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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陵城雖是人間城池,但是卻又絕對不是人間城池那麼簡單。有些人甚至將虎陵與霸陵相比,認為虎陵城與霸陵是一陰一陽,一個陰森詭異,遁於虛無之中,難以尋到,一個正大光明,就座落在那裡,城高牆厚,堂堂正正,納八方來客。

更主要的是,虎陵城真正出名的修士並不多,但是被大家所知道的卻有兩位金仙,一位名叫哭父,一位名叫弓十三。

原本中元世界的建靈池這個境界已經不再適用了,因為這個世界的修行人並不需要建靈池,而原本劍河世界的道境,也並沒有流傳開來,反而被大羅金仙所替代。

至於散仙則是指並沒走出自己道的修士,是一個統稱,散仙之中有着即將觸摸到金仙門檻的修士,也有才剛剛成就元神的修士。

散仙這一境界之中,又被許多人稱為之天君、真君之類的,不一而就,各有不同。而成就了金仙之人,則一般都有着自己的稱號,如哭父便被其他修士稱之為紫微星君,弓十三被稱之為十三魔王,是當今天下十三位魔王之一。

一個地方有這樣的兩人就足矣,又有誰敢輕動,而且這虎陵更是原本劍河世界在時便存在的,曾經的劍河世界與中元世界都有許許多多的修士隕落,而虎陵城卻巍然不動,即使是裡面的凡人也大多是老死的,這讓看上去只是城高牆厚並無特別之處的虎陵城多了幾分神秘。

大多修士對於虎陵的了解非常少,最多只是知道虎陵有一個紫微星君,有一個十三魔王之一的弓十三。對於虎陵城之中其他的修士則知之甚少。

但是王天君卻知道虎陵除了那紫微星君和十三魔王之外還是有着不少厲害的修士。

“怎麼稱呼?”王天君有些謹慎的問道,雖然這些年來未央宮如春花般的綻放,但是虎陵卻是可以稱得上是神秘而久遠存在之地。

“顧尋靈。”那頭髮盤起的女子說道。

王天君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他從來沒有聽過,又覺得她語氣生硬,竟是有一種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感覺。

樓中其他的人也同樣的露出了深思之色,他們也並不了解顧尋靈這個人到底是誰。

而王天君旁邊的鹿篤在看到顧尋靈他們之時,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的驚慌。

“你們虎陵這是要插手未央宮內之事嗎?你的師長可知道?”王天君那可是成名多年的人,被一個看上去這般年輕的女子用這般的語氣說話,讓他心中極為憤怒。

“先不說這個人,你可知道你的弟子做過什麼?”顧尋靈冷冷的說道。

王天君看向鹿篤,鹿篤連忙說道:“師父,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他們虎陵的人。”

王天君心中暗罵,暗道:“你這樣說不是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了,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認為未央宮怕了他虎陵城。”

這也不能怪鹿篤,因為他自己在知道對面的兩個女子是來自虎陵城之後,說話語氣便謹慎了許多,這也給鹿篤造成了錯覺。

“執行門規吧。”王天君暗暗的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那一絲怒意壓下,他不再理會那兩個虎陵弟子,不理會對方的話,對方根本就無法做什麼,他們難道還敢對自己出手不成,若是他們真的不知死活,他倒是有機會教訓丨教訓丨對方了,也叫她們知道未央宮不是好惹的。

鹿篤只微微一愣,便立即大聲的應道。可就在他朝着林逍出手的那一剎那,那顧尋靈竟是鏘的一聲將那秀氣的綠鞘短劍拔出來,劍指鹿篤,冷冷的說道:“辱我虎陵弟子,誰也別想無事。”

這一劍拔出,那種銳利與凜然,竟讓這個女子看上去有着一種凜然不可侵之態,這種姿態不是做作出來的,而是心性相合,是常年處於一個環境之中孕養而出的。

“放肆。”王天君怒喝一聲,大袖一揮,一陣狂風湧出,這狂風竟是有形之物,並不在這樓中擴散,而是朝着顧尋靈的身上纏繞上去,剎那之間,顧尋靈便已經被籠罩在了風中,讓人看不清楚,只見那一團風如有生命了般,將顧尋靈緊緊的纏繞着。

而顧尋靈手中的劍在風中劈斬,發出哧哧的聲,三劍兩下便將那風斬破刺碎。

這劍不尋常,只見那劍身透着來的銳利精金之氣讓人生寒,這不是一把普通的靈劍。

一聲嬌吒,一劍便已經朝着王天君刺了過去,不知道的人還會認為她與王天君是平輩等同的修為,但是王天君卻清楚的知道,面前這個女子的年紀最多只有自己徒弟那麼大,但是她卻沒有半點的怯場。

“哼,不知天高地厚。”

王天君雖然有些意外於她居然能夠突破自己的風縛,卻也沒有多麼的在意,本來還只是要她知難而退,可是她硬是要如此,那也不能怪了,他日她的師長若是找上門來,自有得說道。心中又想,既然如此,那就把她抓到未央宮去,等她的師長尋上門來再說。

他再一次的揮動衣袖,只是這一次他的衣袖之上湧起一團清光,清光之中彷彿有着密密麻麻的金色蠅蟲飛出,那不是真的蠅蟲,而是神念凝結化生的符文。

那些符文在風中出現的那剎那,顧尋靈便覺得滿眼金星,耳中嗡嗡作響,竟是剎那之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眼中的觀龍樓不見了,王天君不見了,其他的一切都不見。

樓中有人看到顧尋靈瞬間被困住了,不禁笑道:“還當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是啊,剛才說話時還以為她至少也是個散仙,敢如此跟王天君說話,怎麼也應該有等同的實力,呵呵,虎陵除了那紫微星君與十三魔王外,怕是無人了。”

“也許,那哭父與弓十三也只是浪得虛名也說不定呢。”有人小聲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他們兩個成名多年,即使是有些水份,也不至於差太多。”又有人議論着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觀龍樓之中突然明亮了許多,諸人微微一愣,只見樓中不知何時竟是有一抹夕陽照了進來,他們初時並沒有在意,隨即很快便愣了,因為這夕陽根本就無法照進來,即使是照進來也無法這樣遍灑樓內每一個角落。

這夕陽紅光照在身上並沒有半點的暖意,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半點的感覺,然而那一團如網一樣將顧尋靈困起來的金風卻在夕陽之中快速的消融。

王天君臉色微變,他並沒有再動,只是看着自己的法術被破,張口說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到來?”

隨着他的話落,一個女子在夕陽之中慢慢的浮現,就像是畫一樣,由淡淡的一抹到清晰。夕陽光芒在這個女子出現之時散去,樓中恢復了原本光亮,出現的女子讓樓中之人感到熟悉,這熟悉並不是指他們見過,而是因為她的裝扮氣質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