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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志是個很講信用的人,儘管很想把事實擺在高慶東的面前,毫不留情地給他一個回擊,狠狠地整他一頓,由於與馮組長有了那個約,沒找他的麻煩,連半句怨言也沒說給他。

可把高慶東嚇壞了,他生怕周明志找到頭上,睡不着覺,吃不下飯,整天處在驚慌恐懼中,在那裡坐卧不安。

每每聽到周明志的聲音,高慶東就嚇得打顫顫。他不但不敢走過去見見他,還躲着走,連做夢都想儘快地讓他離開這個世界,把自己從恐懼中解脫出來。他埋怨楊彬隔皮猜瓜,不從實際出發,白白讓那幾個歪點子佔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他一面叫嚴立強帶着人四處尋找黃升和解英,一面另尋途徑。

高慶東急了眼,見風就撲,聽說青島市有這方面的能人,他立馬把人派了過去;從南京市那邊傳過來了一個信息,說那裡不僅有這種人,還都很厲害,他趕緊花錢請過來了兩個。可總不遂意,不是談不攏,就是相不中。

這時,周明志患上了重感冒,天天需要去一趟鎮子,在一個醫院裡掛上幾個小時的吊瓶。

鐵頭覺得是個機會,連着給了高慶東好幾個鼓勵。他說,醫生這個職業具有特殊性,他們殺人簡單易行,出了問題,定個醫療事故完了事,引不起風,惹不出火,“哥呀,這個辦法最有效,你一定要聽了我的,抓緊圍繞着這個問題好好考慮考慮,拿出一個很成熟的計劃,認認真真地走下去。”

“對!處在這種情況下,周明志失去了防範意識,比較好對付。好!既然老天給創造了這個機會,就得衝上去緊緊抓住。”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高慶東就考慮好了,他叫嚴立強抓緊跑過去查一查那個主治醫生的背景。

幹這種事,嚴立強是個能手,沒隔多久,他就返回來交了差。

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不能再畏縮不前小心對待了,高慶東親自上了陣。他把車子停在那家醫院的近處,叫嚴立強把那個大夫請了過來。

他沒料到,要受到難為,會受到逼迫,在高慶東的面前,露出了一臉的高興,“高廠長,能與你認識,是我今生的榮幸。”

高慶東板著臉,把二十萬元放在他的面前,嚴肅地問:“這是什麼?”

“高廠長,怎麼了?為什麼要和我開玩笑?”

“不是玩笑,是嚴肅和認真。”高慶東指了指那些錢,拍了拍他的肩,“你的才能,得到了我的賞識,過不了多久,這些票子,就歸了你。”

“到底怎麼了?”他露出了一臉的茫然,“請你說得明白了點。”

“聽他們說,你也姓高?”

“是啊,咱們兩個人,是一家子。”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就直來直去吧。”高慶東繃緊了臉皮,嚴肅地嚇死人,“高大夫,我遇上了一個很大的生意,從你的身上,我已看到了信任,想和你合起伙來做一做。”

“可以呀!”高大夫來了精神,那雙眼睛敢往錢上看了,“請放心,我這個人很實誠,在與別人交往的過程中,從來不藏奸耍滑坑蒙拐騙。兄弟,需要我做點什麼?”

“殺個人。”這個時候的高慶東,不再繃著臉,輕輕鬆鬆顯現出來了一臉滿不在乎的笑,“我受到了一個人的欺負,想讓你伸張伸張正義,為我報了仇,結果了他的性命。”

“啊!”殺人,是件驚天動地的事,在沒這種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猛然聽了,不管是誰,都接受不了,高大夫嚇得直了眼,呆在了車座上。

“穩住,快給我穩住。”冷笑,掛在了高慶東的臉上,“不用怕,對你來說,很簡單。咱是一家子,做不到的事,我不好意思難為你這位當哥的。你只要費費心,在周明志的那個鹽水瓶里多加上點東西,就解決了。”

就是再簡單,就是簡單地用一句話就有了結果,也不可做這種傷天害理滅絕人性的事,高大夫堅定地否了:“我有家庭,我有事業,不可拿着生命去冒險。請你們理解了我,放棄了這個打算,找出一個讓人能夠接受的處理辦法,和人家平心靜氣地好好聊一聊,爭取用和平的方式,把矛盾,化解了。”

“我的心,也是肉長的,要是可以通過別的方式能處理,我不會這麼做。時間緊迫,別再多說。給你三分鐘的考慮時間,快安下心來好好想一想,拍着胸口問一問,拉扯孩子是不是得需要很多的錢,該不該收下眼前的這二十萬。”

“金錢買不來生命。我要是被警察抓過去槍斃了,別說是二十萬,就是兩千萬,也無用了。好了,別再探討,這件事情關係著我的存亡,你就是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幹。”

“真的?我的這幾個手下不好惹,要是讓他們生了氣,你會攤上幾個難看。既然咱們已經有了緣,你,最好是,痛痛快快地應下來,按照我的意見做好這件事。否則,他們會讓你痛不欲生、後悔莫及。”

“我若是幫着你們做了,就成了一個有罪的人,就遺臭萬年。我要是理直氣壯地堅持了下來,不管攤上了幾個難,不管遇上了幾個什麼不好的事,都不會受到別人的指責,都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還有可能,成了一個不畏**不屈不撓的英雄,受到政府的表彰,成了名人。”

“如果,被堅持弄丟了腦袋,你還堅持嗎?”

“繼續呀。別說是一顆小小的腦袋,就是把整個身子都丟了,也比吃了政府的槍子,強得多。”

“哼,哼哼。”見高慶東沒話說了,敗了下來,鐵頭拿出來了一把雪亮的刀,在手裡拍着,“要識相了點,別不識好歹。高廠長看上你,是給你面子,你他娘的要是不領情,不與我們合作合作,我就把你按在地上,大卸八塊。”

刀子,削弱了高大夫的骨氣。他嚇得坐不住了,從車子里鑽出來,蹲在地上驚恐地看了看鐵頭和高慶東,苦喪着臉說:“我的膽子小,連二百米的夜路,都不敢走,千萬別嚇着我。兄弟,不是我不肯合作,是你們玩得太過分啦。”

他的怯,讓高慶東的眼前亮了許多,他拍了拍那些錢,笑着諷刺他:“絕對不是為了玩,要是僅僅為了和你鬧着玩,不會把這麼多的票子帶過來。”

“我不行,我缺少這方面的經驗,根本做不到。”高大夫不敢再看他們的眼睛,“你們快點回去吧,我保證,就是把我剁成了肉泥,也不把你們的所為說出去。”

嚴立強插上了話:“那個叫明明的孩子是不是你養的?他才五歲多一點,還沒感受感受人世間的溫暖,如果讓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去了另一個世界,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