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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留下一襲青衫長袍?

這是我腦海的第一個反應。

只是,眼前的景象並沒有給我更多的時間細想。

因為,隨着那守護者的消失,一道拱門憑空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是守護者消失的地方,像是被人從某個神秘空間活生生的擠出來一般,這種感覺當真是玄之又玄。

那拱門約摸兩米高,寬約一米的樣子,拱門邊煙霧迷茫,隱約能看到一些鮮花,說是拱門,我倒更願意相信這是一道花門。

令我詫異的是,我盯着那拱門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是什麼材質,更弄不懂這拱門是怎麼出現的。

不單單我,在場所有人盯着那拱門都是一臉的詫異。

足足過了十幾秒的樣子,我們所有人才回過神來,最先開口的是李子嚴,他咽了咽口水,問:“九爺,這拱門…怎出現的?”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

說罷,我也沒再問魏晚晴,腳下緩緩朝拱門挪了過去。

哪裡曉得,剛邁開步伐,那張沐風一把拉住我手臂,說:“九爺,讓我先來。”

說話間,他用力一拉,我整個人朝後邊退了過去,張沐風則沒任何猶豫,腳下猛地朝那拱門邁步而去。

沒等我說話,那張沐風的身影已經從拱門處徹底消失。

“這…?”

我微微一怔,不可思議地盯着那拱門,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踏入拱門後,張沐風便會消失?

是因為裡面布置了什麼陣法,還是?

沒半分遲疑,我腳下立馬跟了去,主要是我想起了魏軍的一句話,他說坤陵裡面常年瀰漫著瘴氣。

倘若他說的是真話,那張沐風一介武夫,進去裡面,用不了幾分鐘絕對嗝屁了。

待走到拱門前,我深呼一口氣,緊了緊手的火龍純陽劍,腳下緩緩邁步而進,至於讓不讓魏軍進入這裡面,我已經覺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沐風一定不能出事。

在我身體剛觸碰到拱門的一瞬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拱門內好似有一股吸力,拽着我的身子朝裡面拉。

“九爺小心!”那李子嚴二話沒說,立馬竄了來。

此時的我,哪裡還顧得那麼多,覺得那股吸力實在太大了,死死地縛住我四肢。

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僅僅是幾秒鐘,那股吸力陡然消失,而我整個人則被重重地砸在地面,一陣酸痛感瞬間充斥渾身。

我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九爺。”

是張沐風的聲音。

抬頭一看,那張沐風一手捂住鼻子,一隻手朝我伸了過來。

他一把抓住我手臂,將我從地面拉了起來。

站起身,我大致掃視了一眼周邊的環境,發現這樣不像是一個墓地,倒不如說這是一片花海,無邊無際的鮮花點綴着肉眼可見的任何地方。

一眼望去,除了鮮花,還是鮮花。

只是,美不足的是,這片花海之卻迷茫着一股淡綠色的瘴氣。

在我打量花海的同時,只覺得方好似有東西掉下來,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子嚴,我立馬朝左邊挪了幾步,急道:“老張,接住他。”

話音剛落,那張沐風也算是眼疾手快,單手打了一個圈,猛地朝空託了過去。

僅僅是一下,他一把抓住從邊掉下來的李子嚴,腳下往後躍了一步,那李子嚴立馬安全着地。

一看到這個,我立馬聯想到剛才的遭遇,也是說我剛才也是從面掉下來的?

好在不是很高,否則,我真心不敢想象這後果。

心神至此,再聯想到邊還有不少人,我也不敢站在這,先是然張沐風站在旁邊,一旦有人掉下來,必須第一時間接住,後是朝旁邊走了過去,想着怎樣驅散這附近的瘴氣。

雖說這瘴氣不是特別毒,但長時間待在瘴氣,肯定會出問題,甚至會直接殞命。

走到旁邊,那李子嚴捂着鼻子跟嘴湊了過來,皺眉道:“九爺,這瘴氣好像不同於一般瘴氣。”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從顏色跟數量來看,這瘴氣不像是普通的瘴氣,也不像是留下來給盜墓者造成什麼障礙,而像是…。”

說話間,我緩緩伸出手,朝前面的鮮花摸了過去,這是一朵極其普通的桃花,花朵開的異常茂盛,且隱約還有些花香,說:“老李,現在是秋季吧?”

他說:“是!”

我又說:“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桃花應該是春季才開的吧!”

那李子嚴盯着眼前的桃花看了一下,皺眉道:“九爺,你的意思是,這些瘴氣是這些鮮血的養料?”

我嗯了一聲,沉聲道:“十之**是這樣,否則…。”

說話間,我緊了緊手的火龍純陽劍,擺開架勢,手揮舞了純陽劍法第一段的前四式

隨着火龍純陽劍停下來,我周邊的瘴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四周挪了過去,

在那些瘴氣挪開的一瞬間,以我為心的兩米範圍內,所有鮮花在這一刻立馬枯萎,再無半點先前那般茂盛。

看到這裡,我收起火龍純陽劍,掃視了一眼周邊的鮮花,嘆息道:“沒想到名留青史的李淳風前輩,也是一個痴情種!”

“是啊,光憑這些鮮花跟瘴氣,足見李淳風前輩在這坤陵是耗盡了心血。”那李子嚴在旁邊附和了一句。

說罷,他好似想起什麼了,又問我:“九爺,我們還要驅散這附近的所有瘴氣么,如果…真的全部驅散了,李淳風前輩的心血可毀於一旦了!”

我剛才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李子嚴說的,一旦驅散了全部的瘴氣,李淳風前輩的心血毀於一旦了。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我們跟那些盜墓賊有何差別?

正是考慮到這點,我心裡較糾結,如果不驅散這些瘴氣的話,我們一直待在這裡,勢必會有生命危險。

可,一旦驅散,又會寒了李淳風前輩的心。

畢竟,尊重死者是我們抬棺匠一脈的宗旨。

咋辦?

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張沐風忽然喊了我一聲,“九爺,還有三人進不了那道拱門。”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