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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沒,想成為所謂的成功人士么?先讓自己的電話變成熱線。

吃過午飯,張老師抓緊時間幹活,可是那個白痴張又打電話約架。

張怕都無語了,問話:“我叫你哥行不?咱別鬧了,時間珍貴,干點啥不好?”

張龍那個執着哥很堅持:“我一定要打倒你!”

張怕瞬間就有了看日本漫畫的感覺,苦笑道:“說,這是誰的台詞?”

“不是台詞,是我的心聲。”張龍他哥說道。

張怕說:“這句話更像日本漫畫了。”

張龍他哥說:“不許瞎扯,出來打架。”

張怕說:“你應該說出來戰鬥。”跟着說:“咱上次不是說好了么?事情拉到,你愛幹嘛幹嘛。”

“戰爭從來不是單方面能夠結束的。”張龍他哥沉着聲音說話。

張怕嘆口氣,誰說只有日本小電影害人?日本漫畫也是可以的么。想了想說:“年前不行,我腿斷了,年後,年後養好傷再說。”

“真的假的?”張龍他哥問道。

張怕說:“必須是真的,我好好的幹嘛詛咒自己斷腿?”

“也是哈。”張龍他哥選擇了相信:“那好,我相信你了,下次給你打電話。”然後掛斷。

張怕愣住,這麼簡單就搞定了?早知道這樣還打什麼啊?不過話說回來,這等智商的人才做混混……是不是有點太慘無人道了?

如此又過一天,張白紅打電話借車,找個司機,開着大房車去火車站接人。張怕給了鑰匙,然後買上一堆東西去監獄。

高飛老爸要見他,在來的路上,張怕琢磨琢磨,應該是他家裡的什麼事情。

等見了面,果然如此。

高飛老爸說他老婆不肯走,一直留在這邊,想讓張怕幫忙勸一下,畢竟高飛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有些不放心。

張怕想了下說:“他總是要獨立的,何況已經獨立了這麼長時間。”

高飛父親說:“我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在這裡,不想讓他知道家裡出狀況。”

張怕說:“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他要清楚明白家裡情況,才能節儉,才能快速長大。”

高飛父親想了下說:“目前他還能夠生活。”

這句話說的很隱晦,意思是還有些錢,能夠支撐高飛和以前一樣的生活。

張怕說:“以後你要出來的,阿姨是會老的,高飛以後也是要成家的,什麼什麼都要考慮到。”

高飛父親想了下:“可是我怕他回來,知道我出事,他一定要回來。”

張怕說:“我勸他。”

高飛父親想想又說:“你得先給他媽商議一下。”

張怕說好。

高飛父親說麻煩你了,又說早知道是這樣,就把家裡的一些固定資產便宜給你,總好過被沒收。

張怕說:“要真是能想到現在這樣,你已經在國外了。”

高飛父親愣了下,跟着說是,又說謝謝你。

倆人再聊幾句,張怕告辭離開。

出來監獄就給高飛媽媽打電話,說過去看她。

高飛媽媽說好。

還是上次那個小房子,高飛媽媽準備四道菜,又幾瓶啤酒。

張怕在路上買些水果,簡簡單單拎上來,看着一桌子菜說麻煩了。

高飛媽媽笑着說話:“我好久沒下廚了,一個人都是隨便湊合。”

張怕說我也是。

高飛媽媽給張怕倒酒,跟着問話:“你去看過他爸了?”

張怕說是,又說:“叔叔想讓你回美國。”

“我現在不能回去,廠子沒掉,房子也沒掉。”高飛媽媽倒是不隱瞞。

張怕說:“你那個廠子,很難到合適的價錢。”

高飛媽媽說:“那也得出去。”跟着說:“你不知道,在家還好點兒,在外面生活全是錢,沒有錢根本寸步難行。”

張怕說:“我跟叔叔說了,我覺得應該告訴高飛實情。”

高飛媽媽馬上說:“不行!”

張怕說:“你們這樣會很累,以前有錢,現在不一樣了。”

高飛媽媽說:“我在美國還有張卡,裡面有錢。”

張怕好奇道:“警察沒查出來?”

高飛媽媽說:“我家男人把罪都認了,家產都充公了,還要查什麼?”

有關於查賬,可以這麼說,大多數企業都是一本爛賬,從小到大的發展過程,經歷了太多次違規行為。行賄受賄不說,單企業內部就有很多錢沒法走賬。

高飛老爹做了很多買,地產是主業,建築公司這塊絕對是一筆爛賬。比如說建築材料這塊,你做工程,有人會跟你打招呼,你只能去買誰的水泥或是的誰沙子,發財路要大家一起走才安穩。

可有的時候呢,被某些人打了招呼之後,當地還有黑勢力,比如曾經的郭剛那樣,直接拉幾車沙子過來,你說要不要收呢?收,肯定會是超高價。不收,以後未必有安穩日子,興許沒法開工。

有件事情很多人有體會,買了新房要裝修,要買沙子水泥,可你家附近這塊只會有一家商。為什麼?因為事先已經競爭過,用一種很黑暗的方法競爭。

當然,城市不同,樓盤不同,也許會有不同情況。但,總的來說,看見利益在前方招手,沒有誰會不動心。

關於這一點,我們是個體,遇到一種情況就是全部。高飛老闆是建築商,會遇到種種事情,所以公司的賬目肯定有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再多錯幾筆賬也是很正常的,到最後無非是做假賬,往稅務局一交,只要過關就是萬事大吉。

聽高飛媽媽這麼說,張怕點點頭:“可是有再多錢,也禁不住只出不進,再一個,從高飛的成長來說,我覺得勤儉比奢侈要好。”不等高飛媽媽回話,張怕接着又說:“我會去和他說,會勸他留在美國,他不是喜歡打籃球么?那就憑本事憑努力打出一條路,什麼時候能打進,才算真的給老高家長了臉。”

高飛媽媽還是搖頭說不同意:“我不想孩子分心,能瞞一天是一天。”

張怕說:“你現在在國內,他一個人在國外,你就不擔心他跟別人學壞?現在你應該出去照顧他,指引他走正確的道路,起碼不要進監獄?”

高飛媽媽不說話了,誰家孩子誰心疼,怎麼可能不擔心?

張怕說:“我們在美國有個公司,你要是在美國沒事做,可以去那個公司找點活兒干。”

“你在美國有公司?”高飛媽媽很驚訝。

張怕笑了下:“就是個空殼子,做一些跟電影有關的業務,平時工作不多,你感興趣么?”

高飛媽媽問:“我行么?”

“你現在肯定不行,不過可以學,你過去先把英語學了,學到能看懂件,可以給我們做翻譯。”張怕說:“我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人一定要往前看朝前走,再一個,不要隱瞞,對家庭成員一定要坦白,不管生活是什麼味道,總要去嘗才會知道是酸是甜,高飛應該知道真實情況。”

高飛媽媽想了下說:“可是廠子怎麼辦?”

“既然已經資不抵債,那就上交,你又沒時間管理。”張怕說:“不要在意一個企業,儘管是很多錢,可你要是不上交,估計也沒辦法出國。”

高飛媽媽說是,跟着又說:“廠子還是老高的名字,但是所有權已經歸了政府,法院的人說,我要是掉廠子,得來的錢補充道罰款裡面,可以幫老高減刑。”

這句話的意思是,東西是國家的,因為賠錢和難處置,國家暫時不理會,由你個人處理,等你把問題解決,再談其它。

張怕有些好奇:“這也行?”

高媽媽說:“律師說,政策是死的,但方法可以靈活變通,我要是把企業送人,肯定不行!必須要換回一部分資產,這叫減少國家資產流失。”

張怕嗯了一聲,想想問道:“高叔能減多少?加入廠子能夠掉。”

“沒有標準,律師說反正是越貴越好,至於老高能減幾年刑,人家也不可能給出準確數字,法律不允許做這種。”高媽媽說:“我估計大概兩到三年?假如能到一千萬的話。”

一千萬?張怕琢磨琢磨:“建築公司?有幾十個工人,現在停產休息?”

高媽媽說是,又說原來是一百多員工,公司出事,很多人直接跳槽了,還剩下的沒幾個。

張怕再問:“外債多少?”

“我們欠別人一千三百多萬,別人欠我們三千三百多萬,我是想兩千萬,可一直沒人接手。”高媽媽說道。

張怕想了下:“假如說,假如說我買下來,能有多少工人幹活?”

高媽媽說:“不清楚,要問辦公室的。”跟着說:“你知道的,建築公司其實都是臨時工,下面有工頭。”

張怕說:“你說的是包工頭,正經地產公司什麼什麼都有?”

“我們家老高以前就是包工頭出身,所以很多地方能省就省,打擦邊球。”高媽媽說。

張怕想了下:“辦公室還有人上班?”

“沒了。”高媽媽說:“原本留了倆接電話的,後來覺得沒前途,就不幹了。”

張怕苦笑一下,還真挺難?

他打的主意是孤兒院,反正是建設,多點人手早點竣工該有多好,可是好像很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