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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關係的不同,相處起來的位置自然也不同了,就連語氣、神態有所變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說穿了,站在武仲的角度來看,他是門主,他沒必要把我們八仙這個職業放在心裡,但作為八仙來說,如果我們八仙受到不平等的待遇,自然是不服氣。

當即,我一笑,就說:“門主,屬下還有點事,明天可行?”

我也沒客氣,他直接用門主的身份來說話,我自然也是自稱屬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人家是門主呢!

那武仲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短暫的詫異後,輕笑道:“小九,你說什麼胡話呢,怎能自稱屬下。”

說話間,他走了過來,拉着我手臂,繼續道:“走,去品品我新弄來的茶葉口感如何。”

說著,他掃視了李子嚴等人一眼,“諸位也請一起進來吧!”

聽着這話,我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憑心而言,倘若此時他還是先前那副態度,我是真心不知道怎麼處理。

好在武仲並不想把場面弄的那麼尷尬。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如果想好好搗鼓長老的喪事,必須見好就收,否則,我們絕對會直接離開。

當然,他也可以找王木陽等人。

“門主,請!”我朝武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那武仲搖頭一笑,徑直走了進去。

剛進入小花園,我立馬發現一個問題,原本只有三條凳子,此時多了三條。

很快,我們一眾人入座,那武仲對於先前的事閉口不提,僅僅是給我們弄了一些茶水,又亂七八糟的扯了一大堆沒用的話,我都是一一微笑回應。

大概聊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樣子,那武仲還是還扯到正事上面,這把我給鬱悶的,真心有點搞不懂這些所謂的上位者的想法。

瑪德,明顯是他有事求着我們,非得弄的我們貼上去一樣。

很多時候,我就在納悶了,這樣做人不累么?

不過,他既然不說,我自然也不會主動詢問,原因很簡單,一旦我主動問了,主動權就在武仲那邊問了。

在來這之前,我也曾查過玄學門第的一些勢力結構,看似職業都入了玄學門第,但這些職業跟玄學門第並不是直系的領導關係,而是一種類似合作的關係。

嚴格來說,應該是屬於合作之上,領導關係之下的一種關係。

例如:某個職業加入玄學門第後,自然會受到玄學門第的庇佑,但卻要幫助玄學門第解決一些事,而解決的一些事又有着諸多的分類。

當然,這些都是玄學門第的一些細化的規定,有一條硬性規矩是,當玄學門第跟玄學界有所衝突的時候,每個職業必須派十名頂尖高手相助。

扯遠了,言歸正傳。

就這樣的,我跟武仲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直到太陽西落,愣是沒說到重點。

大概是傍晚六點的樣子,有人送了一些飯菜過來,我們一眾人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又繼續圍着茶几做了起來,從天文說到地理,從春秋戰國說到新中國,無一例外,愣是沒提半點關於喪事的事。

在這期間,張沐風好幾次要提這事,都被我給制止了,而那武仲則一直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直至晚上十一點的樣子,我實在有些受不了,就說:“門主,我們有些疲乏了,明天再過來繼續聊?”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武仲竟然笑着說:“好啊!”

嗯?

好啊?

我猜錯了?

武仲找我過來不是談喪事的事?

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不會拒絕,就說:“今天多謝門主的款待。”

說話間,我緩緩起身,李子嚴等人也立馬站起身,我們一眾人一一跟武仲告別,然後朝門口走了過去,那武景雲追了上來,笑道:“陳宮主,我送你們回去吧!”

我笑着拒絕了,說:“我們自己能回去,不麻煩少門主了。”

那武景雲一怔,他應該是察覺到稱呼的變化,就說:“陳宮主,門主他有自己的苦衷。”

我一笑,就說:“沒什麼哈!少門主早點回去吧,我等先回房間,倘若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明天下午的樣子離開了。”

我這樣說,已經算是在將軍了,言外之意是,如果有事得趕緊說了。

“這麼快?”那武景雲失聲道。

我笑着解釋道:“沒辦法,我們都是俗世中人,俗事有點多。”

那武景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也沒說話,而是朝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見此,我微微一笑,領着李子嚴等人朝房間走了過去。

路上,那李子嚴最先開口,他說:“九爺,這武仲到底是幾個意思?我怎麼感覺雲里霧裡的。”

我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先前猜測,他應該是想以上位者的姿態讓我們擺正自己的身份,而現在看來,應該不單單是這樣。”

說著,我忽然有點想游天鳴了。

瑪德,要是那傢伙在就好了,有那傢伙在,絕對能將武仲的想法分析的相當透徹,尤為重要的是,讓我面對武仲這樣的一個人,我心裡沒點數。

“呼!”我深呼一口氣,掃視了李子嚴等人一眼,在場的三個人,李子嚴有點小聰明,但上不了檯面,特別是面對武仲這號人物時,他那點小聰明肯定不夠用。

而李不語沉默寡言,平常也沒什麼主意,雖說偶爾會出個主意,但想要跟武仲一較高下,差的更遠。

而張沐風,我直接無視了這傢伙,莽夫,絕對是赤果果的莽夫。

至於我自己,我也清楚自己的缺點,或許是經歷的原因,我疑心太重,有些時候疑心重能救自己一命,但有些時候疑心重卻會害了自己,尤為重要的是,我壓根不懂怎麼處理這種關係。

畢竟,自入行以來,自由習慣了,忽然有人壓着自己,很難適應。

“看來得找游天鳴過來才行。”我嘀咕了一句,那傢伙八面玲瓏,絕對懂得怎麼相處。

“游天鳴是誰啊?”那李子嚴在旁邊問。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一個嗩吶匠,但智商絕能輾軋我們所有人之和,有他在的話,應該能知道武仲的想法,尤為重要的是,直覺告訴我,武仲這次所託之事應該異常困難,有他在,我也放心點。”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