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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已經把那張大網張開，可魚兒卻遲遲不露面。高慶東說，凡是做走私生意的人，是神出鬼沒。他要是真的出了國，時間短不了，說不定，得需要幾個月。

葉明明以為他要往下撤，急了，勸：“他太有錢了，若是撒了手，實在可惜。我認為，咱們要忍耐，要等下去。”

那些警察已經圍了上來，不敢往下等，高慶東急得在那裡亂轉，“我也想忍耐，我也想等下去，可危險已經顯現在了眼前，是迫在眉睫。得抓緊想辦法，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能不能找找他的家人，從他老婆孩子的嘴裡問出個准信來？”

葉明明說，他不是本地人，老婆孩子不在這裡。他在一個高檔小區里買了一棟房，養着一個二十多歲的情人。他同楊樹根與她進行了接觸，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有從她的嘴裡套出話來。高慶東說，讓那個鐵頭突上去，他是女人的剋星，沒有攻不破的堡壘。

這天中午，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鐵頭來到了她的家門口。在情緒穩定了後，他連着按了三下門鈴，“有人嗎？有個問題需要進行解決。”

“幹什麼的？”不知從哪一間屋子裡傳出來了一聲女人的問。

“小姐，打擾了。”鐵頭先道了一聲歉，然後把那最動聽的語調拿了出來，“你好，我是小區物業管理處的，需要麻煩你一下。”

“有事嗎？”女人的聲音好聽了許多。

“想看看你的房子是不是出現了什麼質量問題。”

“回去吧。沒有什麼變動，都好好的。”

“你不懂行，看不出什麼來。還是讓我們看一看好，如果出現了問題，能夠得到及時的處理。再說，這是領導們決定的，必須得走完每一戶。”

門開了，一個極其艷麗的姑娘走了出來。鐵頭嚇了一跳，她高得讓人預想不到，連自己這近一米八的個子也比不上。他在心裡叫了好：妙，艷福來了，還從來沒有玩過這麼高的女人哩。他穩住激動了的情緒，朝着她露出滿臉笑，輕聲問：“請問，你就是這裡的戶主吧？”

“是的。”

“請問，叫什麼名字呀？”

“江娜。”

“對了，沒錯。”

“不對頭呀，怎麼沒有見過你？”江娜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幹什麼的？真的是這個小區里的人？”

“千真萬確呀。我不僅僅只是在咱們這個小區里工作，還在那管理機構。嘿嘿，由於是個負責人，出來的比較少。”鐵頭使出來了一個逗人的笑，“咱們並不是那麼生分，你雖然沒有看到過我，可我坐在辦公室里隔着玻璃常常看到你。在出門的時候，你喜歡背着一個綠色的包。”

說准了，江娜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朝後退了一步，右手一擺，說：“那就請吧，希望給予多多的關照。”

每到一處，鐵頭都是那麼認真地仔細查看房頂和牆面。進入卧室時，他的第一眼盯上了床。見那裡裝飾的豪華無比，心想，能與這個女人在這裡睡一夜，也他娘的沒白活。

“難以理解，確實無法理解！”跟在後面的江娜對鐵頭的這個做法產生了不解，“這裡的整個牆面都裝修了，你能看出什麼來？”。

“哈，別懷疑。”鐵頭微笑着，“專業，就是專業。幹什麼的，能懂得什麼。不管是牆歪了，還是頂板下陷了，我都能看得出來。”

聽來，有一定的道理，江娜點了頭，“也是，隔行如隔山嘛。”

在觀察走廊的時候，江娜進了廚房。鐵頭跟進去，直率地說：“你的房子這麼大，看樣子，一時半霎完不了活。下午，一是還有其他的事情，二是不想再上門打攪你。不好意思啦，我想加加班，你能不能多做一個人的飯？”

不但沒有看出他正不懷好意地朝着這個不軌的方向一步步走近，反而喜歡上了他的直爽，江娜遞上了一個讚賞和鼓勵的笑，“完全可以呀，你想吃什麼？”

“隨你。”

“那就不用着急了。”江娜拿出來了一包煙，“快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謝了，謝謝你的關心。”都曉得，十個女孩有八個不喜歡男人抽這種玩意兒，鐵頭讓她收起來，“嘿嘿，沒有這種愛好。”

江娜是個熱心人，沒嫌麻煩，炒上了冒尖的三盤菜。鐵頭想藉助酒的力量把她拿下來，在幫着她整理碟子和筷子的時候，趁機找出來了一瓶洋酒。

兩個人像那小兩口似的面對面坐了下來。鐵頭微笑着，恭恭敬敬地給她倒上了一杯，“這種玩意兒能促進血液的循環，喝多了，對皮膚有好處。特別是你們這些愛美的女人，不能少了它。”

江娜抿着嘴笑，“成家了？”

“沒。”鐵頭露出了憨厚相，紅着臉搖搖頭，“我太老實，不善於這一項，長得又不怎麼強，還沒有被哪個姑娘看上。”

“你不僅會來事，還很體諒人。我以為，已經是有家口的人了。”

受到了誇獎的鐵頭信心倍增，拿過一個大酒杯來往自己的面前一放，“男人嘛，男人就得有個男人味。不懂女人的男人，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男人。來，為了咱們的認識，都痛痛快快地干一杯。”

連着碰了三杯之後，兩個人聊了起來：

“女人喜歡逛街，可在你的身上沒有體現出來。為什麼老是在家裡蹲着，不出去走一走，看看街上的熱鬧？”

“除了樓房就是人，又沒什麼看頭。”

“那條沂河挺不錯，那水，清清的。”

“夏天，還沒來到。在這個季節里，怎麼可以去玩水呢？”

“一個人在家裡不悶嗎？”

“習慣了。”

“朋友，可不能悶着，悶着老得快。影院里有新片，下午，我抽出一定的時間來，陪着你去認認真真的瞧一瞧，好上散散心。”

“咦！”江娜一愣，“什麼意思？”

她是那麼的美，讓人的全身上下發了癢，沒有控制住，邁大了步子。鐵頭恨得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是因為見你說話痛快，我才壯了壯這個膽子。”

他所表演得雖然不錯，可還是被江娜看出了問題，感覺着，他的目的不純。為了讓他喝醉，露出狐狸尾巴，她拿出來了幾分熱情，在那裡緊一陣慢一陣地讓。她也不停地往口裡送，可她沒有咽下去，不是藉著擦嘴的機會把酒吐在手絹上，就是吐在褂袖裡。

“哈哈哈！”鐵頭不僅沒有看出什麼，還在那裡暗喜，“啊唷，我輕視了你，沒有想到你的酒量會是這麼大。聽他們說，你當過模特兒？”

“才幹了大半年。”

“了不起。是位見過大世面，走過南闖過北的人。”

“稀鬆。由於不出色，所走的地面不是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