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是安德魯túshā平民的第二天晚上，天使墜落在格蘭德］。

*扎克回到了辦公室，對着露易絲的照片叫了半天，空白的照片沒有回復，扎克開始撥號，國際長途的費用什麼的，格蘭德還支付的起。*

麥迪森一邊晃着腦袋，一邊敲下了這句話。句號打出來的時候歪了頭，似乎在感受什麼。

感受結束後，調整了紙張的位置，繼續敲鍵盤。

*

“找誰？”伊萊的聲音。

“找露易絲。”扎克很乾脆。

“扎克？”伊萊的聲音有了笑意，“她出去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呵呵，我親愛的朋友~你對你的女人做了什麼~異地戀情中，這種遠距離爭吵可是致命的哦~~”

扎克沒工夫和這個‘朋友’廢話，“去把露易絲找回來！”

“我親愛的朋友呦~你這就太強人所難了~共和現在可是大白天呢~我可出不去~

*

麥迪森敲着敲着，笑了。一手離開鍵盤，拿了手邊的水，喝了一口。手再次放到鍵盤上，並沒有敲擊的自語着，“來點心理活動好了，吸血鬼着急的心理活動~”

麥迪森的手放在鍵盤上，幅度微弱的上下點動着。最後，在鍵盤上敲下了——

*呃。*

麥迪森並不滿意這個字。撇着嘴又喝了口水。歪着着頭繼續感受着什麼。

漸漸的，麥迪森的臉上有了笑容，再次調整紙張的位置，開始敲擊。

*

“那就……”扎克撇着嘴，“等露易絲回來了告訴露易絲，我很抱歉！如果她不想和扎格爾接觸，我不會再勉強她！”

“扎格爾嗎？”伊萊的聲音中有了疑問，“為什麼露易絲不想和扎格爾接觸，他們關係挺好的啊。”

*

電話響了。

被打斷的麥迪森皺了眉，接了電話。

“格蘭德……”麥迪森剛開口，臉色一沉，重新改口，“艾倫殯葬之家磨坊分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是我。”艾米莉亞的聲音響起，“布朗寧。”

麥迪森撇了下嘴，“艾米莉亞。”稱呼讓人無語，麥迪斯和艾米莉亞很熟，因為布萊恩的原因——麥迪森直到現在，還會定期把布萊恩的心理狀態報告給艾米莉亞·布朗寧。

麥迪森自覺自己和艾米莉亞的交集已經可以是叫名字的階段，但艾米莉亞總是用更符合專業特徵的布朗寧醫生自稱。

“艾米莉亞，今天還不是我彙報布萊恩狀態的時候吧。”

“不是。”聽筒那邊回答了，背景音是嘈雜的嘉年華，“我不是因為布萊恩給你打電話，我想問你哈瑞森有沒有去你那裡補充食物。”

麥迪森靠向了椅背，“之前來了一次，我傳達了艾倫殯葬的新管理策略［不再暗中出售遺體］後之後就沒來了。”停頓了一下，麥迪森看了眼時間，然後開始翻擺在旁邊的書稿，“扎克在福特殯葬找到他了。”麥迪森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書稿，掃了一眼，回憶起了自己寫的故事，抬頭看着天花板，“他現在在格蘭德里。”

“哦。”艾米莉亞再次出聲了，背景音依然是吵鬧的嘉年華，“謝謝。”

“艾米莉亞。”麥迪森的頭低下來，看回自己被打斷的書稿，“你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聽筒那邊傳來了艾米莉亞疑惑的聲音，然後是有些擔心，“準備什麼？哈瑞森怎麼了嗎？”

麥迪森抿了下嘴，推開了未寫完的書稿，拿過剛才找到的書稿，放在面前，“哈瑞森……”麥迪森看着自己寫的故事，停在那裡了。

故事裡的哈瑞森正在格蘭德里和自己的靈魂對峙。麥迪森剛才是想提醒艾米麗亞這個。但……提醒了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哈瑞森後續的故事裡一直在格蘭德里，艾米莉亞的感受對這個以扎克為主角的故事中沒有意義。

那算了，麥迪森決定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喂？你說話啊。”艾米莉亞開始在那邊催促。

“沒什麼。”麥迪森又把之前的書稿放回去，“哈瑞森沒什麼，只是在福特也沒有買到食物，他今後的食物來源出了點兒問題，就這樣。”

“就這樣？”艾米莉亞停頓了一下，“行，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么，麥迪森。”

“沒有了。”麥迪森看着書稿都被推開的桌面，沒什麼情緒的回答。

“那謝謝，再見，後天記得和我聯繫說布萊恩的情況。”

麥迪森依然沒有情緒的看着桌面，“恩。”彷彿機械一樣的詢問，“我應該跟你的診所助手直接聯繫，還是和你在波奇療養院的辦公室的助手聯繫。”

“對不起，你說什麼？”

麥迪森沒語氣的，“扎克已經幫你在波奇療養弄到新的工作項目了不是么，很快，你就會多一個助手，我該和誰聯繫。”［這裡說的是柯登］

“呃……”聽筒里的艾米莉亞似乎有些困惑，不過很快，“診所的助手吧。布萊恩是人類，我不想把我不同面向的工作混在一起。”

“好的。”麥迪森沒什麼情緒的對着空氣點了下頭，“那沒事兒了，再見。”

“再見。”

電話掛了。

麥迪森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發了會兒呆。拿過了未完成的書稿，在打字機上敲下——

*

扎克握着聽筒，“你說什麼？”

“哦~你不知道，我多嘴了~我要睡覺了，勿擾~拜拜~”掛了。

再打，斷線。

*

然後直接抽出稿紙，和已經整理好的書稿放到一起。然後面無表情的抱起書稿，塞入柜子。

麥迪森準備去睡覺。

“電視里在直播嘉年華。”布萊恩看到了從書房裡出來的麥迪森，“昨天晚上發生了展館被破壞後，今天嘉年華里多了好多警察。”布萊恩沒什麼語氣，“我看到蘭斯警探了。”

麥迪森看了一會兒電視，“你該睡覺，布萊恩。”

“再看一會兒。”布萊恩縮在了沙發上。

“你是成年人，有點兒自制力。”

“我是從小就被吸血鬼弄壞掉的成年人。”布萊恩如此回答。

麥迪森沒管了，睡覺去了。

新的一天，新的一天，新的一天……［時間線是扎克和羅伊去北區找韋斯特問吸血鬼屍體的鑒定］

麥迪森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天坐在書房裡盯着空的書稿發獃了。

不是關於扎克的故事不在進入麥迪森的腦子了，故事在繼續。此刻現實中扎克還在苦惱無法給愛麗絲他們送去加油的午餐時，麥迪森已經看到了幾周後扎克身邊發生的事情。

但麥迪森不想寫了。

原因？

未來挺糟的。在扎克的故事中，麥迪森自己這個配角，好像要退場了……

麥迪森看了眼時間，離開了書桌，拿了外套，準備出門。

“你要去幹什麼？”布萊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