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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為了一隻兔子。法器溫養可能又要少一半了。”我提着兔子回來的時候。敖佩說了一句我才想起法器是不能沾血的。除了主人的血其他的血那都是因果。都是血光。會破了法器的溫養。讓法器變得更加的殘暴甚至是成為無主之物。

不過我也只是搖了搖頭。剛才誰顧忌這麼多。其實主要的原因是我真的挺心疼晰霖的。她什麼都不說。但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和幾個男人比。幾下處理好兔子。因為沒有水。所以兔子還挺血腥的。不過絲毫沒有影響到我們把它烤了的決心。

作為一頓早餐。這算是比較豐盛的了。兔子比較肥。可是把不能吃的除去之後也沒多少肉。幾個人吃得緊緊巴巴的。其他人也都看出我的意思。把最好的部分給晰霖。也讓她吃得最多。

江恆特有一種軍人的洒脫。漸漸的活躍了起來。他的槍里也只剩下三發子彈了。一行人吃完兔子。又開始愁往哪裡走了。最後我們選擇了接着往東走。其實東方是哪方我們也不是很確定。沒有星辰山勢。只能大概的往着意識中的方向走。大家很自信對於方向的感覺比常人強很多。

這片林子好像永遠沒有盡頭。黃昏的時候。我們還是在林子里轉悠。林子里好像也沒有那麼多兔子給我們殺。走了一天也沒有遇到兔子。倒是發現了一個小水坑。應該是下雨積水形成的。水質不是很好。但是這也是我們的救命水。每個人都喝了一大口。沒有吃的。喝多了水走起來感覺肚子都是晃悠的。

夜色總是讓人無助。因為這個時間不屬於人類。六個人圍在火堆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一幅疲憊的樣子。

“明天再走不出去。我們就回去吧。這麼轉悠也不是個事。”王懷開始萌生退意了。大家也都有點這個意思。就看着我。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是我主導過來的。我不想退。但是不能強制別人的意思。於是我點了點頭。晰霖只是笑了笑。她的嘴唇已經有些開裂了。像是在沙漠里迷失了幾天的樣子。

“那大家今天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們再去走走。”敖佩說著。自己樂呵呵的嚼起了地上的草。我也嚼過。是種很苦的草。不過他們好像認識。

餓了一天。我守着夜。又想弄到一隻兔子什麼的。所以一直很注意周圍的情況。可是好像沒有第二隻那樣的兔子了。最後江恆醒了。看樣子是餓醒的。因為他的肚子咕咕的叫。我的肚子也配合的響了兩聲。

“師傅。要不我們是去周圍轉轉吧。不走遠。”江恆說著。我看着睡着的四個。特備是晰霖。我們走了兩天。也沒在林子里看見什麼活物。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再說飢餓往往能讓人失去理性的一面。我竟然點了點頭。

於是江恆和我。帶着他的狙擊槍到周圍轉轉。可是沒走多遠。我就聞到了一股柴火的味道。這裡怎麼會有柴火的味道。循着味道往前走。然後我就驚呆了。因為我和江恆面前。就是我們昨天呆的地方。兩個地方絕對不超過三百米。這就意味着我們是在兜圈子。鬼打牆。對於鬼物的敏感讓我馬上想到了這個。於是神眼啟動。可是周圍沒有一點變化。沒有一點陰氣。很正常。

“走。我們回去。”意識到了不對。我們馬上回去了。可是往回走了十多分鐘。還是沒到營地。我和江恆站在原地。就兩三百米的距離我們怎麼可能迷路。神眼還是看不到一點的異常。

“晰霖。”我喊了一句。只有聲音在回蕩。沒有回應。我有點慌了。江恆好像比我鎮定點。

“師傅。你聽。”平靜下來。我仔細的聽着周圍動靜。有回應。我聽見有人在喊夏憶。但是那個聲音虛無縹緲。就在你耳邊。但是又好像經過千萬次的過濾。

“你們在哪兒。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你們兩個別動。這地方有蹊蹺。我們來找你們。”這一次細微的聲音是敖佩說的。於是我和江恆就那麼坐在原地。燒了一堆火。可是一直等到天亮。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我們。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們還能聽到嗎。”我喊着。上一次喊是兩個小時之前。

可是這一次沒有回應了。

“別管我們了。你們自己能走回去就回去。”我用了這輩子最大的聲音吼了一句。可是還是沒有回應。周圍還是那麼安靜。江恆和我站起來。滅了火堆。

“走吧。”我說著。江恆點了一下頭。持之以恆是最能感動人的。江恆和我非親非故。可是每次都這樣。說不感動是假的。這傢伙也是虎。為了道術。命都不要了。

我們接着走。這一次江恆想了個土辦法。那就是我們折了一大堆樹枝。折成一指長。每走一幾步。就插一根樹枝。這樣總不會走丟吧。

可是走了一兩百米之後。我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那就是後邊的樹枝不見了。只能看到五十米開外的樹枝。。。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個邪乎法。於是我和江恆毫不猶豫的往後走。跟着樹枝。我們還是走到了原地。可是不管你走到哪裡來。你都只能看到五十米遠的距離樹枝。

“這裡的地不是平的。”江恆說了一句。我有些疑惑。這裡看過去一馬平川怎麼不平了來着。江恆也不解釋。自己爬上了最近的一棵樹。他眉頭一皺“師傅。這裡太神奇了。你來看看。”從小上山掏鳥蛋的事情沒少干。爬樹我挺在行的。幾下爬上樹。我也驚了一跳。因為爬得越高。能看到的樹枝越多。

“這個利用了人眼視覺的死角和扭曲。英國有一個古堡。就是利用了這種手段。他們在古堡邊上挖了很多坑。但是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到。結果敵人的騎兵衝鋒過來。當發現是視覺的誤差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那些坑也能提供很好的隱蔽。”江恆說著。他知道的東西好像真是比我多。也難怪。人家是什麼勢力。肯定讀書這些不少。這就是差距。

“但是那個古堡是設計師經過千萬次的計算才達到了那樣的效果。而且也只能欺騙古堡外邊的人。從古堡往外看一覽無遺。可是這個地方。這麼大的範圍。這麼精巧的視覺效果。可以說甚至是每一棵樹都經過計算一樣。如果是人力。可能傾盡一個國家也不一定能完成。”江恆感慨的說著。這個發現讓人震撼。似乎忘了晰霖他們。下了樹。我們開始照着在樹上的角度調整自己的方向。因為在樹上我們還發現。我們插的樹枝。根本就不是直線。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兜圈子的原因。

可是我發現了另外一個東西。一個更恐怖的東西。。

剛開始江恆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我就留意了一下我們的手裡的樹枝的數目。就算是視覺誤差。我數了一下。少了一根樹枝。江恆可能也留意了手裡樹枝的數量。爬上樹自己數了一次。下來的時候他眉頭皺得比我還深。站在原地的那根樹枝面前。我們兩個陷入沉思當中。半天后。我發現了一個地方不對。火堆的位置不對。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是坐在火堆邊上。江恆是走了一步之後開始插的樹枝。可是現在這根樹枝離着眼前的火堆起碼有三步的距離。也就是說我們以為是原地的樹枝其實是第二根。如果是視覺誤差。那麼我們應該不能看到火堆。可是我們能看到。也就是是說真正的第一根樹枝被人拔了。可是看不到一個眼。面前的土沒有一點被動的痕迹。可能性很小。要麼。就是那根樹枝就在我們眼前。可是我們看不到。。。

聽了我說的。江恆愣在那裡。現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江恆伸手去摸那個地方。什麼都沒摸到。可是過了一會兒。江恆驚叫了一聲“師傅。我感覺到了那根棍子。。”江恆吼了一聲。他反覆的打量着自己的右手。剛才就是用這隻手去摸的樹枝。

我疑惑。我也去摸了一下。可是什麼都沒有。可是一樣的半天之後。我體驗到了江恆說的感覺到了那根樹枝是個什麼意思了。

我的手沒動。可是我卻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一根樹枝。。。

背後的汗毛立起來了。真的有一根樹枝在那裡。可是我們絲毫看不到。

“時空滯留。”江恆又說了一個新詞。我根本沒聽說過。他卻是慢慢的說“要麼是我們的感覺出了問題。要麼就是一種可能。那就是時空滯留。”

“說明白點。”

“就是我們這裡的時間和那根樹枝的時間進度不一樣。是兩個時間。”說完江恆把他的表給我看。那表走得很快。

“這隻表是我爺爺送給我的。出問題的幾率只有一億分之一。不是我的表走快了。而是我們慢了。”他這麼一說。我心都快到嗓子眼了。按說這時候心跳應該很快的。可是那隻表更快。

就在我們兩個愣在原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點聲音。是動物啃草的聲音。

找了半天沒看到一個活物。現在卻聽到了。這提醒了我們的飢餓。兩個人循着聲音走過去。灌木叢外邊。是一隻獐子。江恆一笑。舉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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