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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府里了,她同將臣是分道揚鑣了,她去她的群書閣,他回他的塵微閣,雖然只有一堵牆的距離。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院子里是一派乾淨利落的,盛開的黑芙蓉在風中搖曳的,花朵是完全的舒展開了,大瓣的花瓣在風中晃動着。幾片花瓣還風中翻轉間落在了地面上,為乾淨的地面增添了一種凌亂的美感。

沒什麼變化的,還是那般的熟悉,還是如同她離開之前的樣子呢。

她看了看四周的風景,終於是回來了呀,有種家的感覺,一時之間頗有些感慨。

突然間,一團白色的物體在花叢中移動着,嘴裡還不住的咀嚼着什麼。

兩隻長長的耳朵,一隻聳拉着一隻束着像是在聽周圍的動靜兒一樣的。那不是她的小兔子小白又是誰呢?

見小白那副蠢萌蠢萌的模樣,紫蕙忍不住走到了它的身邊,眼疾手快的將它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唔,還真是奇怪了,它好似還輕了不少嘛。難道是我不在府里了,它也是茶不思飯不想的了?”紫蕙顛了顛它軟綿綿的身子,的確是輕巧了不少。

也不知道小白是不是還記得她這個主人,竟也是乖乖的獃著她的懷裡,還將自己的嘴湊到了她的指尖,像是要討什麼吃食一樣的。

“看來小白也是想主子你了。”季毓看着小白在紫蕙的懷裡邊湊着,不由的打趣兒道。

“總算是它還有些良心的。”她欣慰的點了點頭,伸手將小白給舉了起來,小白的嘴裡不知道還吃着些什麼,慢悠悠的咀嚼着呢,像是在回味那滋味。

“……”同一隻兔子說什麼良心的,果然也只有她家主子有這樣的閒情逸緻了,“主子不休息休息嗎?這麼遠的趕路回來……”她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紫蕙的肚腹處。

“放心吧,路上已經找大夫看過了,結實着呢。而且,能累着我嗎?我吃得好睡得好的,一路上在車上都睡飽了。”可不是睡飽了嗎?不是悶在小榻子上睡就是靠着將臣睡的,可能沒睡好的也就將臣了。

季毓覺得她可以想象太子殿下一路上的悲慘模樣了。

她尋着了自己置放在院子里的小榻子躺了上去,小榻子被置放在了大樹的陰涼下邊。那樹確實是十分的給力的,繁茂的枝葉直指到一旁的屋頂,躺在下邊是別提有多麼的愜意的。

“娘娘……”她正躺着呢,紅着眼睛的蟲娘已經端着點心走了過來。

她對着紫蕙行了行禮,臉上既是欣喜又是愧疚的。

“好久不見了,蟲娘。”紫蕙的表情有些糾結了,雖然她一向是個大方的人,而且也知道蟲娘的心中是對她有所隱瞞了小秘密的。

可是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她對蟲娘也是不錯的。

“娘娘……”蟲娘有些支支吾吾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同太子妃說了,“是奴婢一直有負娘娘的信任,不管娘娘要打要殺的蟲娘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了似的。

“你這話從何說起啊?”紫蕙一副疑惑的模樣,她悠閑的躺在榻子上,揉着懷裡的小白。

“奴婢知道娘娘什麼都知道了,是奴婢沒有對娘娘說實話,是奴婢心裡有所顧慮。”蟲娘跪在了地上,“那段時間奴婢帶着小魚逃亡,夫人被他們給殺了,還一直追着要將小魚給殺了。奴婢嚇壞了,對誰都不敢說,只當小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撫養着,從來沒想過邑少爺還活着……”

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要小魚認祖歸宗的事情,也就對誰都說小魚是自己的孩子。

“本妃一早就知道你有什麼小秘密了。”紫蕙一副瞭然的模樣,但是不急於表態。

“是奴婢的不是,若是早些告訴娘娘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也不至於讓娘娘身處險境了。”蟲娘哭喪着一張臉,心裡是追悔莫及的。

“本妃也不是什麼惡人。再說了,本妃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倒是來負荊請罪了。”她微微支起了身子,“你快起來吧,好似本妃是個刁蠻的太子妃似的。”

蟲娘愣了愣,立刻轉悲為喜的站起了身來,她連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奴婢知道娘娘一向是個心善的,讓娘娘見笑了。對了,娘娘,這是奴婢特意做的點心,您若是餓了正好可以嘗嘗……”

唔,她還的確是有些餓了呢?

待蟲娘高高興興的退下了,紫蕙吃着點心頗感滿足的。她躺在榻子上看着季毓站在她的身旁,見她整個人似乎是柔和了不少,不似以往那般冷冰冰的模樣,想必是同小弟處的好不錯吧。

“喏,季毓……”她手裡拿着點心指着她。

“主子,我不吃點心的。”季毓搖了搖頭。

“你想什麼呢,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同小弟什麼時候喜結連理啊?”她等不及想要喝喝他們的喜酒了呢。

“這個……”季毓有一瞬的尷尬,而後是釋懷了,“總得等到小主子出生了我才能……”她才能出嫁的吧?

而且,提親什麼的不是男方主動的嗎?

“你還不如說等他長大了你再出嫁呢?那比較靠譜。”紫蕙哼了一句,有些玩味兒的看了看季毓的表情。

“……”季毓緘默了。

紫蕙在榻子上躺了一會兒,吃了好些點心她終於覺着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了,她拎着小白便從榻子上起了身。決定去找將臣,一會兒不見他的她就有些想他了呢。

想着,她走到了牆邊,剛想着要翻牆而過的,突然想起了什麼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腹處,果然,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繞過去吧。

她大搖大擺的進了塵微閣,院子里是同她的院子里如出一轍的黑芙蓉,雖然只種着這一種花種,可是也是不顯單調的,反而是透着清雅的華麗。

格調不一樣嘛,不管種些什麼花花草草的都是夠看的。

她悄悄的潛入了將臣的寢室,預備着能不能看看他睡覺的美麗姿態。然而寢室里是空無一人的,而且床榻也是整整齊齊的,完全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迹。

奇怪,那廝跑哪兒去了,竟然都不用歇息歇息的嗎?

她叉着腰有些疑惑的想着,卻覺着身後似乎是有些涼颼颼的了,好像是有個人站在她的身後呢。她動了動腦袋,後邊卻是伸出了一雙手來,輕輕的按住了她的頭,不讓她動。

將臣這廝敢再幼稚一點嗎?

她也不拆穿他,反而是突然伸手往後用力的襲擊了過去。不過也不曉得是她的手太短了還是他的手太長了,她怎麼都夠不着他。

“呵呵……”反倒是身後的人發出了一聲愉悅的笑聲,似乎是看着她的動作覺着很好笑的樣子。

“……”紫蕙聽到了他的聲音反倒是淡定了不少,她也不做動作了,就那樣站着,倒像是生了悶氣一樣的,沒什麼反應了的。

“自個兒不歇息歇息的,怎麼跑到為夫的房間來了?”將臣將手伸到了她的腰間,將她親昵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他優美的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輕輕的摩擦着,像是安撫一般的。

“哼。”她翹着嘴巴哼了聲,無比的傲嬌。

“哼是什麼意思?”將臣輕輕的勾着她的腰身晃了晃,將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臉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臉頰。

紫蕙還是不理會他,也不說話的,也不動作的,就是不理他。

“唔,阿蕙不說話嗎?那為夫可就自己去睡覺了,方才還看了不少的公文,可是累壞了。”他的聲音中透着些許的疲憊來,毫不掩飾的疲憊。

“哼。”紫蕙照例是哼了哼,下一刻卻是有了動作了,她轉過了身子,伸手將他推到了床上,而後是叉着腰看着他,“讓你捉弄我,不理你了。”

將臣躺在床上,他仰着頭看着她,眼神幽幽的,帶着些許的笑意和柔情。

“你笑什麼?”紫蕙鼓着兩頰看着他,氣勢洶洶的。

“你還真是傻的可愛。”他已經伸了手將她拉到了床上,迅速的除去了她的外衣,動作之快讓紫蕙嘖嘖稱奇的。而且他的手臂和手還真的是很長呢,那般的距離竟然也能夠得到她。

“我拒絕和你對話。”她繼續嘟着嘴,有些無理取鬧的意味兒。

“嗯?你說什麼?”將臣已經閉了眼睛,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一副要入睡了的姿態。

“我說我不理你了。”紫蕙重複道,手上卻是已經伸了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嗯,為夫聽到了。”將臣道,聲音似乎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他的確是累極了。

“傻木頭……”她彎了彎唇角,手捏着他內里的衣衫,心裡卻是甜滋滋的。她怎麼這麼喜歡這個人呢?莫名其妙的心裡就泛起了米分紅色的甜蜜泡泡了。

“快睡吧,睡醒了讓大夫給你請個平安脈。嗯?”他蹭了蹭她的發頂,語調輕輕的,柔柔的,同他以往很是不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