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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說老許,你膽子也真夠大的,就不考lǜ後果?”夏銘嘆息一聲,兩人表面上關xì並不好,甚至還不是的掐架,其實關起門來,他們的關xì要比一般人親密多了!

夏銘也是許忠義在三團內為數不多的。能敞開心扉說話的人,當然這對夏銘也是!

堂堂醫科大學的高材生窩在這麼一支前途暗淡的部隊內,他內心也是很不願yì的。

可進來容易,離開可就難了,這趙斌可不是善茬,離開就是背叛,別看他現在對他客客氣氣的。禮遇有加,可一翻臉,那就什麼都不認了。

“我這傷口也就你能看出來,別人都不行!”

“那是他們笨,狼爪子和人為製造都看不出來,白當這麼多年的軍醫了!”夏銘道。“不過,這製造傷口的人是個高手,你的傷一般的大夫還真看不出來!”

“你也說是高手了,我可告訴你,鐵血軍真是個藏龍卧虎的地方,像你我這樣的,真要在裡面混出頭還不太容易!”許忠義道。

“那你還冒着生命危險去?”

“人活一輩子。不搏一下怎麼行,再說,我現在在三團,那什麼時候能出頭?”許忠義道。

“鐵血軍那是真正打鬼子的隊伍,你這種功利心重的人進qù,怕是沒什麼用武之地!”夏銘打擊道。

“那可說不定,這是個人都是有缺陷的,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就不相信這鐵血軍內就沒有跟我差不多的人?”許忠義道,“既然有,那就說明我還是可用的。”

“你以為你是諸葛亮還是韓信?”

“不才雖然比不上這兩位先賢,但起碼可以跟樊噲之流可以比一下的!”

“你野心倒是不小,可我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加入了鐵血軍,在三團的那些小伎倆。最好不要再用了!”夏銘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對他們隱瞞?”

“現在是接觸階段,你不了解他們,他們也不了解你。你們相互有所隱瞞,這都是人之常情,可等你加入他們,再有所隱瞞,一旦被他們察覺,你的一腔抱負恐怕就此終結了!”夏銘提醒道。

“實在不行,我投奔國軍去!”

“呵呵,那你還不如現在就投奔去呢!”夏銘替許忠義檢查完後背的傷口,換上了新葯,然hòu再用紗布包紮好,穿好衣服。

“老夏,你什麼意思?”

“呂布,三姓家奴!”

許忠義聽了不禁皺了一個眉毛,夏銘提醒的對,雖然他功利思想比較嚴重,可是他還知道,一個人總是不斷的投靠別人,那會給人一種“不忠誠”的感覺,這樣的人到了哪裡都不會被重用,反而會被人刻意的防備。

“謝謝你,老夏,我知道了,我會注yì的!”許忠義深呼吸一口氣道。

“老許,看着我跟你還談的來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聰明的手下人人喜歡,可過分聰明的手下,就沒有人喜歡了!”夏銘道。

“我明白,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在特務團混不下去,被趙斌處處針對,就因為我屢次打擊他的威信,令他難堪!”許忠義道。

“你明白就好……”

“夏軍醫,夏軍醫在嗎?”

“團座,你怎麼來了?”夏銘沖許忠義使了一個眼色,走過去,將門打開。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趙斌笑眯眯的走了進來,看到趴在病床上的許忠義,地上還有一攤帶血的紗布,“怎麼,忠義也在?”

“黃班長帶他來換藥,宋軍醫昨天值夜了,在睡覺,我替他換藥呢!”夏銘解釋道。

“是這樣,忠義的傷不要緊吧?”趙斌假裝關切的詢問道。

“多數是皮外傷,不過有幾道傷口比較深,沒處理好,我給他重新處理了一下,問題不大!”夏銘道。

“問題不大就好,夏軍醫,忠義差一點慘遭狼咬死,你可要多多關心,用好一點兒葯!”趙斌假惺惺道。

“我知道了,團座!”

“那個黃班長是我派來照顧許忠義的,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他去做,給你跑跑腿!”趙斌將黃班長叫了進來道。

“不用了,團座,醫務所有醫護兵,黃班長又更重要的事情,不必留在醫務所!”夏銘拒絕道。

“這,好吧,黃班長,既然夏軍醫這裡不需要你。你就回班裡去吧?”趙斌想了一下,沖黃班長揮了揮手。

“團座,我要工作了,您還有事嗎?”

“沒,沒了,我就是來看看,夏軍醫。你忙,你忙,我先回去了!”趙斌訕訕一笑,抬腳往外面走去。

“接下來,需要我怎麼配合你?”夏銘點沖許忠義問道,“趙斌的人肯定沒走遠?”

“他已經懷疑我了!”

“懷疑到不至於。我想他也許想利用這個機huì除掉你!”夏銘道,“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他怎麼除掉我,利用這次演習?”許忠義反問道。

“如果我們失守,必然有人要擔責任,他需要一個替罪羔羊。所以他必須讓人盯着你,如果找到你通敵的證據,那最好,沒有,他也會安排人揭發和栽贓的!”

“演習導演組有規定,趙斌他也不能用這個致我於死地!”許忠義道。

“把你從三團開除,你也別想再二旅混下去了,他在逼你主dòng離開。然hòu再給你按上一個逃兵的罪名,直接把你處決了,你死都背着罵名!”夏銘冷笑道。

“很歹毒的陰謀!”

“他要是不陰毒,也不會爬上三團團長的位置,老許,你在三團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老夏,這些我都知道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許忠義道,“能不能求得一線生機,就看你的。”

“需要我做什麼?”

“借你的白大褂子一用!”許忠義想了想,緩緩說道。

“想讓我主dòng幫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打暈你!”許忠義一抬手,輕輕的在夏銘的後頸部一擊!

“我需要暈多……”夏銘望着許忠義,最後一個“久”字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已經暈倒在地了。

打暈夏銘後,許忠義脫下了他的白大褂,然hòu換上病號服,加他扶到病床上躺了下來。

將夏銘的腦袋轉向一側,這樣即便是有人進來,也不會發現病床上躺的人不是他。

戴上口罩,許忠義夾起記錄板,他對夏銘非常熟悉,身高也差不多,還能模仿夏銘說上幾句,所以,只要出了醫務所,他就自由安全了。

前提是,不能被人發現夏銘昏倒在自己自己的房間內。

不知道鐵血軍方面會在什麼時候發起攻擊,但許忠義的直jue,他們不會選zé夜襲。

白天襲擊雖然不佔優勢,但是絕對會打三團一個措手不及,從他的觀察看,茅荊壩白天的警惕性非常低,攻擊是非常有利的。

如果他來選zé攻擊時間的話,會選zé巡邏交接班或者吃飯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茅荊壩上的警惕性會降到最低。

打開門,許忠義往外面瞄了一下,他看到了黃班長的身影在醫務所的大門口閃了一下。

果然,趙斌並沒有因為他在醫務所而放鬆了對他的監視,他還派了班長守在了醫務所外。

趙斌究妓ng是想抓自己“通敵”的證據,還是逼自己主dòng還擊呢?

還是兩者都是他的目的?

趙斌容不下自己,如果僅僅是妒賢嫉能,那還不至於你死我活的地步。

真正的原因是趙斌私底下走私販賣鴉片,本來這算不上什麼大罪,軍閥私底下販賣煙土,補充軍資,這很多人明裡暗裡都在干。

可是趙斌用的是三團的軍餉,而且還是瞞着上miàn的人,私下裡走私煙土!

這要是讓上miàn知道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知情的要麼被他拉下水了,要麼已經人間蒸發了,而他還活着,是趙斌最dà的威脅。

為什麼不上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做不到,他一個小卒子,別說見不到蘇炳文,就算見到了,他的話也未必會被採信,三團上上下下都是趙斌的人,到時候告狀不成,反成誣告,那他必死無yí。

但是他畢竟這會在三團有名有姓,趙斌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他弄死,也不容易,總的堵住全團上下上千號人的口。

醫務所距離他跟劉參謀約定的位置比較近,如果他們要聯繫自己的話,這裡應該是最合適的地方。

但是他不知道劉參謀他們會在什麼時候聯繫他,這才是最要命的。現在他打暈了夏鳴,但是這堅持不了多久,現在距離中午吃飯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如果他估計錯誤的話,那會很麻煩!

現在尷尬的是,他要等紅軍演習部隊的發出的聯絡信號,可卻只能一個人呆坐在這裡,只能在這方寸之間活動,沒有人跟他說話,早知道。剛才就不把夏鳴打暈了,也好有個人陪着他說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許忠義變的焦灼不安起來,還好夏銘是醫務所的最高長官,現在也沒有什麼病人,沒什麼人過來打擾他,一切都頗為平靜。

“排長,那傢伙行不行,別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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