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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晴?你好像變了?”

白湖看着鶴晴,才一天沒見,鶴晴卻讓她感覺很陌生。再仔細打量,又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用了一款新眼影,人是不是看起來有點妖艷啊?”

鶴晴對着白湖微微一笑,收斂起眼中的那種鋒芒。

對於白湖來說,不過是一天沒見。對鶴晴來說,她已經十年沒見白湖了。

每天在喪屍世界不斷戰鬥,生和死之間的磨礪,讓她修為不斷突破,現在已經是九級巔峰。距離十級的聖核,也只差一步。

按照現在的理論體系,十級聖核就是元氣能量核心。如何凝聚元氣能量核心,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鶴晴雖然隨時都能突破到十級,但這種事情太重要了,她還是要和高正陽當面請教。

這十年來,高正陽也只出現寥寥幾次。對她完全是一种放養狀態。

鶴晴獨立在世界掙扎求生,也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父母也好,高正陽也好,都不能去依靠。人只能依靠自己。

這個道理很簡單,但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真正懂得這個道理。

就像現在,鶴晴已經放下一切僥倖。范家想殺她,那她就先滅了范家。

白湖完全想不到,一天沒見的好朋友,完成了一次至關重要的心靈蛻變。

如果說鶴晴原本只是個合格的戰士,經歷了十年淬鍊,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非常強大。

她已經有資格稱為強者。

“就在這和一杯果汁吧……”

鶴晴和白湖坐在街頭,一人拿着一杯果汁閑聊。長街上車來人往,熱鬧中又顯得閑逸。

鶴晴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高正陽喜歡玩那麼無聊的遊戲。對於每天都經歷無數危險的強者來說,安逸無聊才是最好的享受。

只有那些習慣了安逸無聊的人,才會覺得的生死間的戰鬥刺激好玩。

幾公里外,范合帶着兩名手下正站在房間里,看着光鏡上的鶴晴和白湖。

通過遠距離窺視法器,光鏡上呈現出的影像特別清晰。清晰到足以分辨的兩個少女頭上一根根青絲。

“這女孩真是長了一雙měituǐ。”

“有鶴族血脈,腿當然美了。看樣子還是沒開封的,真想玩玩……”

范合的兩個手下,看着光鏡肆無忌憚的討論着。男人對於美女,總是免不了各種YY。

范合瞥了眼兩個手下,也沒多說什麼。做這種黑活的人,倘若不好色貪財,那才有問題。那種潔身自好的人,在這行也絕對活不長。

“那是白銘女兒,絕不能碰。”

范合淡然說:“但這個鶴晴無所謂了。抓住了我們可以玩玩再弄死。”

兩個男人一聽都是雙眼放光,“老大英明。”

范合沒興趣多看,一個小小七級,怎麼都跑不出掌心。他轉身回到自己臨時卧室,準備先休息一下。

范合手才碰到門,他就感覺不對,房間里居然藏着一個殺手。

木質房門上突然閃耀起數十道焰光,范合不等焰光bàozhà,身形如電般後退。

這一退速度奇快,九級武道高手的力量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范合常年做這個,警惕性異常高。一警覺不妙就毫不遲疑退避。這種機警反應,也展現出了特別高的戰鬥素質。

倉促遇到襲擊,對方又使用的強dàfǎ器。范合根本沒有應戰的想法。他暴退之際不斷發力,背部撞到牆壁上,他想法很明確,直接轟開木板牆壁脫離戰場

一柄明若秋水長劍無聲無息從牆壁後貫入,直接穿透了范合眉心。

這一劍若天外飛來,無影無蹤,無跡可尋。偏偏又計算到了范合一切變化,一劍就把范合生機全部抹滅。

長劍一轉,劍氣爆發,范合就爆成了一團齏粉。

這個時候,射到木門上爆烈針才轟然bàozhà。

閃耀焰光爆發出的衝擊波,把木門轟成無數碎片。

房間里那兩個男人,還來不及做反應,就被衝擊波下震昏過去。

持劍的鶴晴流光一閃,和房間里的穿皮衣的身影合二為一。

有天魔衣的護持,她陽神能輕易出竅神遊,不受其他防禦法器干擾。而且,因為光陰劍的強橫,必要的時候,她甚至能把陽神一分為二。

范合這種九級武道高手,在天岳都也是有名有姓。但在鶴晴計算下,范合一招都撐不住。

鶴晴在喪屍世界一天三戰,范合在現實世界三個月都未必動手一次。雙方在戰鬥經驗上其實已經有了極其巨大的差距。

更別說鶴晴在武道、法術上的造詣,更是勝過范合十倍。就讓正面動手,范合也撐不過兩招。

鶴晴的陽神穿着黑色皮衣,外罩皮風衣,邁着優雅步伐走出來。看到兩個男人還沒死透,隨手補了兩qiāng。

等鶴晴走出房間,火焰也騰的冒起來。

這是一家高級酒店,范合比較謹慎,常年在各家酒店亂躥,自己並沒有固定住址。突然爆發的火焰,也引發了酒店內的預警系統。

尖利的是警報突然響起來,房間自動滅火系統啟動。整個走廊也熱鬧起來。房間里的客人都跳了出來。

就算沒有警報,只是爆烈針轟然bàozhà的巨響,足以讓整棟樓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什麼事?”

“怎麼了?”

“什麼東西bàozhà了?”

走廊上的客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該現在就跑,還是等等看看。

鶴晴這副裝扮太扎眼了,也有不少人偷偷打量鶴晴,甚至有人用天機表偷tōupāi攝她。

鶴晴沒理會眾人驚異的目光,自顧走到電梯口,從電梯下了樓。然後悄然消失在長街。

等范崗接到消息,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范崗其實不在乎范合生死,區區一個九級算的了什麼。他是覺得事情風向不對。

連續三天,范家都有人出事。要說這是巧合,那就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范崗再想,到底是誰在暗中攻擊范家?

天岳都雖然大,但頂層卻不大。范家在天岳都雖然只能排在第二層級,但他們上面還有人啊。

大家都在天岳都混飯,這樣明目張胆直接動手殺人,已經壞了規矩。不說范家不答應,其他家族也不會答應。

范崗沉思許久,也想不出是哪出了問題。至於那個動手的黑衣女子,不過是個殺手,無足輕重。

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同尋常,一定要問個清楚。

范崗撥通了秘密通訊號碼,很快就和對方接通了。

光鏡對面一片黑暗,只能隱隱看到有個人坐在那。

范崗恭敬的說:“大人,是不是風向變了,最近有人專門針對我們范家。其他人應該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能力。”

“我沒聽到任何風聲。”

對面那人沉聲說:“你不要擔心上面。有問題我會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