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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馬背上漲紅臉的傢伙將手中韁繩盡量的往回往高扯。試圖將坐騎勒住。可即便這樣。坐騎強大的衝力還是在不停的往前撞。眼看着就要撞上已經嚇傻了愣在原地的柳笙和夏晴。突然黑影一閃。兩女子被裹在了黑影之中。緊接着緊緊包裹在一起的三人就像是被一股力氣拋出去一般。堪堪躲過下一秒便撞過來的戰馬。

“直娘賊。”紅臉軍官這下更怒了。倒不是因為沒有撞到柳笙和夏晴。而是他看到了丁力。對兩個女子不好發怒。可眼前是個男人。紅臉軍官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怒罵一聲。手中揚起的馬鞭便朝一側的丁力狠狠的抽了下去。

“嗖。”

馬鞭落下的破空聲極其刺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讓人甚至是懷疑輕易撕裂空氣的馬鞭會不會將丁力頓時鞭打成兩段。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丁力竟然站在原地不躲不閃。徑直抬手一把便抓住了馬鞭的尾端。順勢彎臂一收。馬背上的紅臉軍官根本沒有料到結果會是這樣。無法穩住身形的他頓時朝着地面一頭栽了下去。同時發出一聲恐慌的嚎叫。

“嘩嘩嘩。。”

紅臉軍官的手下反應也很快。幾乎瞬間便已經催動坐騎動身了。驟然間形成一個半弧形的包圍圈。每人手中鋒利的刀刃直指丁力。

“放肆。”秦墨哪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原本帶着手下在不遠處的他登時暴喝一聲。第一時間更新帶着十多個同樣戎裝的手下便沖了過去。頓時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副隨時火拚的架勢。

“他娘的。放肆。誰敢對我們力哥不敬。”賽義加德如今是頗有氣勢。悠悠的衝著對面虎視眈眈的騎兵們罵了一句。緩步走到丁力身旁的同時。數十名手持刀棍的番邦年輕人頓時圍了上去。

“大。大膽。你們想要造反。對。你們這是要造反。”紅臉軍官一看着架勢。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出氣。而是丟開握在手中的馬鞭。迅速的朝後退了數步。直到確認自己所處的位置安全之後。才指着對面的丁力等人怒氣沖沖的罵道:“你們他娘的真是膽大包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竟然敢當街行兇。簡直是要造反。你們這群刁民。就應該都抓起來砍了。”

“你剛才說什麼。張氏商會發生什麼事兒了。”丁力可懶得聽他廢話。一心想着剛才對方口中所喊的走私。即便是紅臉軍官已經退了數步遠。但丁力卻猛然動身躥了出去。在眾人看來只是人影一閃。再次眨眼之後丁力已然將那紅臉軍官的脖子緊緊的勒住了。不等軍官那些手下有所反應。丁力手中赫然多出一把冰冷的短匕。鋒芒直抵對方喉頭。嚇的對方甚至不敢喘一口大氣。

“快說。剛才你說的。張明志走私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丁力緊了緊勒着對方的手臂。眼中殺意頓現。在丁力心中。張明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欠張明志一條命。

“是。是。。張。張明志走。走私。已經被。被市舶司查出扣留在了碼頭。。”紅臉軍官絲毫不敢大意。丁力手中的短匕可不是鬧着玩的。但凡他稍稍動一下手臂。隨時都可能讓紅臉軍官血濺當場。不過紅臉軍官卻還心存僥倖。見丁力突然陷入了沉默。頓時靈機一動。試探性的提醒丁力:“這。這位兄弟。我看。看你也不像是同黨。有什麼話。能否先。先放開。”

“以後騎馬注意點。再讓碰到你一次。必定打斷你雙腿。”聞言。丁力收起短匕。一把拎着對方的肩頭將其甩到一旁。惡狠狠的恐嚇對方一句。在回到自家陣營中的紅臉軍官即將要發飆的時候。丁力突然扔給對方一塊令牌。然後朝對方揚了揚頭。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眯了眯眼。冷笑着說道:“看仔細了。有種的。你就追上來。”

“賽義。找兄弟送笙兒和夏晴姑娘回張府。”丁力根本不管被自己晾在身後的紅臉軍官等人。徑直朝賽義加德喊了一句。隨即又沖對方招手補充:“還有。派人去小南海的海宸閣。以我的名義通知魯達赤。但凡是南海幫的兄弟。一個時辰之內趕到扶胥港。”

“是。力哥。”賽義加德自然知道形勢似乎非常嚴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轉身找出十幾個平時激靈的手下。面色嚴肅的囑咐一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然後那十多人便朝着柳笙和夏晴走去。而賽義加德又拉着兩個人低聲囑咐一番。隨後才朝丁力走來。

丁力則是簡單的向柳笙和夏晴囑咐幾句。然後轉頭衝著等自己下令的賽義加德和秦墨甩甩頭。沉聲喝道:“走。去碼頭。”

看着丁力等人若無其事的跳上坐騎就要離開。紅臉軍官的一個心腹上前指着丁力等人的身影詢問自家主子:“就。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那。那豈不是剛才。。”

“啪。”

不等那人說完。紅臉軍官轉身一個大巴掌打在那人臉上。毫無準備的那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但隨即就接到紅臉軍官甩在自己懷裡的那塊令牌。滿臉茫然的拿起一看。上面三個大字也讓他整個身子為之一顫。

‘南海軍’

南海軍的名號叫的可謂是分外響亮。不僅是南海軍是成千上萬人中挑出來的八百精壯組成。還有南海軍背後的節度府支撐。這股勢力並不是隨便人都有膽子去撼動的。更重要的是南海軍的統帥丁力。早已經是廣州府以及扶胥鎮的傳奇人物。

獨闖碼頭火燒癩五。單刀赴會迎戰潮州幫。三番五次挑戰曹氏商會。一晚數戰蕩平小南海更是威名四震。而且如今南海軍背後還有數千近萬的民團後備力量。這紅臉軍官哪敢與之抗衡。能做的也只是咽下剛才那口氣。再自我安慰一番。畢竟是自己先動手想用馬鞭打丁力的。而且到了最後也不算吃虧。想想也就很快釋然了。

碼頭已經被封鎖了。所有靠港的海船都像是入港休整一般。其實海船老闆和隨船海員都躲在了船上。而碼頭的苦力則已經被清理了到了碼頭外。碼頭外側。市舶司五百牙兵。觀察使從西營調動的一千精兵。東營還有兩個團的四百人。當地城防軍更是近一半都被市舶使調動了。

這三千多兵力之中。只有東營兩個團的駐軍是與張氏商會同心的。但眼下證據確鑿。他們也不敢貿然有所動作。只能是暫時維持秩序。盡量拖延時間。

楊弘文感到的時候。再一股勢力插入。節度府下令組成的剿匪軍也摻入了。當然走私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剿匪軍來插手。可封鎖碼頭的。不管是駐軍還是城防軍。亦或是觀察使市舶使的人。哪個也不敢阻攔楊弘文啊。對方可不比被堵在碼頭裡的張明志。楊弘文可是剿匪軍的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