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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醒醒，快醒醒！”趙潔睡得很濃，就像一頭死豬，有了那種要求的葉明明不想等下去，伸手襲向她的腋窩，“我的人兒，該起來吃飯啦。”

不用說，就曉得，他沒安好心，把人叫醒的本意，並不是為了吃什麼飯。趙潔推開他的手，氣鼓鼓地說：“你們這些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不懂得怎麼去體諒人，煩死了！真是的，已經鬧了整整一夜，應該解了饞。”

“嘿嘿。”葉明明低下腦袋，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真的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不信，就睜開眼睛看一看，那個老劉，已經走了大半天。”

對面的床上真的沒了劉慶河，趙潔急忙坐起來打開窗帘朝外看。這話說的實，時間已經接近了正午。想在今天里，再去見見那個銀行的行長黃華偉，她趕緊往身上套衣裳。

“喂喂喂。”葉明明撲上去進行阻止，“這一次，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頂多十分鐘。”

趙潔用力推開了他，跑進洗手間，打通劉慶河的手機，問：“在哪裡？”

“洗頭房。”

“快回來！”顯然是，他正在那裡搞女人，趙潔緊聲催，“這裡有急事，需要你抓緊趕回來進行處理。若是遲了，就會誤。”

“還沒有完，得半個小時以後。”

“這個事，關係著那個黃行長。哼，如果辦砸了，你們可不能埋怨我。”

聽了這個原因，劉慶河着了急，匆匆跑回來，問：“怎麼啦？發生了什麼變化？”

“在昨天，我騙了你。其實，那個黃行長並沒有約我。快叫那個姓呂的動動腦子，想法子再把他約出一次來。”

“怎麼搞的？”劉慶河要發火，“你是不是起了壞心？為了賺那八百元，在這裡故意往下拖。你要是不盡心儘力地去努力，就是把他約出來一百次，也白搭。”

“啥呀，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其他的想法，你千萬不要去亂想。那個黃行長是一個正派人，少了次數，不行。頭一回生，第二回熟，往下，我要用上心。”

“不是在騙我吧？”

趙潔騙了他。她想見黃華偉的本意，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他劉慶河。她早就不想這樣再在男人堆里混下去，為了給自己創造條件找一個好婆家，想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上門的那些男人們，有不少有權有勢的人，可他們不願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願如實說出自己的工作單位，更不願操心為她這樣的人找工作。昨天，黃華偉的那個舉動打動了她，又眼見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銀行幹部，產生了這種渴求。

被緊急招來的呂修江感覺着十分為難，說昨天里的那個理由就不是那麼充分，就有點欠妥，要是在今天里再接着，容易砸了鍋。劉慶河認為，他說的對，理應穩紮穩打。趙潔不想往下拖，逼着呂修江想辦法。他被逼無奈，硬着頭皮試了試。挺好，黃華偉答應得很痛快，說中午沒有時間，可以安排在下午。

眼前又出現了一個希望，劉慶河高興了，把趙潔抱起來往床上放，“快點勞動勞動吧。今天是雙日，那個行長若是讓你陪了這一夜，我就撈不着了。”

雖然不愁着與男人這麼搞一搞，可從來沒有群奸群宿過。昨天夜裡的葉明明挺有勁，在那裡長久不衰。劉慶河看呆了，站在旁邊不肯走開，把人羞得不敢睜開眼。如今，守着另外的兩個男人，在這麼一個大白天里，會讓人覺得更難看。趙潔在這裡一邊抵抗，一邊求饒：“好哥哥，好哥哥哩。眼下的我，肚子有點痛，請你體諒體諒。你要是嫌悶得上，我就陪着你去商店逛一逛。到了那裡，保證讓你覺着比在床上還快樂。”

劉慶河不聽，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她不肯屈服，堅決不從。一夜下來，葉明明竟然愛上了她，被一種精神鼓舞着，他衝過去把劉慶河拉了下來。劉慶河惱了，拉着架子要幹上。呂修江的膽子小，怕鬧哄大了傳揚出去不好聽，走過去耐着性子進行勸說。

由自己的不潔，竟然弄出了這麼醜惡的一幕，趙潔更加鄙視自己，改邪歸正的念頭更加強烈。她把劉慶河拉到一邊，說服了他，兩個人一起來到一家商店。

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為了給朱萍買拖鞋，高慶東也來到了這個商店。他見劉慶河居然在這種公共場合親昵地攬着一個女孩的腰，生了氣，說他犯案在身，不但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更不可領着一個嬌艷的女孩。劉慶河解釋說，在今天下午，這個趙潔將要去見那個銀行的行長，這麼做，是為了讓她放鬆放鬆。聽了這個解釋，高慶東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問了問當前的情況，囑咐了幾個注意事項。

按照高慶東的要求，劉慶河對趙潔進行了鼓勵，說她若是做好了，不再是千兒八百，將是幾萬甚至是幾十萬的獎。

趙潔相信了劉慶河，可已經認識到了什麼的她不再去重視這種東西。她抱着另一種想法，瞅準時機，朝着黃華偉發起了強烈攻勢。他是一個挺正派的人，不但未被她的色相所迷，而且對她產生了憐憫心，叫老婆找來一些舊衣服，再次拿出來了三百元錢，勸她要走正道，憑着自己的這雙手，去換取好日子。她講出了自己的請求，說巴結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撈取錢財，是圖了給找個比較體面的工作。

只要肯改邪歸正，就得給予支持，黃華偉願意幫這個忙。他正在那裡找方向的時候，見孫有文也來到了這家酒店，忙起身走過去。

孫有文把趙潔帶到明膠廠，交給了高慶東。

“俺那娘，怎麼又弄出來了這麼一個無效的結果？”眼睜睜地看着又出現了一個失敗，高慶東氣得差點昏了過去，“這個原因到底出在哪裡？是我沒有財運？還是沒有做到位、殺人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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