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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虎額頭真有些冒汗了,這皇上怎麼跟崔公公和媳婦說的都不一樣,崔公公說皇上喜怒不形於色,媳婦說皇上還是好相處的,不過是笑面虎,他看着皇上怎麼有點像‘怨夫’,別以為他看不出來,皇上是在哪受了氣拿他發泄呢,真當他傻,他不過是藏拙不想引得皇上忌憚而已。

皇甫靖罵了半天,見趙二虎就木愣愣的站在那兒,一點都動靜也沒有,既不知道磕頭謝罪,也不知道好言勸慰,整個就是個塊木頭,有些不平衡了“朕說這麼說,你就沒什麼說的?竟敢無視朕!”

趙二虎真心覺得這皇帝比他家小媳婦還難伺候,無緣無故劈頭給他一頓臭罵,他默默受着也就罷了,結果還不滿意,趙二虎心裡吐槽,不過面上卻不敢表露,既然皇帝要他請罪他就請罪好了。

“草民不敢,草民有罪,請皇上恕罪!”趙二虎嘭的跪在地上,就說了那麼兩句,連辯解的詞都沒有,皇甫靖覺得趙二虎就是個朽木不可雕的獃子,連罵人他都沒太有興趣了,而趙二虎是覺得以皇上這個狀態,不論他怎麼解釋,都會被皇上說成狡辯,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他現在也有點摸准了皇上的性子,知道皇上是不會拿他如何的,昏君才動不動得砍人腦袋,據說皇上還是很英明的,最起碼江子期,鎮北侯世子和媳婦都這麼說。

“趙二虎,你說要真怎麼說你好,就你這性子,真是很不討喜。”

“皇上,草民是鄉下莊戶人家出身,確實愚鈍了些,可草民想着自己是為了來幫皇上辦事的,討喜不討喜不打緊,能辦事才重要。”本來趙二虎還是有些畏懼於皇帝的危險,可皇甫靖一下改了風格,趙二虎反倒不怎麼怕了,雖然面上還裝着幾分恭敬害怕。

皇甫靖聽趙二虎這話說的也是,就不糾結了,問起了出海的事情,又聽趙二虎說了許多海外番邦的風土人情。

說起生意上的事情,皇甫靖才發現原來這個‘木愣子’一般的傢伙其實也不是那麼愣,說起生意經來一套有一套的,他懂得是治國,生意上的事情還真不太了解,不過聽趙二虎說的都挺有道理的,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即便趙二虎這樣的,在經商上卻是很有天賦,他需要的正是這麼個人。

“朕看你於生意上還是很有一套,以後這件事情朕就把權利交給你,即便是鎮北侯世子,每年能按利分紅,卻不會再插手這裡面的事情,以後你只需聽朕的吩咐。”皇甫靖這話時命令也是警告,可見即便是現在想要重用鎮北侯世子,對鎮北侯世子也是忌憚的,趙二虎更加明白了君心不可測這個道理,心裡暗暗警惕自己。

“是,草民遵旨。”趙二虎毫不遲疑的領命

皇甫靖看到趙二虎這般倒是很滿意,又將一塊令牌交給了趙二虎“這是金牌令箭,見金牌如見朕,以後朕下撥過來的人都有你管理,這金牌便是你的依仗,若是有人不服管束,你可全權處置,便是朝廷中人,若有人為難你,也可動用這塊金牌,不過朕雖然給了你用着金牌的權利,卻只限用在出海這件事情上,若是讓朕知道了你濫用金牌,那你也當知道後果。”

皇甫靖這次給趙二虎的權利可謂相當的大了,即便趙二虎沒有官職只是平民,但是有了這金牌令箭就如同聖旨一般的存在,可見對這次的事情多麼看重。

“草民明白,定不負皇上所託。”趙二虎也沒想到皇上會把金牌令箭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尤其是方才皇上還說了不能打着他的名頭行事,現在卻給予了這般大的權利,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個做法,趙二虎既然不明白,臉上也適當的露出了一些迷茫和不解的神色。

“皇上不是不讓草民打着皇上的名頭行事,這令牌?”

皇甫靖面含笑意的看着“朕並非是不讓你用朕的名義,畢竟這生意朕是佔大頭的,只不過希望你知道分寸,不要太出風頭,很多事背地裡進行就成,朕會讓人放出風聲,朝廷中人知道這是朕的授意就再不敢為難你,而御史台那些老傢伙明面上也抓不到把柄,也就沒膽子往朕面前吵吵。”

“是,皇上這麼一說草民就明白了,不過草民還有一事想求皇上恩准。”趙二虎說著又跪了下來,這次比前幾次誠懇多了

“哦?是何事,說來聽聽?”

“草民的媳婦也在做生意,有些貨物要捎到海外去賣賺點小錢,並不歸到這些貨物裡面,之前也捎帶過的,只是現在這事是皇上做主,草民須得先經過皇上同意。”這事林月其實也想過,以前和鎮北侯世子合作的時候,捎帶還沒什麼,可現在這生意已經歸了皇上了,再這般行事就有些不妥,可要放棄林月又不甘心,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只有讓趙二虎看情況行事,若是皇上好說話,便將這事求一求。

“嗯,這是小事,朕還沒有這麼不通情理,既然這事你媳婦的事,就交給你自己去辦吧,不用歸入這裡面,別耽擱正事就好。”皇甫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他也知道林月有些本事,那些製作出來的東西運到海外去賺錢,不過他眼皮子還沒那麼錢,連女人的便宜也想占,大手一揮讓趙二虎自己去處理,只是這時他想不到將來林月會將生意做的這麼大,可承諾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卻是不好收回的。

“草民謝皇上恩典。”

皇甫靖又問了趙二虎一些話,以及交代叮囑了一些有關鎮北侯世子的事情,大致的意思都是不希望趙二虎和鎮北侯世子走的太近,還有不希望鎮北侯世子再染指這生意上的事,趙二虎沒有二話都一一答應了,皇甫靖看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放趙二虎離開了。

趙二虎從宮裡出來,先是去了上次他們在京城置辦的宅子,本來想着去拜訪江子期,沒想到江子期已經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