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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能在城外耽誤太久,即使並不需要繼續運送戰備物資,但光是食物和能源的供給就能輕而易舉的暴露基地的位置,在確定周圍沒有蟲群的窺伺前,我已經命令夏娜關閉基地外出的大門,一切行為以保證基地的隱蔽為準。”

等待了大半天后的紅警兵團第一次軍議以秦風下令中斷後勤補給為開頭,前線儲備的物資足夠支撐到明日夜晚,而彈藥基數按照秦風的要求已經囤積了足以支撐起一次支援完整有序的撤退的數目,換言之,他已經做好了談判破裂之後撤回廣陵地下基地的準備,他終究沒有瘋狂到和同族相殘的地步。

“但在城外過夜是很危險的行為,指揮官,特別是我們對周邊可能依然存在的異蟲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若遭遇夜襲的局面,我們無法保證金陵城會如同我們支援他們一樣的支援我們。”富山杉對金陵軍區的警惕性一向未曾消減多少,這也是秦風陣營中其餘所有人的觀點,他們並不信任一個於他們而言十分陌生的力量,特別是這個力量還派遣特種部隊滲入了他們的地盤,而對於直接掌管機甲部隊的賢治來說,對方更是與他有過實際上的衝突。在己方部隊將那一架天狗殘骸運回基地的時候他就發過誓,一定要讓膽敢挑釁他,挑釁指揮官威嚴的傢伙付出代價!雖然指揮官暫時保下了那一支特種小隊,但卻將賢治的恨意成功的轉移到了特種兵背後發號施令的人身上。

夜襲,一個自古以來野外紮營都不得不提防的問題,而如今神出鬼沒的蟲族更是給解決這一問題增加了難度,即使是以撒傳感器這種鋪張浪費的方式也難以保證不會有漏網之魚,就算真的能在第一時間檢測到蟲群來襲的方向,在一片漆黑之中又如何組建起有效的力量和陣型去抵擋?一馬平川的平原上根本沒有任何障礙物可以遲滯蟲群本就高到驚人的機動速度,先前進攻時秦風正是靠着裝甲部隊一路馳騁所帶起的高速度才能所向披靡,現在他可不想承受一次相同戰術的打擊。在夜間坦克全都處於熄火的狀態下根本發揮不出這些鋼鐵猛獸的形體和衝撞優勢,就像古代步兵很難抵禦的住騎兵的衝擊一樣。只要在城外繼續駐紮下去,紅警兵團就會從鐵騎被硬生生降格為機動性為零的步兵。

再從另一方面來說,遍布了異蟲死屍的戰場上氣味着實難聞,雖然礦車一刻未停的在清理着這些堆積如山的殘骸。但那些滲入地面中的黏性焦臭液體卻不屬於礦車清理的內容,而濃重的氣味恰恰是從那些隨着炮彈炸開的溝壑四處流淌的蟲血中散發出來的。

即使考慮到紅警士兵稍作增強過的體質,但待在這種瀰漫著不知道多少有害細菌的環境中一旦長久,誰也說不準究竟會否有不良後果。說起來紅警士兵可沒有脫胎換骨到超越人這個範疇,他們一樣會因為有毒物質的入侵而患病。

非戰鬥性減員。這是秦風極度不願意看到也是打心底里難以接受的。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進入金陵城中,藉助那高聳的城牆躲過一切遭襲的可能,若選擇撤回基地,那數小時的回程幾乎不用想就可以知道,蟲群不會放棄那麼好的機會,而秦風也不會給他們那個機會。

“我方原本在近期內沒有任何動員軍隊野外作戰的準備,這次事出突然,也令我方只攜帶少量精銳部隊入城談判的計劃不得不臨時更改,現在最緊迫的問題是怎樣與對方指揮層面取得對話……要不……朝城頭轟一炮試試?”

能提出這麼扯的方法的人只有一個,賢治。帝**官那特有的不穩定爆發的特性在戰場中總令敵人頭痛無比。但不幸的是,他們同樣也能將這種爆髮帶回己方的陣營內部,遊戲中賢治就能夠在世界大戰激戰正酣的時候與晉三展開一場古老的對決,為了鬥氣而用大量寶貴的帝國武士的生命做賭注,若非現在有秦風絕對的控制力壓着,蘇聯和帝國兩個死對頭一般的陣營恐怕早就自相殘殺了起來,狂熱的帝**官可不會在乎外部蟲群那咄咄逼人的威脅,就如同他們能在二戰中美軍的壓迫下還不依不饒的掀起內部的爭鬥一樣。

處在金陵炮火防禦範圍之內的恰恰就是賢治的坦克部隊,看其他幾人的表情,很有真的照做的意思。就連秦風也忍不住想要看看賢治被上千根炮管指着的表情。

身為前線指揮官,賢治當然時刻不離他的海嘯坦克團左右,他能提出這般的建議,不得不說他的心態真是好的異於常人。

其實在線的每一名陣營核心人物都清楚的明白。最高指揮官在“自我禁閉”的那段時間內肯定已有了決斷,他們要做的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議,以完善指揮官的想法。

不過,看指揮官的狀態,似乎只是想要向他們宣布一件事情般。

果然,秦風在靜靜的聆聽了一會兒後。張口便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金陵一眾高層已經被逸辰軟禁,我們面對着的那一段城牆正在被一支步兵部隊接管,預計今夜他們就將修補破損的城牆。”

“說說你們的看法。”

驚詫只是在各人的面上一閃而逝,隨後便是沉思,情報的來源與準確自不必他們來擔憂,指揮官的直屬部隊雖然並沒有人真的見過,但他們的存在卻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一個很好的介入借口。”

不愧是習慣於以各種陰謀挑起戰爭的帝**人,晉三立即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對現在的紅警陣營來說,一切目標都得為了進城而讓路。

“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即使是被軟禁的一方也很難說會願意有外勢力插手,他們都是明白人,只要一引外人入內,那麼今後佔主導的就不會再是他們了。”富山杉無疑是對這個民族的性格了解最深的一個,很難說是否是因為她與指揮官相處最久的原因。

“今夜是必須入城的,缺的只是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不是對我們而言合理,而是能避免金陵軍民對我方產生敵對情緒的理由。”與她的出生地和童年一樣冰冷的夏娜.阿肯斯雅說道,果斷的語氣一如一名空軍指揮官該有的決斷。

其他人慾言又止,他們自覺說出來似乎也只是在重複同僚們的話而已,畢竟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只是所提倡的手段不同而已。

“擔憂對方內部的團結是應該的,不過還有一個消息可能你們還不清楚。”秦風敲了敲扶手,透露着不知名情緒的雙眼微微闔上。

“他們的總司令,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