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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而袁大頭急了的話,那問題就算相當嚴重了!

雖然說,袁大頭的手下們,已經被全部制服,但是關鍵人物的袁大頭,卻把陸丹丹擄做了人質。

這下投鼠忌器,即使是我和柯少,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唐哥哥,救我!”陸丹丹嚇得滿臉淚痕。

事實證明,不是每一個人在面對生死存亡的關頭,都會有勇氣大義凜然的吼一句:“不要管我,抓住他,替我報仇!”

至少陸丹丹不會。陸丹丹喊出來的是:“救命啊,我還不想死啊!”

真夠沒出息的。

我都不好意思承認這是我培養出來的下屬了。

然而陸丹丹這一聲吼,還是很有作用的。

至少我和柯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袁大頭一步步的走向頂頂樓,唯一的出口。

“讓你的人,全都從工廠里撤走!”袁大頭威脅道。

“放心吧,你現在看到的人,就是我帶來的全部人。”柯少簡單捷說,向袁大頭表明了情況。

但袁大頭顯然並沒有放鬆警惕:“誰信你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啦?”

“只要你放了丹丹,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示意柯少不要再多說什麼了。因為我已經看出來了,袁大頭雖然恨我,但是他對於柯少的敵意,猶在我之上。

“哈哈,”袁大頭依然沒有放鬆抓着彈簧刀的手,反而是露出了一臉笑容,“怎麼了,捨不得了?像這麼漂亮的美女,沒在王總經理的辦公室里享受享受,今天就要在你們的面前,讓你們眼睜睜的看着,後悔一輩子!”

說完,袁大頭沒拿到的那隻手,開始向陸丹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摸去。

就在這個時候,陸丹丹突然痛苦的抱住了頭。雙眼目光獃滯,還不停的喃喃自語:“王力元的辦公室,王力元的辦公室……啊!”

姑奶奶,別在這個時候發病啊!

然而好像陸丹丹腦子裡的那位瘤子老兄,偏偏要和所有人作對一樣,在這個時候,佔據了這場鬧劇的主角地位。

袁大頭眼看着要對陸丹丹失去控制了,他明白一旦他真的傷害到了陸丹丹,那麼我們一定會瘋了似的把袁大頭碎屍萬段。

而如果把陸丹丹就這樣還給我們的話,那麼陸丹丹對於袁大頭來說,還有唯一的一個作用:拖延時間。

所以袁大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把半崩潰狀態的陸丹丹向我推來。

陸丹丹在這個時候恐怕是恢復了部分的記憶,尤其是想起了在王力元辦公室里,被袁大頭輕薄時候的記憶,一個勁兒的捶打着我的胸口:“放開我,放開我,變態,放開我啊!”

看着淚流滿面的陸丹丹,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感覺一旦放手,陸丹丹肯定就會徹底崩潰,像是雪花一樣,融入我的手心裡徹底消失。

我緊緊的把陸丹丹抱緊在我的懷裡:“沒事了,丹丹,沒事了。”

陸丹丹像是驚慌失措哭鬧的孩子一樣,在我的懷裡掙扎,甚至於狠狠的抓撓我的後背,我任由陸丹丹把我的後背抓出血印卻依然不放手。陸丹丹終於像是哭累了,精疲力竭了一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顫抖着抬頭看我:“唐總,我好怕,我好怕!但是,我又好累,好睏……”

說完,陸丹丹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好好睡吧,丹丹,等你醒了,唐總就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我輕輕的抱住陸丹丹癱軟下來的身體,害怕老天就這麼把陸丹丹從我的世界裡,永遠的帶走……

這邊陸丹丹昏迷不醒,另一邊柯少的人,卻準備去追擊逃跑了的袁大頭。

然而等他們趕到頂頂樓唯一的出入口的時候,卻發出了失望的叫喊:“喂,不行了,槅門被從下面鎖上了!根本拉不開!”

袁大頭從頂樓一口氣跑到了地下。

大陸是待不下去了。袁大頭自己心知肚明,販毒、恐嚇、謀殺、綁架,這其中的任何一項罪名,都不可能被輕判,尤其是當袁大頭四項全占的時候,被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條。

當然,台灣也是不可能回去的,要問為什麼的話,那當然就是因為袁大頭就是在台灣混不下去了,才會跑到大陸,準備大幹一場的,結果卻失敗了。

然而無論如何,袁大頭還有機會,至少他的人,是自由的。只要人不被抓到,就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雲空,快發動汽車!”袁大頭匆忙之中,給雲空打了電話。只要逃到海外,就算宋唐和柯華良的本事再大,也很難抓住自己。避過了風頭,還可以從頭再來!

當袁大頭進入地下之後,發現雲空的麵包車,後車門拉開,果然在那裡等着自己。

袁大頭想也不想,直接跳進了車裡。

老式麵包車發動,看着窗外的景物變換,袁大頭惱怒異常。明明就差一步,然而還是功虧一簣。多年的心血,稱霸的夢想,全都變為一紙空談。

然而袁大頭還沒來得及感慨萬千,卻忽然發現外面的景色不對。

“喂,雲空,你開錯路了,這條路不是去SD機場的,你腦子出毛病了吧?”袁大頭敲了敲前座的車窗。

“雲空,你是說你腳邊的那個傢伙嗎?”坐在駕駛席上的人,悠然的說道。

袁大頭這才注意到,腳邊的麻袋,鼓了起來。袁大頭慌忙打開麻袋的口。裡面露出了穿着一身道士服的男人。

這不是雲空是誰?

“你到底是誰?難道說?”袁大頭拍着玻璃,驚恐的問道。

“沒想到吧,是我!”王山炮一邊吐出一口煙圈,一邊調整了一下反光鏡,讓在後車廂里的袁大頭也能看見自己,然後隨手將最後一張紙條,扔出了窗外,“老唐,你果然料事如神,連他逃跑的路線都提前想好了,哈哈,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真的沒想到!”袁大頭突然坐倒在地上,他明白,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

王山炮開着老式麵包車,直奔警局……

頂頂樓的槅門,終於還是被打開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抱着陸丹丹下的樓,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坐着霍拉拉的跑車進的醫院。

我只知道,直到陸丹丹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的腦袋依然如同一片空白。

做手術的醫生,只是出來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腦瘤破裂,需要緊急手術,手術成功的概率不足一成!

丹丹,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像是這種話,我真的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