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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武九長老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有種欣喜感,要知道入行以來,我特么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這也怪不得我,主要是這次喪事的時間實在是太特么久了。

很快,我們一眾人準備一番,跟着武九長老朝武建元長老家走了過去。

路上,那武九長老走在最前邊,他一邊朝前邊走,一邊問我:“小九,這十天時間怎樣?”

我苦笑一聲,差點沒暴走,說是待了十天,實則跟蹲了十天號子沒什麼差別,好在這邊生活水準還行,不然,我特么真的要走了,就說:“還行,就是悶得慌。”

他微微一笑,“這種生活我們過了一輩子!”

好吧!

的確是這樣。

通過這十天時間,我發現玄學門第的生活絕對是枯燥無比,毫無任何娛樂方式,每天除了無休止的修鍊還是修鍊,像手機這種東西,在玄學門第除了一些領導層的人擁有,其他人壓根沒有。

當即,我笑了笑,由衷地敬佩道:“倘若換成我,肯定適應不了這種生活。”

他笑了笑,說:“每個人出生的環境不同,所想要的東西自然不同。不過,你們能在這堅持十天,實屬不容易了。”

說話間,那武九長老停下腳步,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皺眉道:“這十天沒人找你麻煩吧?”

我點點頭,說了一句沒有,我倒是想有人來找我麻煩,問題在於,我們都沒出門,即便有人想找我們麻煩也是枉然的。

不過,雖說這十天我們沒出門,但卻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是我們的存在威脅到一些人的利益。

當然,這些人絕對不是武建元長老的嫡系親屬,而是一些依附上來的人,至於具體是哪些人,我卻是不清楚了。

那武九長老見我這麼一說,苦笑一聲,就說:“小九,你應該聽過一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即便我們家族很大,但難免有些小人唯利是圖,還望你別因為一個人或幾個人而對我們產生什麼誤會。”

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就說:“只要武九長老能給我們提供保護就行了,剩下的人有他而去吧!”

“你能如此想就好!”那武九長老點點頭,又說:“另外,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你,這次來了不少俗世中人,據老朽了解,有些人好似跟你不對頭,還望你能看在老朽薄面上,暫時別找這些人麻煩。”

我微微皺眉,這意思是玄學協會也有人來了?

我哪裡敢猶豫,連忙問:“玄學協會的人也來了?”

“來了!”那武九長老點點頭,緊接着,他好似想起什麼,疑惑道:“其中有一人好似跟你一起的。”

跟我一起的?

游天鳴?

我立馬想到了他,難道那小子的計劃已經得手了,繼而以玄學門第的人來參加這次的喪事。

心神至此,我面色狂喜,就問他:“是不是一個年輕人?”

他點點頭,說:“對,十天前還見過一面。”

這下,我已經完全敢肯定了,來人絕對是游天鳴,如果說游天鳴來了,王相王信應該也來了,還有就是王靜兒。

說實話,已經好些年沒見到他們三人,當年在玄學協會一別後,便沒再見面過了,至今猶記得王老爺子離世之前,曾讓王相王信兩兄弟一直護着我,後來他們兄弟倆查出王老爺子的死因後,為了死磕白蓮教便留在京都了。

一晃多年過去了,而我的心思一直在抬棺匠這一行身上,至於那些勢力之間的爭鬥,倒沒怎麼關注過。

尤為重要的是,喬伊絲好像是白蓮教的聖女,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好似退出去了,如今再見到他們二人,應該能打聽到一些關於喬伊絲的信息。

打定這個主意,我也沒再說話。

在武九長老的帶領下,我們一眾人來到武建元長老房子前,邪乎的是,一路走來,我壓根沒看到什麼人。

這情況不對啊!

按道理來說,賓客來齊了,整個玄學門第內應該是人滿為患才對啊!

待走到門口時,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問:“九長老,人呢?”

他搖頭一笑,“他們都去辦喪事的地方了。”

嗯?

辦喪事的地方?

也對,我記得他說過,喪事不會在這邊辦,便問:“決定好地方了?”

他點頭笑道:“已經決定了,現在整個玄學門第除了一些人在這邊維持日常工作,剩下的人悉數去了那邊。”

“啊!”我驚呼一聲,忙問:“大概有多少人?”

他一笑,“應該有很多人,具體數字我們也不清楚。”

“在哪?”我忙問。

他說:“沒多遠,就在十公里外的葡萄山。”

葡萄山?

我皺了皺眉頭,也沒問出來,而是跟着他走進房間。

剛進房間,就發現這房子裡面坐着十來個人,細數之下,連武九長老在內一共有十八個,最年輕的那個差不多五十六七歲的樣子,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都是武建元長老的兒子。

憑心而言,在沒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我心中僅僅是感慨一番,而現在看着這些人,我特么完全是無法形容內心的震撼。

試想一下,大年三十,十幾個兒子坐在一起過年,那是何等場景。

“小九!”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武九長老拉了我一下,輕笑道:“怎麼?被震撼到了?”

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苦笑道:“有點。”

他一笑,便說:“先去見父親吧!”

說話間,他徑直朝前邊的房間走了過去,我立馬跟了上去,李子嚴等人正欲跟上來,卻被武九長老的眼神給制止了。

“你們幾個在外邊等會,我去去就來。”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徑直進入房間。

跟第一次進來沒多大的差別,一床黑色的蚊帳遮擋了床上的一切。

或許是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他說:“小九,是你來了吧?”

聽着這聲音,我眉頭大皺,這聲音好似跟十天前有些不一樣,聲音中透露着無盡的疲憊感,甚至還夾雜了幾分空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