀海波就轉身退後兩步,右手背負在後,笑道:“林師弟真是說笑了,單純比劍的話,在下甘拜下風。”

他不動聲色的搓了搓手指,在食指指尖上有一道細微的傷痕,隨着他的揉搓很快就完全癒合。

戴玉婷和張天駿都摸不着頭腦,連忙問道:“林夕,怎麼回事?”

“紀師兄興緻大發,和我過了幾招,怕是手下留情了。”林夕臉色不變,沒有點出對方手指的傷痕,剛才那短暫的過招自然是林夕佔了上風,紀海波純粹比試劍法,沒有靈力上的優勢,輸給林夕十分正常。

仙緣大會繼續進行,戴玉婷和張天駿兩人繼續在這裡招收弟子,林夕邀請紀海波到擂台賽的隔間上去,行走的路上紀海波給林夕簡單介紹了下他和何幕的關係。

劍宗內分六閣,每一閣都至少有一名聚靈期強者坐鎮,若有新的聚靈期強者誕生,得到劍宗的承認後,便可再立第七閣,單獨招收弟子。

紀海波和何幕都屬御風閣,就像蒼炎劍派分為好幾座山峰,同一座山峰的師兄弟關係更加密切一些。蒼炎劍派分山峰純粹是模仿大門派,劍宗六閣每一閣都有其獨特的風格,門下弟子可以根據自己的特點選擇適合自己的劍閣,進行更加有針對性的指導。

王傑和牧河都屬天選閣,據紀海波說,這兩人倒沒什麼關係,或者說是牧河根本瞧不上王傑,但是王傑搭上了碎靈閣的一個大人物,有靠山那自然是不一樣,在普通的弟子面前都是飛揚跋扈的。

遙想當年王傑還不是這種性格,這麼多年過去,林夕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整個人都變了,可恨之人多有可憐之處,只不過這不會成為林夕放過他的理由。

七號隔間內,劉天麒還在興緻勃勃的看着擂台賽,賀均已經喊上來了三名玩家,除了一開始那少年,另外兩人都是二十四五的年紀。

“師兄,你可算回來了,剛才外面動靜挺大的,發生了什麼事么?”

林夕還沒來得及說話,紀海波就搶先一步說:“你這師兄啊,剛才在外面替女孩子出頭,和幻劍門的人打了一架,可威風了,硬是打得那個氣海期十重的傢伙毫無還手之力,躲在龜殼裡都給轟開。”

“替女孩子出頭?”

賀均眼睛一瞪,不可思議的盯着林夕,在他想來林夕並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林夕聞言只是笑笑:“這位是劍宗的紀海波紀師兄,剛才外面戴玉婷和幻劍門一個人起了衝突,不慎落敗,我總不能看着她被人羞辱吧,就上去把幻劍門那傢伙教訓了一頓,順便也給我們蒼炎劍派長點面子。”

“何止是一點面子啊,外面討論蒼炎劍派可熱鬧了。”紀海波接話道。

“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我怎麼就沒出去看呢。”劉天麒用力咬了口蘋果,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

正聊得開心,一座擂台上有個體型壯碩的漢子獲得了五連勝,第六場才被個實力相若的對手擊敗,怔怔的站在台下,定然是收到了許多門派的傳音。

這壯碩漢子抬起頭看着二樓眾多隔間,突然對着林夕所在的七號隔間大聲喊道:“蒼炎劍派的林師兄!我想加入蒼炎劍派,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