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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就走?這麼急?”陳琮有些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正常,既然任務提前完成,也是該回去報到了,而且幽冥這次在森林戰場上損失頗大,必須再訓練出大量新人加入,訓練營正是教官緊缺的狀態。

甚至他還聽伊娃提起過,原本被淘汰的尼爾與薔薇等人也會被召回來參與訓練。

可惜自己沒法與他們重聚了,得在明天一早趕去幽冥總部,參與更嚴酷的訓練。

“急嗎?”這時,伊娃反問了一句,也沒等陳琮回答,她便搖了搖頭,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轉身離開。

不知是不是她忘記了笑容是什麼樣的,每一次不管她心情如何,她的笑容永遠透着寒意,讓人感覺是在冷笑。

陳琮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盤起雙腿,閉上雙眸,進入冥想的狀態,平復內心的一切喜怒哀樂。

在這種狀態下,陳琮感覺自己內心一片平靜,他放下了許多仇恨,放空了自我。

當然,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可這種狀態讓他很舒服。

或許長久下去,對他的心性會有極大幫助,更加有利於掌控蜘蛛圖騰里的力量。

但他也有一種猜測,倘若有一天自己真的無欲無求,沒有任何的仇恨與惡念,蜘蛛圖騰會不會也因此消失?

畢竟這圖騰的力量來源是邪惡的,黑暗的,以一切負面情緒為根源,繼而化成可怕的力量爆發出來,如果失去了根源,這圖騰還如何存在?

如此深遠的猜測,陳琮不可能得到答案。

……

很快,一下午便如此度過,夜色漸漸降臨。

陳琮起身準備出去吃飯,順便與伊娃道別,送她離開。

可剛走至門口,便聽到隔壁房間的房門打開了,腳步聲徑直走向他這邊來。

“咚咚!”

伊娃敲響了他的房門。

陳琮並未多想,將門打開,結果頓時一愣。

伊娃穿着一件性·感誘人的黑色弔帶裙睡衣,肩帶半拉攏着,胸前雪白的一片幾乎露出大半,手裡卻拿着兩瓶洋酒,眼眸間透着一絲雍容典雅。

但真正吸引人的,是她身上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在走廊微弱燈光的透映下,完全變成了半透明,傲人而美艷的曲線無比分明。

陳琮不知道伊娃是從哪搞來這麼一件火辣的睡衣,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很純潔的念頭,如果說白雪公主是個人如其名的女子,那麼伊娃定然就是那白雪公主。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太白皙了,與雪一般白凈,僅憑肉眼都能看出,她的身體光滑得像個精緻的瓷娃娃。

但在平日,她一直穿着作戰服,從未如此暴露過。

陳琮這是第二次看見她的身體其他部位,第一次是在森林戰場她受傷後衣服被撕裂,加上當時情況緊急,陳琮從未有過欣賞的心思。

而現在,在走廊微妙昏沉的燈光襯托下,美人美酒皆在眼前,陳琮一時間竟被驚艷到了。

“陪我喝酒,喝完我就走了。”伊娃淡淡掃了他一眼,與他擦肩而過,徑直往房間里走去。

陳琮也緩過神來,只覺心跳突然間加快了,甚至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伊娃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擺至的兩個玻璃酒杯,直接到起了酒。

一杯剛倒好,陳琮走過去拿起來就喝,一口悶下。

“你口渴么?”伊娃見他這種喝法,不由得皺眉道,畢竟這可是度數很高的洋酒,華夏人恐怕還喝不慣。

陳琮卻絲毫沒有受酒精的影響,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後笑道:“我還真的口渴了。”

“那就喝吧,你醉了我就走。”伊娃淡淡一笑,為他添酒,隨後給自己也倒了滿滿一杯。

陳琮見狀,緊忙勸道:“你待會要走,還是別喝這麼多了吧。”

“你小看我的酒量?”伊娃眼眸掃來,竟百年難得一見的帶着一絲嫵媚。

陳琮差點看呆,搞不清伊娃究竟是怎麼了。

如果不是他的蜘蛛感應很敏感,幾乎都要以為伊娃被別人頂替了,畢竟這種情況實在太異常了。

“我怎麼覺得你已經喝醉了?你該不會剛剛自己在房間里偷喝過了吧?”陳琮疑惑道,身子也微微前傾,想嗅一下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說。

然而伊娃卻突然將雙臂往前一伸,勾住了陳琮的脖子,嘴唇就這般迎上前來,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轟!

陳琮腦海瞬間一片空白,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突然演變成如此,也沒想到一直冰冷無比的伊娃,竟會主動做出這種舉動。

饒是這兩年他學會了如何不眨眼的殺人,也確確實實殺了不少人。可在男女問題上,始終還是一個懵懂少年,此刻面對這個被喻為雅典娜女神般的歐洲女子送來熱吻,他有些難以反應過來。

“我猜到沒錯,你果真是個小處男!”伊娃突然停止了熱吻,口吐蘭香,嫵媚笑道。

她的臉頰與陳琮僅相距幾厘,讓陳琮心跳直接無止境的躍動起來。

“你做什麼?”陳琮無比驚愕的問道。

“臨走前,當然是要帶走一些東西。”伊娃說著,雙手滑至陳琮胸前,陡然一推,把陳琮推到了床上。

我……我要被女王逆推了?開什麼玩笑?

這一刻,陳琮終於反應過來了。

動作迅猛的往旁邊一滾,快速離開了那張床,瞪大了眼睛看向伊娃。

“你喝醉了?”陳琮再次問道。

伊娃顯然沒想到陳琮竟會在這時候躲開了,不由得愣了一下,等聽到陳琮的話,她才冷笑道:“對,你就當我喝醉了。”

說完,邁步再次走向陳琮而來,有如真正的女王一般,雙臂再次勾上陳琮的脖頸,身體緊貼而來。

“別這樣做。”陳琮認真的看着她說道。

“不這樣做?那你想怎麼做?”伊娃愣了一下。

陳琮瞬間一臉尷尬,他說的“做”是指不能這樣發展下去,而不是在說另外一種“做”啊。

伊娃笑而不語的看着他,不過好在也只是勾住他脖子,並未有進一步的動作。

片刻後,她才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

什麼?我是你的?

陳琮頓時哭笑不得,這女人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女王了吧?

“我沒有開玩笑,你的強大征服了我,所以今生我只認你一人,你不需要同意,這是我自己的事。”伊娃認真說道,目光直直看着陳琮的眼睛。

陳琮心裡莫名咯噔一聲,忙搖頭,正要開口說話。

伊娃卻伸手止住了他,說道:“我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的同意。”

說到這,她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電子鐘錶,淡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臨走前我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吻我!”

“什麼?”

“別說話,吻我!”說完,伊娃腳尖輕踮,伸手抱着陳琮的腦袋,再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陳琮沒有再阻攔的機會,嘴巴瞬間被伊娃的舌頭攻破。

身為男人,這種感覺……簡直憋屈,被逆推?不可能!

莫名的氣惱與哭笑不得湧上心頭,陳琮陡然伸出雙臂一把攬住伊娃的小蠻腰,下身緊貼而上,嘴中舌頭探出,瞬間奪回了主動權。

一下子,房間里僅剩下兩人的濕吻與粗重的呼吸聲,

最終伊娃在這場對抗中敗下了陣,她喘着粗氣,輕輕推開了陳琮,眼眸微微往他下身撇去,臉上帶着一絲玩味道:“改變注意了?”

“不,我只是以牙還牙。”陳琮理直氣壯道。

伊娃舔了舔嘴唇,淡淡笑了。

這一刻,她笑容中似乎沒有了冷意,宛若冰雪融化。

“再見!”

這就是她最後留下的道別。

……

最終伊娃乘坐幽冥派來的運輸機,飛往遙遠的歐洲。

陳琮坐在窗檯目送飛機消失在黑夜中,緩緩呼了一口氣,心中有絲空蕩蕩的感覺,與空蕩蕩的房間很是相似。

莫名的,一種愧疚感從心裡油然而生!

他想起了蘇靜茹,想起了紀勝楠,想起了顧可一……

……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陳琮便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

洗漱一番後,他換上了幽冥的作戰服,背上行李,慢悠悠的朝郊區而去。

一架通體漆黑的運輸機早已等候多時,陳琮報出了編號與姓名,並將身份卡遞在機艙門上,自己打開門走了上去。

整架飛機里依舊只有駕駛員一人,他起身向陳琮敬了個禮,恭敬道:“長官!”

“起飛吧。”陳琮回敬一禮後,淡淡說道。

很快,飛機滑出一段距離後,迅速起飛,如同一隻雄鷹,展翅衝上雲霄!

而這趟航程,竟整整花了十九個小時!

從華夏哈爾濱起飛,需要花十九個小時航程的地方可不多,但範圍也是很廣,陳琮無從判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降落的。

他曾在飛機上詢問過駕駛員,可駕駛員稱只有白金級別以上才能知道這裡的坐標,因為這裡是幽冥的總部,也是一座周圍全是茫茫大海的孤島!

陳琮沒有在這廣闊的停機坪上多停留,剛下飛機便有一輛裝甲車快速駛來,司機同樣是一名帶着紅色面具的幽冥成員,向陳琮敬禮後,便開車將他帶走。

一路上,那幽冥成員全程保持沉默,陳琮也沒有開口多問什麼,該知道的東西待會自然會清楚,不該知道的,問誰都沒用,這是幽冥的規矩。

半小時後,車子在一片空曠的沙灘上停下,開車的成員突然拉下車窗,取出身份卡,往車窗外的一棵樹榦刷了一下。

“轟隆——!”

突然一聲巨響,地面陡然劇烈晃動起來。

陳琮眉頭一皺,正打算開口詢問,便看到眼前那整片沙灘突然往下一陷,塌了一個巨坑!

幽冥成員沉默不言,踩下了油門,車子飛快朝巨坑駛去!

陳琮依舊保持着鎮定自若。

但數息後,車子駛進了巨坑,毫無顛簸,眼前的環境也豁然轉變。

“這是……”陳琮的眼眸頓時一眯,臉上露出滿滿的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