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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深綠色的軍裝,我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漏,強忍着讓自己鎮定下來抬起了腦袋。果然,站在對面的是另一名交警,他手裡舉着手電似乎也被我嚇了一跳。很快反應過來之後便厲聲喝到:“什麼人,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的在這幹什麼呢!?”

面對着這一連串的問話我並沒有開口回答,也無法開口回答,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狠勁!畢竟相對於攜帶違禁槍支來說,襲警還算是比較輕一點的罪名,只要我將手中裝着組合式麻醉槍的箱子處理掉,那麼後續的其他事情就都不難處理。

想到這裡,我用力握緊了箱子把手,暗暗下了幾次決心後正要揮動箱子拍過去,對面的交警卻忽然一樂,接着抓住我的雙肩哈哈笑道:“張瑞!怎麼是你啊,大半夜的不回家是不是在這偷着放水呢?”這聲音比較陌生,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在腦海里快速回憶了半天卻始終也沒能想起來那人是誰。由於他的手電光一直正對着我,所以我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見到我傻站在原地不答話,那交警又輕輕在我肩膀上錘了一拳:“怎麼,當了名人之後見了老同學都裝不認識了?放心,咱爺們可不是那個愛八卦的人,今個兒這事吶就當沒看見,哈哈哈……”我陪着哼笑一聲,試探着問道:“我是張瑞沒錯,不過這手電光有點晃眼,我就是想認也看不見啊……”

聽我說完,那交警也反應過來,連忙將手電光移開往自己臉上照了照,咧嘴笑道:“這回仔細看看吧。是我啊,孫月月!”

接着手電的光芒我仔細看了看,只見那人長着一張圓圓的大餅臉,兩側和上下顎全都是茂密的鬍鬚,下巴偏左的地方還有一顆紅色的硃砂痣。儘管對方已經說出了名字,我卻依然沒能認出來。只是感覺‘孫月月’這個名字十分耳熟。直到看見他下巴上的那顆紅色硃砂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是我的初中同學!

孫月月是初二的時候從外校轉學到我們班級,因為名字的原因再加上他體格瘦小長的又白白凈凈,所以班裡的同學沒少取笑了他。都戲說他是楊貴妃轉世,不但名字和外貌生的很女人,就連下巴上也帶了一顆‘美人痣’。那時候我曾經跟他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所以並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天天取笑他,相反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如今看着眼前這個從‘楊貴妃’成功轉型的大漢,我也驚喜的叫出了聲音:“小月!你就是小月!?哎吆我的天。當初不是挺柔美的一個小男生么,這幾年不見,現在怎麼就變成豪爽大漢了,還幹了交警這一行!?”孫月月也嘿嘿笑道:“高中畢業我就直接去了警校,要不怎麼說這人都是鍛鍊出來的呢,在部隊里從早到晚的訓練,風吹雨打了四年,出來就徹底‘爺們’了!”

我輕輕錘了一拳他胸脯上的肌肉:“你小子。上初中的時候那小體格我一直胳膊就能輕鬆撂倒,現在看來。不行嘍。當真是風濕輪流轉,現如今估計你一直胳膊就能把我撂倒了,哈哈哈……”

客套了幾句,他繼續問道:“對了,這大半夜的,你在高速路幹嘛呢。不會是過來偷車軲轆的吧?”我擺了擺手:“你小子就是當了警察也沒個正行,我又不傻,就是真偷車軲轆也不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動手,這不自己往槍口上撞么!”他點了點頭:“行了不開玩笑了,是不是車被扣了?哪個是你的車。我一會進去說一聲你直接開走就成!”

我和孫月月的關係雖然談不上生死之交,卻也算是曾經的鐵哥們,他雖然在部隊里被訓練的更爺們了,但性格依舊沒變。既然有了熟人,我便也不再隱瞞,把光頭無照駕駛和箱子里組合式麻醉槍的事都說了一遍,問他能不能行個方便。他聽後答應的非常爽快,說只要這麻醉槍還沒被別人發現那就不是個事,剩下的包在他身上。

談妥之後,我把藏在一邊的骨頭和冷琦叫出倆將箱子交給他們,隨後和孫月月一起走回了崗樓辦公室。

辦公室里,光頭正在磨磨唧唧的念叨着說自己餓了,吵着就要吃飯。孫月月讓我在門口等待片刻,自己走了進去。那小交警見到他之後立刻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嘿嘿笑道:“孫哥你不是下班了么,怎麼又回來了,忘拿什麼東西了?”孫月月微微搖頭,在屋內掃視一眼後把目光定格在光頭身上:“這就是那個無照駕駛的吧?”

小交警起身指了指旁邊同樣戴着手銬的兩個男子:“三個都是無照駕駛,這兩個是開的是大貨車,送服裝的。這個開的是私人吉普,車已經扣了,我這就去檢查。”孫月月伸手將他攔住:“不用了,這兩個開貨車的一會送到交警大隊等候處理。這個開私人吉普的還涉及到了其他刑事案件,我直接帶到警察局去。”

這話聽的光頭臉都白了,瞪大了眼珠直喊冤枉:“同志!警察叔叔,尼瑪你們搞錯了吧!?禿爺可是良民吶,活了三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違反交通法規,怎麼就扯上刑事案件了!?我說兄弟,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可得整准了啊,我冤枉,我冤枉吶……”

孫月月絲毫不改神色,走到近前厲聲問道:“你是不是叫王生髮?”光頭一愣:“昂……是啊。”

“那就對了,沒錯,就是你!走吧!”說罷孫月月把手銬解開,同小交警交待了幾句便走了出來。

光頭哭喪着個臉,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一邊跟在後面走一邊喃喃絮叨:“警察同志,其實咱們都是自己人吶,自己人。我以前也在部隊當過兵,就是那個瀋陽的七三一部隊,我還跟連長喝過酒呢!你要是不信,打個電話一問就知道了,我的編號是2053,我他媽真是冤枉的啊……”

孫月月走在前邊一言不發,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在努力的憋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出了門口走到吉普車旁我們幾人碰了頭,光頭見到我們幾個之後叫的更歡,大呼小叫的就沖了過來:“謝天謝地你們還沒走呢,老張你趕緊想想辦法,這回禿爺不只是無照駕駛,還他媽莫名其妙的扯上刑事案件了!我這最近兩個月就今天出了趟們,來的哪門子刑事案件吶!”

沒有了旁人,大夥都憋不住笑了出來,光頭看了看我們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孫月月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坐在馬路旁邊:“你們這幫挨千刀的,差點把禿爺這小心臟都給嚇出來。我他媽還以為這區區無照駕個駛還得莫名其妙的去給別人背黑鍋呢……”

老同學重聚,再加上孫月月幫了大忙,我們自然要好好感謝感謝人家。五個人開着車直接去了一個月前曾經招待那位賣蛇皮舍利的壯漢的四星級酒店,點了一大桌子菜要了幾瓶好酒邊喝邊聊。望着坐在我旁邊的冷琦,孫月月舉杯笑道:“張瑞你好福氣吶,我這嫂子可真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什麼時候也給老同學介紹一個。不用一模一樣,有嫂子一半漂亮咱就知足了!”

我正要開口解釋,卻被光頭搶了先:“孫老弟你就先照顧照顧咱這個大齡青年吧,您這條件根本不用找,美女自己個就貼上來了。不像我們這樣的,眼瞅着生育年齡都要過了。”

孫月月笑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王大哥此言差矣,都說男人四十才最好,你得意的時候還在後邊呢。”

酒過三巡,幾人之間的話也多了起來。說完了這邊的情況,我們又開始聊起了孫月月的情況。從他口中我們得知,他的家庭情況非常好,母親在市醫院做護士,父親則在赤峰機場工作。而他的前途也一片光明,現在已經是交通大隊的副隊長,眼看過了年就要轉正,以後自然會越爬越高。

這頓酒一直喝到了深夜十一點多,相互留下了聯繫方式之後,我們將他送到了家門口。

回到樓房,滿身的酒氣的光頭迫不及待的將這次購買的裝備全都搬到了客廳,一邊往外擺着一邊絮叨着炫耀。我坐在沙發上拿起那個手提箱,打開之後見到裡邊的東西眼珠子都差點被直接瞪出來!只見那是一柄全長1.6米的麻醉槍,即便是拆卸開來每一節長度也達到了半米左右的長度,側邊還配備着七隻超大號的麻醉針劑,明顯是專門用來麻醉大象或者河馬的巨型麻醉槍!

望着面前的光頭,我滿腦袋黑線:“死禿子,這他媽就是你嘴裡所謂的……小型麻醉槍!?”光頭咧開大嘴嘿嘿一笑:“你換個角度觀看就對了,全都組裝上,他是大型麻醉槍。如果只裝槍托,那就是中型麻醉槍。要是什麼都不裝,單看中間的槍身,那不就是小型麻醉槍了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