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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倫《忍者》裡面的歌詞曾經唱到過:“伊賀流忍者的想法,只會用武士刀比劃……”

現在,我的手裡雖然沒有武士刀,但我的行為,跟伊賀流的忍者,也沒啥本質性的區別。

如果說好聽一點兒,就叫做潛入搜查。

如果說的不好聽一點兒……

不好聽就不說了,總之我現在,人就在小野家的後院里。

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方法就不足為外人道也,免得教壞小孩子。

小野家的後院里空無一人,我就跟個闖空門的賊一樣,蹲在假山石後面的一叢小灌木叢里,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而我之所以獨自行動的原因,自然是由於,陸丹丹吃完和果子之後,因為時間比較晚了,所以難免犯困,於是在山本媽媽的建議下,直接像頭死豬一樣,睡在了隔壁的房間里,任憑五雷轟頂,也完全無動於衷。

叫不醒陸丹丹的我,只好孤身一人前往小野家秘密搜查。

至於搜查的目標,那自然是,到底是誰,指示了那一對伴郎伴娘,將我和自愛醬引入了那一間充滿了陷阱的洞房,而想要破壞我和自愛醬婚事的小野,又為何在我們的床底下,放入了一盆迷幻藥的香爐。

但我畢竟不是伊賀忍者,我並不具備飛檐走壁,然後探取情報如探囊取物一樣的能力。

而且很顯然的,我剛剛抵達的地方,偏僻到完全杳無人至。這也就意味着,這裡離小野所在的房間,恐怕還有相當一段的距離。

我,也好像錯誤的估計了小野家的建築群面積。這小野家的宅邸,不比山本本家小上多少。而且雕樑畫棟的,造價絕對不菲。

可見小野這傢伙,把從山本家賺的銀子,肆意揮霍,極盡奢華,才造就了現在這個小野家的宅邸。

貪污腐敗並不是某泱泱大國,在位者的專利。在世界各國,各個階層,都普遍存在着灰色收入和潛規則。

小野這個人看着就像是那種,貪起來不要命的貪命三郎。

不過,這宅邸大,有利也有弊。好處就是藏的地方比較多,能夠給我這種菜鳥“忍者”以輾轉騰挪的空間,壞處就是——他喵的小野,人到底在哪啊?

找不到小野,就不知道為什麼他要促成我和自愛醬的結合。

不知道原因,那我到底是來幹嘛的?難不成是來小野的大宅子里旅遊參觀的不成。

但俗話說,千里之行,基於跬步,不勇敢的邁出第一步,我永遠也不可能找到小野,探查出他的真正意圖。雖然我知道他絕對沒安好心眼兒。但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所以,我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怎麼著,也得先看看這個千呼萬盼都不出來的小野同志,到底在幹什麼玩意兒呢吧。然後我就邁腳跨出了草叢。

從草叢裡探出腳的那一秒,我就發覺情況有些不對。

因為我聽到“嗷”的一聲犬吠,從我正前方的某個小房的轉角里傳了出來。

接着我就看到了犬叫的來源。

一條灰毛大狼狗,正“哈哈哈哈”的吐着舌頭對着我,充滿敵意的眼神,恨不得馬上撲過來把我撕碎。

我剛邁下一半的腳,就這麼懸停在半空。狼狗就在距離我五米開外的地方,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恐怕我這腳一踏實,就要逾越安全距離,然後狼狗就會毫不猶豫的履行它的職責,在我的腿肚子上隨便哪個位置啃上一口,那可就真不是蓋的了。

狂犬病先不論,它的肚子是填飽了,我可就要遭了大罪了。我還不想成為別人家的晚餐,特別是,別人家狗的晚餐!

在負責看家的畜生當中,有幾種是最為兇殘的。除了仗勢欺人的古代家丁之外,狗,往往是既忠誠,而且是非常兇悍的保衛者。

不過,我也是情非得已。而且要不是我平衡掌握的好,我抬起來的這隻腳,早就掉下去了。而一旦腳沾地,等待我的就會是狼狗兇惡的撲咬。

從這條大狼狗眼睛裡面冒出來的凶光,就可以看出來,我今天算是碰到硬茬兒了。

然而不突破這一關,我就永遠不可能成功探取到我需要的情報。我解決不了山本家的問題,山本爹絕對不會放我走,那麼我也就不可能抽身去幫柯少解決宋詩的問題。尤其是陸丹丹現在還在山本媽媽的房間里,做“人質”的情況下,我就更不可能像沒事人一樣一走了之了。

所以我這一步絕對不能往後邁。

就算是肉搏,我也要闖過猛犬關。但,能不肉搏,最好別肉搏,能用談判解決的問題,最好用嘴就解決掉。

所以我一邊懸空着腿,一邊試探性的小聲對狼狗說道:“狗兄啊狗兄,你大狗有大量,通融一下,讓我過去唄。我發誓,等我過去之後,查明了你家主人真正的意圖之後,我一定天天給你燒高香,恭祝你來生轉世投胎,能侍奉一個好人家。”

齜牙咧嘴,無動於衷。

狼狗比之前更加兇惡的看着我。我覺得我說的話沒什麼問題啊。怎麼就不起作用呢?都說狗通人性,尤其是我家養了一隻名為陸丹丹的貪吃小狗,老實說,我還以為我能跟狗非常流暢的進行溝通呢。

然而看來和平談判,並沒有達到我預期的效果。這畜生竟然沒有絲毫打算退讓的跡象,而且前爪刨地,它還先不耐煩起來了。

我還沒說我急的想要上房揭瓦呢,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已經快瀕臨極限了,保持單腿站立的姿勢,比我預期的要更艱難的多。

就跟一般的狗不能直立行走一樣,我也不可能像丹頂鶴一樣金雞獨立的連站超過五分鐘。而現在我已經站了四分鐘,在最後剩下的不到一分鐘時間裡,如果我解決不了狗的問題,那麼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亡!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對條狗,我軟硬兼施,無所不用其極,也是拼了。

我保持着單足着地的姿勢,然後慢慢的把重心放低,雙手攤在前方,懸空置於身前。

然後猛地,我對着狼狗一聲大吼:“汪!”

我擺出了我自認為,我能達到的最兇殘的表情,對着這只可憐的小狗,瞪出了我殺狗專用的視線。

接着,我四肢着地,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向著狼狗撲去!

你凶,我比你還凶。

“哦——哦——”狼狗被我嚇的夾着尾巴沒命的往回逃竄,逃到一半,還不忘以蹲姿在地上撒了一泡騷尿。這居然是條母狗。

我長的是有多恐怖?狗都被我嚇尿了。

不過,雖然我的心裡有點兒小失落,但好歹是把這條看門狗嚇跑了,還算比較成功。

時間緊迫,跟狗面前雖然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但我卻感覺恍如隔世一樣。

尤其是我這一身冷汗,和絞盡腦汁耗費的體力,比我以往用我專業的技巧俘獲任何一個姑娘的心還要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