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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新沂市往回返的路上,劉慶河的情緒十分低落。他說,處處走不順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沒有拜拜神。眼下,得着手處理這個問題,得想辦法進行補救,“高哥,不求神靈,是不行的。那些極為信奉的人,連出趟遠門都得燒上幾炷香。何況,咱們是為了抓這麼多的票子。”

高慶東訓了劉慶河一通,說最善於燒香把火的人,是那些農村的娘們,可她們不是赤着腳下田,就是挑着擔子上山,根本就沒過上好日子。“能力強的女人,有的是,不要因為斷了李秀秀這根線,就放棄了這個打算,不再往前奔了。我們要,橫下這條心,想盡一切辦法,把黃華偉這塊硬骨頭啃下來。”

回到臨沂的時候,天剛剛亮。在這個時間裡,特別安全。為了選出一個可用的美女,高慶東沒有讓他們離去,把他們帶到了他的那個書房。

眼看着高慶東已經急紅了眼,快要瘋,都害了怕,不敢貿然行動,不敢多說一句話。有的人想往下撤,說所接觸到的那些女人沒有其他的本事,只可躺在床上讓你去“研究”,若是叫她上前線、趕到人家的門上耍把戲,是瞎子趕集——犯愁。

為了這麼點小事,竟然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得到解決,不但沒有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連個方法和意向也未集中起來。在往常,就是去砸個場子殺幾個人,也沒叫人這麼愁。高慶東氣得發了火,罵他們黑了心,不真心維護和擁戴他。

要是不把這個山頭攻下來,惹惱了這個高慶東,會難看。他們不再沉默,在那裡小心翼翼地說上幾句,談一談自己的看法。

有一個人把目光投到了葉明明的身上,說他始終處在第一線,了解這裡邊的情況,應該由他拿出一個合理的意見。

葉明明說,從表面上看,那個黃華偉是一個非常正統的人,用美人計,行不通。應該調整方向,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考慮這個問題,選擇新的開闢路線。

“混蛋!”對這個做法,高慶東已經進行了認定,不允許別人對這個思路產生任何的懷疑,厲聲斥責葉明明,“以前,我把你當成了一個香餑餑,現在看來,是臭屎一堆。僅僅從表面上,就能看透一個人?小子,不要這麼盲目地給一個人下結論,別看那個人穿得像模像樣,梳着洋頭,規規矩矩,就好像是有他娘的什麼大學問,是一個什麼樣的大人物。其實,他那是在拿腔作勢,裝模作樣。到了晚上,他就不認爸娘了,他就不記得老婆孩子需要靠自己養了,捏着大把大把的票子拱進了那些女人的懷裡。要記住,世上,沒有幾個好人,都不是那麼乾淨,肚子里,個個裝着一副黑下水。”

只是提了一個建議,居然挨了一頓罵,葉明明生了氣,白了高慶東一眼,合上了眼睛。那些人也怕受到指責,不再發表意見,低下頭去看地皮。

“反了,反了!”大家的冷漠,惹惱了高慶東,“我們,正過着動蕩的生活。那陰風,已經颳了過來。咱們的溫床,受到了威脅,失去了暖意。你們竟然還沒感覺出來,還在這裡若無其事、泰然自若。要是再不給我動動腦子出出力,我就不再講情面,想法子拾掇拾掇你們。”

有一個人怕受到懲罰,開了口:“既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那就豁上。我的那個老婆具有這方面的能力,哼,別說是一個行長,就是一個省長,也能把他睡得暈頭轉向。”

“精神可嘉,佩服!”高慶東的心裡一喜,把一個大拇指豎了起來,“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麼高的勇氣,真讓人佩服!”

“嘿嘿,只要多給我一部分票子,別說是老婆,就是孩子,也可以獻出來。”

高慶**然想起了什麼,眉頭一皺,急問:“有點不對頭呀。你已經五十多歲了,你的那個老婆,也應該不小了吧?”

“再過十多天,就到了她五十五歲的生日。她雖然已經老了,可挺厲害,那床上的功夫,比那年輕的女人強。我這麼壯的一個人,常常被她折騰的精疲力盡。”

“呸!”一個見過他老婆的人搖了頭,“他老婆的長相不行,太丑。她不光一臉雀斑,還是個禿子,叫人不敢看。別說是同她上床,就是與她見一面,也得需要牽着兩條狗。”

聽了這些,他們不再沉默,亮開嗓子笑了起來。

高慶東氣得離開他們,走到窗前看街景。看着看着,他的眼前一亮,把劉慶河叫到跟前,指了指五十米以外的一個姑娘,問:“她長得怎麼樣?”

“挺好的。亭亭玉立,是一個美人。”

“在前些日子裡,她來到了咱們的明膠廠。她雖然住在廠子里,可不是遲到,就是脫崗,常常不按時上下班。有人對她產生了懷疑,說出現了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因為賣身子,一旦有了男人的信息,就不管不顧了。眼下看,這個估計非常正確。她站在那裡不走,不是在等人,就是在尋找目標。”

“你是不是想把她拉過來,利用上?”

“我認為,可以試一試。她許能為咱們帶來利益,幫着咱們衝出這片窪地,佔領那座高山。”

“她既然沒把廠子里的那些規章制度放在眼裡,就說明,她的膽子比較大,可以在她的身上碰碰運氣。行,快抓緊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

高慶東趕走了那些人,只帶着劉慶河來到一樓,對坐在那裡喝茶的一個人說:“趙老闆,我遇上了一件事,想麻煩麻煩你。”

為了不讓人對這座二層樓產生了什麼懷疑,年前,高慶東把房子的第一層租給了這個姓趙的。由於不是本地人,是從浙江省過來做傢具生意的手藝人,他不敢慢待了這個一臉嚴肅的房東。為他們兩個人倒上了茶水以後,他跑過去把那個姑娘請了過來。

她是陳向榮。進門見了高慶東,她先是一驚,後是不解,露出了羞於見人的表情,站在那裡愣眼望着他。

“認識我嗎?”高慶東斜了她一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傲氣十足地抬起來手理了理頭髮,拍了拍前額。

“認識。”陳向榮趕忙點了一下頭,“高廠長。”

“多大了?”

“二十一。”

“以前干過什麼?”

“在家裡種地。”

“哼,希望你要老實,不要對我說假話。”說到這裡,高慶東加重了語氣,“有這種可能嗎?生活在這個時代里,誰還願意在家裡種地?”

“高廠長,我不說假。”

“可氣死我了。”高慶東鐵青着臉,目光咄咄逼人,“你不僅已經說了假,而且是,還想繼續說假。要老實告訴我,到這裡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