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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蘇澤起身說道:“我要回燕京去了,你呢。”

衛子晴聽到蘇澤的話後,心裡卻有些茫然,她本來是聽說蕭大被殺才到燕京來,雖然蕭大不算主犯,但是當年衛家也有不少人死在蕭大手裡,她知道自己勢單力孤,所以想要到燕京找找看到底是誰殺了蕭大。

既然能殺蕭大,說明那人肯定和藏劍門有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靠她一個人估計就是再過幾十年她都沒辦法復仇。

只是她沒想到她來到燕京就是一個圈套。

如果沒有蘇澤,無論交不交出落霞石,她現在都會很慘,這讓她不想再回武當去,在武當,她也沒有一點安全感,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馬旭廷出來,而且馬旭廷失蹤肯定會引起調查,一旦查到她頭上,她同樣死定了。

衛子晴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恍惚和無助。

雖然她已經很堅強了,背負滅門血仇隱忍二十年,但是她畢竟也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何況剛剛差點被師門長輩姦殺,就算再堅強等現在平靜下來也有一種劇烈的疲憊襲上心頭。

蘇澤看到衛子晴的眼神也有點同情。

嘆了口氣:“你先跟着我回燕京好了。”

這衛子晴的遭際實在是太慘了一點,雖然收留衛子晴有些不現實,但是留她在這裡也有些於心不忍。

衛子晴點了點頭。她確實不知道該去哪裡。但是對蘇澤她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或許是對方身上流露出的氣質和從頭到尾救下她都沒有任何的要求,連聽到落霞石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蘇澤帶着衛子晴下山後,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衛子晴穿上,包裹住那些血跡後,蘇澤才打電話給劉牧。

他現在在燕京能相信的人不多,帶着衛子晴更加不可能去酒店住,只能給劉牧打電話。

雖然是午夜,但是劉牧接到蘇澤的電話也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只是在聽蘇澤說完後就說馬上趕過來。

劉牧來得確實不慢,十多分鐘已經開着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車出現在蘇澤面前。

蘇澤叫衛子晴和自己上車。

劉牧看到蘇澤旁邊的衛子晴,神色微微一動,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蘇澤不可能大半夜和一個女人跑到這種鳥干毛盡的地方約會,就算他有那種興緻,衛子晴身上的血腥氣也瞞不過劉牧。

將車開出去後劉牧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位姑娘是誰?”

蘇澤說道:“劉哥,其他事等會和你說,你有沒有比較安全隱蔽的地方能夠暫時安頓人的。”

劉牧淡淡一笑道:“小事。”

劉牧是燕京的地頭蛇。而且不是一般的地頭蛇,車子在燕京轉來轉去。最後停在一棟僻靜的小樓里,說道:“這裡是血翼的一個秘密據點,在燕京還沒有誰能隨便到這個地方來,你們在這裡很安全。”

蘇澤和衛子晴下車走進小樓里。

小樓裡面很安靜,沒有人,但是裡面的東西很齊全,而且十分的乾淨,蘇澤找出幾件乾淨衣服讓衛子晴去二樓洗澡換掉。

他和劉牧坐在樓下,蘇澤把衛子晴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拿出那塊龍閣的牌。

他相信劉牧對雲老的忠誠,絕對不可能出賣他,所以他拿出龍閣的牌毫無心理壓力。

劉牧看着那塊牌子,確認是真貨後,一陣無語。

劉牧停頓了好一會才說道:“你竟然殺了龍閣的人。”

“龍閣很厲害嗎?”蘇澤問道。

“龍閣雖然隸屬於國家,但是又有很大的自由性,那裡的人都是具有強大能力的人,除了古武者,還有異能者,我聽說甚至還有修道的人。”

“修道的人。”蘇澤震驚的說道:“你說的是修真者?”

他本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修真者,難道這世上還真的有其他修真者,如果有的話,他就要十分小心了。

“我也只是聽說,龍閣屬於國家最高機密,一直都只有一號才能權利命令,就算雲老也無權干涉,不過龍閣確實能夠處理很多國家正常手段處理不了的事情,所以十分的超然,龍閣的人就算做出什麼違法的事,上面也都是盡量幫他們掩蓋掉,所以幾乎沒什麼人會去碰龍閣的人,如果你殺了龍閣的人,國家肯定是要處理你的,連雲老都很難保你,而且你說這個馬旭廷還是武當的人,這可比得罪龍家還麻煩。”

蘇澤心裡雖然有些震驚,不過情緒還是比較冷靜,說道:“我已經把屍體處理掉了,他們不可能找得到。”

蘇澤對自己的配置的化屍水很有信心,這可是來自更高級文明的玩意,就算把那些屍水收集起來驗dna也不可能查出死者的身份。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還有那個衛子晴呢。”劉牧說道。

蘇澤有些說不出話來。

如果足夠冷血和理智的話,就算救了衛子晴也不應該帶回來,因為如果衛子晴失蹤,武當肯定會順着這個線索找到他。

只是蘇澤看到衛子晴在山上那種茫然的眼神,心裡也有些不落忍。

他只知道如果扔下衛子晴,他的心裡肯定會產生一個疙瘩,而他是修真的人,修真的人最講究心性,如果產生心結,對他的修鍊會是一個阻礙。

他正要說話的時候,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衛子晴已經穿好衣服走下來,她的頭髮還是濕的,剛剛洗過澡的她看起來比先前精神多了,清秀的面容中帶着一種武者獨有的英氣。

衛子晴走到蘇澤和劉牧前面。彎腰道:“多謝蘇前輩和劉大哥的救命之恩。”

她剛才在路上知道了兩個人的名字。所以改了個稱呼。蘇澤說道:“你不用太客氣了,而且我年紀比你小,我還不到二十歲呢,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你還不到二十歲。”衛子晴被蘇澤的話驚呆了。

雖然蘇澤看起來確實很年輕,但是衛子晴一直以為蘇澤是駐顏有術的高人,否則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的手段。

劉牧說道:“你不要懷疑,蘇澤確實不到二十歲,不過他是個怪胎。所以你別拿正常人的眼光看他就行了。”

“劉哥。”蘇澤無語的看着他。

衛子晴好不容易才接受這個事實,劉牧一看就是那種身居高位的人,不可能對她撒謊,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蘇澤,心裡卻在想這真的是怪胎,她在武林中也見過不少所謂的天才,但是在蘇澤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劉牧語氣一轉說道:“子晴,剛才蘇澤把你的事也和我說了,我想你現在留在燕京也不是辦法,這樣。如果你相信劉哥的話,我找個門路把你送出國吧。在國外你應該會安全。”

衛子晴的臉色卻劇烈的變了一下,立刻回絕道:“多謝劉大哥,但是我不會出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