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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打來電話,對高慶東說,為了答謝他的救命之恩,那個葉明明想請他吃一頓飯,“高哥,這個人重情分,講義氣,值得和他見一見。”

“兄弟,不要多事。”高慶東不願去接觸那些無名小輩,拒絕了,“那個細皮嫩肉的姑娘既然挺不錯,就把心放在她的身上,不要外移。”

僅僅過去了一袋煙的工夫,鐵頭又把電話打了過來,說葉明明看上了他,想跟着他混,“高哥,不管是細活,還是粗活,他都能幹。不是誇,絕對是一把好手。”

手裡,已經有了二十多個人,沒有這個必要了,高慶東又拒絕了:“那個周明志已經坐了牢,戰爭已經完全結束,不需要再招兵買馬。”

時隔不久,鐵頭還是為葉明明開了口,說他的父母和老婆都是教師,家裡沒有大的進項,比較窮,想跟着他掙大錢,“高哥,就等於可憐可憐他吧。”

窮,不是一個理由。在人世間,受窮的人,很多,很多。這裡又不是一個慈善機構,照顧不過來。高慶東有點惱,沒好氣地說:“越說,越不像話了。”

到了第二天,鐵頭不僅又磨上了,還比以前迫切了許多,“高哥,他盯着我不放,快給我一個面子吧。你家大業大,多養幾個人沒壞處。”

高慶東訓他:“咱們的手裡有錢,就是多養一百個,也難為不着。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掛心。你是嫌我沒事幹了是不是?”

“就等於幫了我。”

“你為什麼這麼熱心?”

“我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就像那親兄弟。”說到這裡,鐵頭加重了話的分量,“高哥,跪下求你了。不光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從那父輩上,就不平常,他們都是挺要好的朋友,相互往來。”

“既然是這樣,那就……”高慶東有點心動,“他為人怎麼樣?”

“挺不錯,很講義氣。”

“活呢?”

“更絕!一般空不了手。他與我一起在道上幹了好幾年,不管是幹什麼,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如果叫他去卸一個人的大腿,絕對不會給你取來一隻胳膊。”

是從來不收弱兵的,更不能讓那些缺少骨氣的人混進來。在這個時期,高慶東比較小心。他沒有完全相信那個鐵頭,叫楊樹根去對葉明明做一番細緻的全面調查。

只過了半天,楊樹根就把葉明明的情況報了上來,說他確實在道上玩了幾年,幹得雖出色,可很怕老婆,最終被她管住了。

一個怕老婆的人,幹不了什麼大事,高慶東朝鐵頭髮了火:“哼,連個娘們都對付不了,能在道上混?鐵頭,你是不是想坑我?”

“請你不要多想,在這件事情上,只是為了朋友,沒有別的企圖。他的骨頭很硬,怕老婆的主要原因並不在這裡。千萬不要這麼看他。”

“停停停,快給我停。”高慶東不想再聽他的解釋,不許再提這件事,“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是應該的。你這麼做,我很欣賞,準備叫楊樹根給那個葉明明送過三萬去。兄弟,請你理解我。現在,我特別怕,怕那些警察混進了咱們的這個隊伍,擊敗了我們。”

在第二天里,鐵頭又求上了。這一次,他沒提葉明明,說他需要同高慶東碰碰頭,商量一個重大問題。高慶東看上了他的槍,也想與他見個面,同他定下了會面的時間和地點。

鐵頭住在山區,有一段盤山路不僅很窄,還彎彎曲曲,很難走。在上一次,差點下了溝。當下的這個夜,比那個夜還要黑。高慶東沒敢開車,找了一輛出租車。

這裡沒有飯店和旅館,鐵頭把高慶東領進了村邊的一座房子里。這座房子建在三十年前,是一個生產隊的倉庫,早已廢棄不用。裡邊除了糞便就是石頭塊子,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高慶東皺了眉頭,不願在這裡待下去,要去他的住處。鐵頭已經對那個細皮嫩肉的姑娘產生了深深地愛,生怕被高慶東看上了,霸了去,領着他來到一戶出了門的人家,破門而入。

在平常,高慶東喜歡吃夜飯。鐵頭了解他的這個習慣,用塑料袋提來了菜。兩個人在這裡找出來了半瓶酒,摸着黑坐了下來。

鐵頭那所謂的重大問題,是自己的安全,是希望能夠逃到國外。他懇求高慶東繼續為他操這個心,說過着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實在不行,久了,就是得不了病,也得被憋死,“太悶人了,太難受了。黑白二十四個小時在那麼一個小小的屋子裡轉,真是生不如死。”

高慶東說,雖然沒有在羅思光的身上看到希望,但他並沒有把這個打算放棄了,正在想其他的辦法,“你,就是我的一個親弟弟,我不能不管。”

“從海上偷渡行不行?”

“不行!咱們缺少這方面的經驗,肯定是個失敗。”

“能搞到有效的證件?”

“能!只要橫下心來,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高慶東覺得有這個把握,“我已經叫楊彬去想辦法了。以別人的名義把那個證辦出來,換上你的照片就可以。”

見他沒說謊,真的圍繞着這個問題在努力,鐵頭的心裡產生了感激之情。他連着往嘴裡送了三盅酒,感嘆着說:“哥呀,你真夠朋友!認識你,算我沒白活!”

“為了朋友,我盡心盡意。你卻不同,連那麼一把破槍,都捨不得。”

是有點捨不得,可細細想來,離不開高慶東的幫助。鐵頭從懷裡掏出一把來,雙手端着遞向高慶東,“連人都是你的,是不會在乎一件東西的。”

從來沒有摸過槍,高慶東樂壞了,打着火機看了看樣式和成色。 “哈哈,有了這個東西,可以組織力量打天下!”

“竟然被人家一次結果了咱們四個人,可氣,可惱!”眼前出現了那幾個人的身影,鐵頭感覺着心裡不好受,嘆了一聲,“我做的有些粗,沒有安排好,對不起徐州的那些朋友了。”

“兄弟,千萬不要後悔。”高慶東斜了他一眼,說他沒志氣,缺少大將的那種風度,“要想干大事,就不能在乎那些損失。請問,如果不死人,會有眼下的這個新中國嗎?”

“喝!”鐵頭抹了一把淚,端起了酒盅。

“是誰還沒有到呀?”見鐵頭拿來了三套餐具,高慶東以為能見上那個美女,“應該是你的那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吧?”

鐵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個葉明明也已經來到了這裡。他是一個重情重義曉得感恩的人,見他高慶東很仗義,對一個不認不識的人,一出手就是三萬,非常敬佩,一心想見上一面,交流交流。

見鐵頭另有企圖,把人約過來的目的主要在這裡,高慶東的心裡有了不悅,不太情願地點了點腦袋,“既然已經來了,就叫過來喝上幾盅吧。”

鐵頭跑過去把葉明明接了過來。葉明明對高慶東熱情地無法說,偎在身邊親切地敬着他。高慶東見他長得高大,性情直爽,立刻喜歡上了。

為了使這個有錢的高慶東能夠看上自己,葉明明在那裡盡量表現。他說,他已經看透了這個社會,出力的不如不出力的,明着乾的比不上暗着乾的,“什麼名譽呀,地位呀,道德呀,全都是無用的。活着,得圖快活,怎麼得勁就怎麼來。高老闆,我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只要能叫我吃上和喝上,就可以。”

“問題的焦點,並不在這些觀點上。”高慶東毫不客氣地講出了對他的擔心,“是怕你長着一身軟骨頭,幹不了大事。”

鐵頭拍了拍葉明明的肩膀,笑笑說:“高哥不願要你的原因,是嫌你怕老婆。”

“不難呀不難!”葉明明一拍大腿,十分認真地說,“若是想得到徹底地解決,只要和她離了婚,就行了。”

“好!”鐵頭鼓掌支持,“有個老婆在家裡拖着腳,不是那麼得勁。賣屁股的女人有的是,想了,抓過一個來就是,可方便啦!”

看到葉明明這麼有決心,高慶東樂了,伸出手來與他握了握,“這才像個人物哩,行,有前途。為了事業,就得豁上。給你送錢的那個楊樹根,就殺了自己的老婆。”

見高慶東點了腦袋,葉明明高興得不知自己姓什麼了,“高哥,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跟着楊樹根學。娘的,不能再叫她騎在咱們的脖子上拉屎,應該把她的脖子抹了。”

“別別別,你們又沒什麼大仇口,放她一條生路吧。叫她再找戶人家,把你的孩子拉扯大。”

葉明明說,他窮,送不上什麼見面禮,只能提供一個信息。他發現,有一個專門做走私生意的人,特別富,手裡的錢,不下三個億,“啊呀,高哥,你是沒見哪。他吃的,用的……”

為了錢,正在這裡犯愁呢。對此,高慶東比較感興趣,叫他去摸摸那個人的底細,“下一步啊,我們得重視這個問題,把精力,放在抓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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