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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吃早飯的時候，周明志突然遇上了一個需要急着處理的問題，沒吃好。還不到中午十一點，他就拍着肚子說，需要加上點營養了，得趕緊找個比較像樣的飯店：“玉欣，別再往前走。如果再走下去，連與你握握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劉玉欣想了想，開着車子往家裡趕。她說，她母親的手藝挺不錯，可以為他做些可口的：“不管是辣的，還是甜的，保證能讓你感覺着，比館子里的飯菜強得多。不說了，不說了，要是再說下去，就把你的胃喚醒了。”

“不不不！”周明志說，在她父母的面前，老是感覺着不好意思，常去了不好，“玉欣，不能去，我過去多了，會讓兩位老人產生了那種懷疑。”

劉玉欣嘻嘻地笑，說她的媽媽很聰明，早就看出來了：“先生，咱們的秘密已暴露，已經沒有掩蓋的必要了。”

周明志不信，說她是在開玩笑：“她有順風耳呀？她有火眼金睛啊？她的消息沒這麼靈通，別嚇唬人。”

劉玉欣認真地說：“明志，在濟南的那一夜，他們並沒住在朋友家。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給咱們倆，一個自由。”

想一想那時的情景，確實有點不正常，周明志立馬緊張了起來，神色慌張地揮着手要她趕緊調頭：“這麼說來，就更不能過去了，快給我轉回去。俺妹妹，怎麼不早說啊，還往前跑什麼。”

他的急，把劉玉欣惹得哈哈笑。她一邊轉着方向盤繼續往前走，一邊安慰他：“不用怕。我媽媽的思想很開放，她沒反對，支持了咱。她見了你，會高興的。”

儘管沒什麼，可總是覺得有點那個，周明志不想去，說：“求你了，我沒這種思想準備，到了時候，紅了臉怎麼辦？”

“在別人面前，你老是那麼嚴肅，彷彿，人家欠着你很多錢。”為了激激他，劉玉欣加大了油門，“應該讓你改變改變，應該讓你的臉紅一紅。”

周明志真急了，抱着拳頭向她求饒：“壞了，已經把我嚇得不行了。我感覺着，身上的血不流了，摸摸那裡那裡涼。”

“先生，別再出洋相，快給我乖乖地接受了。”劉玉欣笑痛了肚子，抽出一隻手來揉，“可笑死人了。到了時候，得好好觀察觀察你的臉。”

車子已經停在了樓下，周明志還沒死心，要走。直到劉玉欣高聲喊了媽、母親探出頭來答應了，他才不再求。

在母親的面前，周明志紅了臉，羞得說不出話來。劉玉欣見了，樂得拍着手笑彎了腰。他羞得更是不行了，坐在椅子上低着腦袋不敢看人。母親先是不解，後打着悶笑走開。

父親沒在家，等母親提着菜籃子出去了後，周明志把止不住笑的劉玉欣抱在那個寬大的鋪上，整個身子壓上去，貼着皮肉伸進去一隻手，撓她的腋窩，對她進行了一番“懲罰”。

劉玉欣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問：“下午有事嗎？”

周明志回親了她一下，說：“在你的面前，沒事。”

劉玉欣眯着眼睛笑着問：“能不能去開房？”

周明志答應了，說吳洪軍已經乘着飛機開始往回返，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等接了機，就和她找個比較清靜的地方，好好聚一聚。

劉玉欣被一種激情充盈着，很想和他加深加深。在他提出一個問題徵求她的意見時，她沒回答，紅着臉問：“不想要嗎？”

她的問，讓周明志產生了強烈的慾望。他集中精力去對待，希望能做到最佳，讓她產生一個好的感受。可當她伸長脖子輕聲喊出痛，他又失去了信心，停了下來。他深深愛着她，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痛。從濟南的初夜到現在，已經有過幾次，他都是這樣忍受着。

在這方面，劉玉欣缺少經驗，她竟然露出了一種期盼，問：“這次的時間不算短，我應該懷上了吧？”

為了給她個鼓勵，周明志勉強地點了一下頭，說：“不僅已經懷上，還已經長大了。我感覺着，是個小先生。”

“純粹是胡說。”劉玉欣笑着打了他一下，“如果這麼快的話，這輩子，得生一火車。”

周明志不甘心，想再來一次。為了提高她的興趣，他靜下心來想好步驟，先歪過頭去，兩唇聚攏，吮了吮她的胸，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前進行。

儘管是，他做的不錯，但又是個失敗，像是習慣了似的，劉玉欣又喊了。不過，這次的體驗，使她意識到了什麼，說不對頭，不應該總是痛。她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前額，很惋惜地咂着嘴。

由於上來了激情，他們忽略了時間，先是，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着，傳來了鑰匙插進鎖眼的摩擦聲。劉玉欣的耳朵好用，她急忙把他推了下來。兩個人趕緊整理好各自的衣服，躡手躡腳走進客廳。

那兩扇房門並沒打開，周明志以為，是她在開玩笑，哈哈笑着說了她幾句，走過去打開了門。當猛然看到母親就站在門外時，他的臉紅到了脖子，不敢往前看。

很顯然，是因為聽到了什麼動靜，母親才沒開門的。劉玉欣也臊紅了臉，為了掩飾掩飾自己，她接過菜籃子來查看菜的質量，“哈，這把韭菜很嫩生。”

為了消除他們倆的窘態，母親表露出來了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把買菜時遇到的一個情況說了出來：“唉，壓事的人太少了。真是不應該，為了三分錢的差價，一個賣菜的，居然和兩個買菜的打破了頭。”

飯後，看到周明志沒急着走的樣子，母親衝上茶，靠近他們兩個坐下，看着他囑咐，說他已經是個有了家口的人，要注意影響，不要張揚。她的這個女兒還不成熟，比較任性，不可由着她胡來。她還說，管理着這麼一個大廠子，很不容易，千萬不要因為有了這份感情，就鬆了心，誤了廠子的發展。她很有分量地講了許多，連怎麼對待劉玉欣送的鞋墊子，也囑咐了，說如果有人產生了疑問，就說是，在下邊某個集市上買的，在鄉村的小攤上，有賣這種手工工藝品的。

周明志沒想到，母親會是這麼理解和支持自己的女兒與他這個有婦之夫進行往來，他的心裡，頓時熱了起來。他覺得，她的態度這麼明朗，自己不可掩飾和否認。他望着這位可敬的母親，極其嚴肅地表了個態，說，將要百般愛護她的這位女兒。

熱血，湧上了母親的頭頂；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她說，由於家裡窮，她的這個大女兒沒過上幾天好日子，遇上他，是她的福氣。她表示，她不計較什麼，決不阻攔他們的往來。

這感動了劉玉欣，她要媽放心，說他們的相愛，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會讓它惹出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