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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你、你在開玩笑嗎?這個笑話不是很好笑。”

我尷尬的對着陸丹丹一陣乾笑,但是沒有鬆開陸丹丹的手。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你準備拉着我的手,到什麼時候?我可告訴你,我會功夫,可以一個打十個!再不然,我可要報警了,119!”陸丹丹滿臉怒容,拚命的想把手從我的手裡抽出去。

“119那是火警!”我真是懶得在陸丹丹面前吐槽。

很難想象,這是剛剛還跟我心意想通,甜蜜擁吻過的那個妹子。

明明經歷了千辛萬苦、歷經九死一生的磨難,才能夠兩個人在一起,現在給我這來一個全然忘卻,這是要鬧哪樣啊?

我不甘心,我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男人!

“丹丹,你再好好看看,我是你的唐總啊。我是把你從麗都,抬回醫院的你的老闆唐總啊!你該不會是不認識我了吧?”我難以置信的看着陸丹丹,音量可能稍微有些大,嚇的她直往後縮。

“你說你是我的優樂美也沒用!我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放開!疼!”陸丹丹皺着眉頭,驚叫出聲。

“啊,對不起,弄疼你了。”我“輕言”放棄了,陸丹丹一句話,就令我鬆開了我緊握的雙手。

看到我垂頭喪氣的模樣,陸丹丹好像有點兒心軟了,歉意的對我說道:“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不過,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覺得你長得很熟悉,但是我一回憶,腦仁就疼。對了,這個蘋果是給我削着吃的嗎?”

陸丹丹看着桌子上的蘋果,露出了眼饞的表情,果然江山易改,吃性難移,陸丹丹對於吃有一種執念。

我把蘋果遞給陸丹丹:“對,丹丹,這蘋果就是給你吃的,你想吃就吃吧。”

“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人。”陸丹丹接過蘋果,吭哧一口就咬了下去。

我看着陸丹丹狼吞虎咽的吞蘋果,唯有苦笑,這是要被發好人卡的節奏嗎?

“丹丹,剛剛我也是這麼把蘋果削給你吃的,你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嗎?”我還保留有最後一絲希望,希望陸丹丹只是在跟我開開玩笑。

然而陸丹丹沖我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表示否定,然後在把蘋果核遞給我之後,愣愣的問道:

“還有……這個丹丹是誰?”

“是你啊!你叫陸丹丹!”

我徹底放棄了抵抗,完蛋了,這貨是真的失憶了,失憶到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吃。

我捂着頭,頭皮都要想破了,也想不出怎麼會突然,吻着吻着,就吻到陸丹丹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記不得了。

陸丹丹還傻呵呵的看着我,一副看傻子的憐憫表情。

門“吱啦”一聲,被拉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是自衛君、王山炮以及沈姝。

他們三個是來探望住院的陸丹丹來的。

但是,一進屋門,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我頹廢的模樣。

“唐君,你該不會是被陸君給甩了吧?哎呀,男人不愁三妻四妾,天涯何處無野草,何必在一棵樹上撞死?”自衛君一進來就開始展現出了他那強大的犯賤功力,一番爛中文幸災樂禍的說下來,大氣都沒喘一口。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自衛君這貨在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面,具有絕佳的天賦。

“沒關係,沒關係,被陸軍甩了,還可以去參加海軍或者空軍,實在不行,干武警也挺好的!”陸丹丹自作聰明的搶着安慰道,當然,作為安慰對象的“**”是誰,陸丹丹並不知道。

這一下,自衛君呆住了。那樣子就跟看見世界末日一樣,那麼的恐慌的無助。

王山炮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指了指陸丹丹,又指了指我。

陸丹丹“冰雪聰明”,馬上就領悟過來,對着我左看右看:“啊,原來你就是**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剛剛參軍失敗。不過一次兩次的失敗,並不能算什麼,況且你名字裡帶個‘軍’字,這就是緣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得,這誤會還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了。本來當年就是陸丹丹,把我的姓改成名、名改成姓的,現在可倒好,直接把我的姓免了,我成“**”了……就不知道李世民管不管給我發軍餉。

“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沈姝最沉着、最冷靜,遇到事情,臨危不亂。

我再次露出一臉的苦笑,面對着不明所以的三個人,無奈的說道:“丹丹她,好像失憶了……”

……

不調查,就無法獲得事實的真相。

在沈姝的建議下,我們四個人決定,給陸丹丹做一個包括CT、核磁、B超等等全套的一個全身檢查。

只有這樣,才能

因為做全身檢查,需要脫衣服。所以我們三個男人等在外面,只有沈姝陪着陸丹丹進到檢查室,做檢查。

等待結果的時間是漫長的。

那個立志修鍊成“忍者”的男人,早就已經坐立不安,開始來回在走廊里踱步。

王山炮一臉的陰雲,我知道他懷疑是袁大頭在麻醉劑里,下了什麼手腳,導致陸丹丹現在失憶。而沒有能夠看住袁大頭,讓他逃之夭夭的王山炮,覺得是自己的錯,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我輕輕拍了拍王山炮的肩膀,讓他放下肩頭上扛的包袱。

時間過了很久,陸丹丹和沈姝,終於從檢查室里出來。陸丹丹說她累了,在一個護士的攙扶下,回病房休息。

我則第一個衝進醫生的診室,另外的三個人緊跟在我的身後。

“醫生,怎麼樣?丹丹她到底為什麼會失憶?”我着急的向主治的醫生詢問道。

人家常說關心則亂,我想現在的我,在別人眼裡看來,也許與我沉着冷靜的形象恰恰相反。我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沈姝眼睛裡,閃過了一絲黯淡的神色。

“這個嘛……從結論上來說,”醫生不緊不慢的回答到,把手裡拿着的X光片兒,夾在燈管下面,一副專家學者高高在上的姿態,“這名女病人,是由於注射了抗白細胞三烯合成酶,催化花生四烯酸生成白三烯類,導致位於丘腦的原癌細胞,高速活化而產生了……”

“說人話!”高大威猛的王山炮一聲大吼,嚇得這名醫生渾身發抖。

“就是這姑娘腦袋裡長了個瘤子……”醫生言簡意賅的解釋道,不帶一個字兒的廢話。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更是感覺,有一道晴天霹靂,從天空中砸到我的身上一樣。

為什麼偏偏會是丹丹,為什麼會是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要遭受腦瘤的折磨!而且如果是惡性腦瘤,那麼很有可能擴散成為癌症,陸丹丹的日子就不多了。

陸丹丹才只有二十四歲,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最好的青春,遇到了最愛的人,結果卻要香消玉碎,這怎麼能不令我感到如針扎一般的心痛。

“怎麼會這樣?”沈姝咬着嘴唇,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替陸丹丹擔心。

“我想,應該和她剛剛被注射過的那針麻醉劑有關,但那畢竟只是個外因,可以起到的,也僅僅是催化劑的作用,真正的病根,其實早就埋下了。我想問問你們,病人平時有沒有什麼突發性記憶缺失的情況發現,還有她最近一年之內,有沒有受到過什麼的大的刺激?”醫生非常專業的接下了沈姝的話茬。

這個醫生,總算是說出了幾句像是醫生該說來的話,他的問題引發了我深入的回憶與思考。

說起來,之前好像確實出現過陸丹丹,間歇性短暫失憶的現象。

就比如說,沈姝參加同學聚會的那一次,陸丹丹亂髮了一通脾氣,被我送回家之後,我們兩個人度過了一個“美好而愉快”的夜晚。

然而第二天上班之後,陸丹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該練瑜伽練瑜伽,該給我送咖啡就送咖啡。

再比如,在我的表妹佔據我的公寓,讓我無家可歸的某個雨夜,我無可奈何,只得去陸丹丹家裡借宿的那天,剛巧趕上停電,加上陸丹丹剛剛洗完澡。

結果被我看光了身體的陸丹丹,第二天也是好像一點兒記憶也沒有的照常上班。

原本我以為,這只是因為陸丹丹害羞而不敢承認而已,然而事實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

而且要說大刺激的話,這一年之內,至少發生過兩次。

第一次,就是王力元回國之後,陸丹丹親眼目睹王力元劈腿,之後陸丹丹差點兒因為這件事而自殺。要不是因為我每次的及時救援,陸丹丹早就不可能坐在這兒了。

第二次,那當然就是近兩周以前,我被王力元從麗都的房頂推了下去。陸丹丹誤以為我已經墜樓身亡了,而悲慟不已。

雖然結果是我並沒有死,但是陸丹丹受到的刺激,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硬要說的話,其實下暴雨的那個晚上,陸丹丹因為害怕打雷,而受到了驚嚇。

每次失憶,都發生在受到刺激之後!

“就目前來看,腦瘤已經存在一段時間了,而失憶卻是突然而至的。作為導火索的那針麻醉劑,如果知道是什麼成分的話,也許還有可能找到病人失憶的原因。”醫生繼續向我們提出了建議。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心裡打定了主意。

既然現在找不到袁大頭,我決定先去找王力元問一問,袁大頭到底給陸丹丹打的是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