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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毛毛蟲的長度平均都在四到七厘米左右,背部尖刺末端的皮膚上滿是五顏六色的微小水泡,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讓人看着身上直往下掉雞皮疙瘩。因為夜視儀的夜視功能將這些色彩斑斕的顏色都變成了熒光綠,所以之前我們誰都沒有發現,此時取下夜視儀看到眼前的一幕心理都感到陣陣後怕,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莽撞的直接靠上去!

毛毛蟲皮膚上那些簇擁在一起的小水泡又讓光頭犯了密集恐懼症,縮着肩膀不停的打哆嗦:“這他媽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身上要是長這麼多水泡,那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看的禿爺渾身難受……不行不行,老張快走,咱換棵樹,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滿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走到了另一顆大樹近前,卻發現這棵大樹的情況竟然比上一棵還要嚴重。之前的那棵樹只是被毛毛蟲密密麻麻的包裹起來,蓋住了樹皮。而這顆樹上竟然停靠着四五層毛毛蟲,數量之多以至於最外層的毛毛蟲都有些站不住腳,時不時的從樹榦掉落到地上。

光頭走過來的時候還沒等細看,就聽‘梆啷’一聲脆響,一隻五厘米左右長度的毛毛蟲應聲落在了他架在腦袋前方的夜視鏡上。這種全身長着水泡毒瘤的東西讓人單是看着就全身不舒服,更何況是直接落在身上。只見光頭愣了半秒,隨後也不管周圍是不是有水蟒,是否會驚動其他生物。像吃了搖頭丸一樣直接在原地瘋狂的甩起了腦袋,同時顫聲吼道:“我了個艹艹艹!老張老張老張,快幫忙幫忙幫忙!”

他這種搖頭的頻率都快追上馬達發動機了,不等我上去幫忙。落在夜視鏡上的那條毛毛蟲就已經被甩飛了出去,像一顆子彈一樣啪的撞在了旁邊的樹上,頓時有一大片貼附在樹皮上的毛毛蟲脫落了下來,掉在我們腳邊。受到了驚嚇,它們後背上五顏六色小水泡竟然開始慢慢漲大,只是過了幾秒鐘。那些原本細長的毛毛蟲竟然變得和蠶蛹一樣膨脹了起來!

光頭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低頭看到地面上那些膨脹開來的毛毛蟲頓時臉色一邊,當即大叫一聲:“不好!有問題!”說罷伸手摟住我的脖子往遠處大跳了一步順勢卧倒在地上。就在我們趴下的同時,耳邊就聽到一串鞭炮一樣的‘啪啪’爆裂聲音,緊接着無數滴彩色液體從頭頂飛濺而過,砸在遠處的落葉上。

等待了十多秒,確定沒事之後我們才重新爬了起來,轉頭一看之間地面上那些毛毛蟲背部的水泡已經全部破裂,在破裂的位置又很迅速的滋生出了新的細小水泡。因為是剛剛滋生出來。所以這一次的水泡更小更密集,別說是有密集恐懼症的光頭,就連我都覺的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地面上的落葉碰觸到那種五顏六色的蟲子體液時,先是被腐蝕出了一個黑色的孔洞,幾秒鐘之後孔洞逐漸變大周邊沒有碰觸到體液的部分也開始遭到腐蝕。當我們仔細去查看的時候,整片落葉已經被腐蝕只剩一團黑色的膠狀物體。光頭見狀腦袋上冷汗都冒了出來,重重的鬆了口氣:“多虧祖師爺保佑,剛才那毛毛蟲如果直接落在禿爺腦袋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這個小插曲雖然把我們都嚇的不輕,卻也證明了大魚丸所說的那番話。這片看似普通的海島森林果然不容小覷。危機重重,哪怕是一隻小小的毛毛蟲都如此恐怖,其他東西就更加讓人不敢想象。同時我對冷琦的擔心程度又增加了一分,她身上沒有夜視儀沒有光照設施,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中幾乎就變成了瞎子,根本不會發現這些潛在的危險。稍有疏忽很可能就會命喪黃泉。甚至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光頭跟我想的一樣,眉頭也皺了起來:“按照這種情況來看,冷女俠確實是凶多吉少,咱哥倆可得快着點了,不然咱們四人組裡唯一的大美女可就危險了!”說完兩人重新整理了行裝。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儘可能用衣服蓋起來,同時避免接觸任何物體以防再次遇到什麼毒物。

在森林裡憑着感覺搜索了半個多小時,卻依然沒有找到冷琦也沒有發現任何她留下的線索。焦急和不安讓我越發煩躁起來,最後終於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冷琦!你在哪呢!?”幾秒鐘後,回應的並不是冷琦的聲音,而是一聲十分低沉的猛獸嚎叫。光頭警惕的看着四周,輕聲罵道:“你他媽不要命了,身為一個‘文化人’怎麼比我們這些粗人還魯莽!不爬把那條水蟒再招回來啊!對了,你說蟒蛇這玩意有耳朵么,我記得上小學的時候生物老師好像講過。”

我板著臉嘆了口氣,還沒等說話耳邊又是一陣‘沙沙沙’的摩擦聲。這次的聲音不再從遠方傳來,確確實實是從耳邊響起,從夜視眼鏡里能明顯看到十米開外的地方有兩個明亮的綠色光點!光頭見狀立刻抽出了腰間的左輪,咬着牙道:“媽了個巴子的,說什麼來什麼,看來它們有耳朵……”

這兩個光點出現的十分突然,沒有任何任何前兆和聲響,似乎是它本來就隱藏在那,現在只是睜開了眼睛而已。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因為煩躁而喊出去的這一嗓子竟然真的會招來猛獸,也吃了一驚連忙將手中的捕鯨叉舉起來護在胸前,緊張的盯着那兩個淡綠色的光點!

僵持了幾秒鐘,就在我準備轉身狂奔而逃的時候卻忽然被旁邊的光頭拉住:“別亂動!蛇這種東西,你不動它也不動,你要跑它追的比你還快!現在它沒有立刻發起攻擊應該是對咱們沒有興趣,千萬別亂動,讓它自己離開!”我一聽也只好保持目前的姿勢僵站在原地,等待着那兩個光點離去。

但光頭只分析對了一半,我們不動。那東西確實也不動。我們站在原地等待,那東西卻也跟着等待,絲毫沒有離開的樣子。保持着一個姿勢站了五分鐘,光點依舊亮在原位,光頭的雙腿開始有些發顫:“人家是趴着,咱們是站着。這體力消耗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要不咱倆分開跑吧?”

我白了他一眼:“說站在原地等待的是你,說要跑的還是你,死禿子你還能不能放個准屁了!”他緩緩微蹲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膝關節:“以前我進山倒斗遇上毒蛇的時候都用這招,等上個三四分鐘毒蛇就自己爬爬開了,百試百靈,這回怎麼就他媽不好使了呢!?”

在光頭活動身體的時候,他額前的射燈也微微抬高了一些,正好照在那兩個明亮的光點上。一個半圓狀的碩大腦袋頓時出現在夜視鏡上。那個腦袋又長又大,高高抬起,圓滾的眼睛正是我們看到的明亮光點!光頭見狀驚的幾乎叫出聲來:“我……我艹!還真是一條大蟒蛇,這腦袋瓜子都快長成西瓜了!咱哥倆別跟它僵持了,還是趕緊撤吧!”說罷拉着我開始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