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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天盼,日日想,終於有了自己的炕頭!”藉著夜色潛回來的劉慶河,進了屋門就往床上倒,“困了,困了,請兄弟們開開恩,別在這裡喊,別在那裡叫,讓我安安靜靜的好好睡一覺。”

為了纏纏那個高慶東,已經在這裡急得穩不住了,必須得抓緊探探你這個劉慶河的看法。楊樹根和宋青友撲上去,一人拉着一條胳膊,硬是把他拖了起來。見他沒有精神,宋青友想了想,把大半杯子涼水潑在了他的臉上,笑着問:“感覺如何?是不是得應該謝謝我?”

劉慶河生了氣,罵了他們,說逃難的日子不好過,躲躲閃閃的好不容易走到了東北,還沒撈着靜下來休息休息,又提心弔膽的往回返。四天的旅途,把人累垮了,“已疲憊不堪,需養精蓄銳,不管遇上了什麼事,也得往後放一放,先歇一歇,睡上一覺再說。”

“別惱,要穩住。”楊樹根拍了拍他的腮,嚴肅地問,“先生,若是叫你去一個地方拿很多很多的錢,你還困不困?”

“什麼意思?”聽了這個問,劉慶河的眼睛大了許多,急問,“是不是已經找到了竅門?是不是已經發了什麼財?”

“有一個秘密,被我們發現了。估計,在那裡藏着很多錢。”

“可好了!”見楊樹根說的挺認真,劉慶河來了精神,不再戀床,從那上面跳了下來,“快說說,讓我高興高興。”

楊樹根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發現和他們兩個人的想法有聲有色的說了出來,“兄弟,只要有膽量,只要敢豁上,別愁着殺人,就能發財。”

殺幾個人,算不了什麼。別說是為了錢,就是什麼也不為,也不用愁。可要是去收拾那個高慶東,還真讓人感覺着有點那個,劉慶河搖了頭,“算了吧,這麼做,會讓人家笑話。”

為了說服他,楊樹根在那裡舉例說出了高慶東的許多不是,說他不可交,說他不講感情,說他動不動就瞪眼,發起邪來六親不認,“那個鐵頭,幹得不錯,並沒做錯什麼,可他卻讓他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他是一條狼,是一條吃人的狼。”

不僅已經吃過高慶東的幾次虧,還受到了他的幾次侮辱,對他的為人,不用說,就比較了解,劉慶河的那幾分堅定,被波動取代了,“能行嗎?殺了領頭的人,就是造了反。這麼幹了,會遭到那些兄弟們的埋怨呀?”

“笨!”宋青友白了他一眼,“只要不說出去,就出不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對,只要封住了消息,就惹不出什麼事事來。眼下的劉慶河,不但沒了睡意,還精神十足,在那裡瞪着一對大眼,開始全面考慮這個問題,問楊樹根:“你,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得到這方面的可靠信息,只是隨着那個朱萍走了一趟,是怎麼知道她那裡還有錢的?”

“僅靠觀察和分析,有點不夠。直覺,告訴了我。”楊樹根覺得,有這個把握,“在那個時候,高慶東已經被解英牢牢地控制了起來,朱萍的手裡若是沒有錢,僅憑她的關係,能搞來二百萬?先生,不要懷疑,我估計,在她的屋子裡還藏着很多的錢,多了不敢說,最低少不了三百萬。”

“啊!”激動了的宋青友,跳了起來,“俺奶奶,真的會有這麼多?”

聽了這個數字,劉慶河也坐不住了,“這不僅僅關係著兩條人命,還關係著咱們的今後,單憑估計,是不行的。要是出了錯,會後悔。”

“我這個人,比較穩重,要是覺得沒有這個把握,不會亂說。請你相信了我,絕對出不了錯。如果少了這個數,就把我宰了,大卸八塊,用砍刀剁一剁,炖着吃了。”

宋青友着了急,在那裡拍響了巴掌,“就是沒有十分的把握,也應該衝上去試一試。光小心過來小心過去,就是再幹上十年,也成不了富翁。”

並不是不急,眼下的劉慶河,已經急得冒了汗。他推開宋青友,緊緊盯着楊樹根的眼睛問:“僅僅是估計嗎?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依據呀?”

“高慶東的處境,與你差不多,希望能夠順順利利的逃出去。在兩個月以前,他就開始收攏錢。他既有錢,又有權,具有積累資金的能力。想想看,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手裡是不是得有很多的票子?”

“嘿,你的這個分析,不正確。”對他的這個說法,劉慶河沒有認可。他說,高慶東慕虛榮,愛張揚,“費了那麼多的事,搭上了幾條人命,才把那個明膠廠霸過來。就是給他捅上三刀子,也不會離開這裡。”

“老劉啊老劉,你的眼力不夠。你只是看到了光明的那一面,沒把那黑暗納入視線。在高慶東的手上,有了好幾條人命,要是被警察逮了去,就見了閻王。”

“你說的,沒錯,可他們找不到證據,無法處理他。”

“早晚有毀的那一天。那個嚴立強,已經進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不給他結案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那裡等這個高慶東。現在的公安,對他查得特別緊。”

宋青友說,為了建一個藏身之所,躲開警察的視線,在去年的夏天,高慶東就進行了努力,叫兩個人在南京承包了一家大酒店。那個嚴立強,曾過去躲了十幾天,他回來說,那裡搞得不錯,能藏幾十個人。

既然有這麼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卻不讓人過去躲一躲,劉慶河火了,在那裡大罵高慶東不仗義。說他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去了東北,並不是因為那裡有一個比較熟的人,是考慮到那裡地廣人稀,有很多的山東人,好往裡邊摻和。

楊樹根說,高慶東的為人,太差。每每想起鐵頭的死,他楊樹根就難受。那個時候的鐵頭,雖然已經流了不少血,可還能救,重要的是,他已經從公安的包圍圈裡逃了出來,需要做的,是施救,不該讓他見了刀。

說起高慶東的為人,一股火氣衝上了宋青友的頭頂,說他的那個哥哥為高慶東出了不少力,他不但不救他,還在那裡不管不問,連百兒八十的生活費,也不肯給。

楊樹根接著說,他們這夥人死的死、抓的抓,損失了七八個。要想維持和發展,就得想辦法添上幾個人。可他高慶東只是拿出來了一個計劃,沒有急着實施,從這裡看,他有了離開的打算。

越說越堅定了人的信念,劉慶河不再猶豫,問他們兩個人要行動方案,說只要不少於一百萬,就值得干,“對付這麼一個狠毒的傢伙,要小心了點,得好上布置布置。”

他們兩個人互補着說了說以上的情況。見劉慶河在那裡思索,楊樹根忙靠過去給他點上一根煙,笑着提醒他,說他們沒有處理好,那個高慶東,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有了提防意識。在步驟設計的過程中,不可忽略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