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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城,金山國的國都之城,方圓萬里第一城。其中常住人口百萬,流動人口達到六十萬,每日里人流川流不息,進出金山城的三十六條青石主路更是車水馬龍。

金山城內有城牆,因為金山國的開國國君所秉承的是‘沒有攻不破的城牆,只有無可抵禦的民心。’。他不希望將人擋在城牆之外,金山國是以一種包容的態度面對一切。

可以說金山國的國君非常英明,但也是非常的倔強。因為他的英明使得金山城馳名遠洋商賈無數,也因為他的倔強和自信讓其自取滅亡。

在天玄大陸,你可以稱王,可以推翻以前的王朝,但是必須要遵從修真宗門的號令。為了控制天玄大陸的總人口數量,當時的無影宗號令金山國進攻其他國家,金山國君不從,無影宗一名元嬰修士只身前來,萬軍之眾當眾抹殺。

雖然金山國已經不是往昔的金山國,但是其包容的態度依舊使得金山城極為繁榮,各地商賈紛紛匯聚此地,每日進出金山城的人可說無數。但是這一日金山城內卻極為熱鬧,進入金山城的人是往日的數倍,而離開金山城的人則是寥寥無幾。因為十年一次的青衣閣天玄巡演將在今日進行,對於金山城而言,幾乎每十年都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進行巡演,並招收弟子。

金山城正中青石鋪就四方廣場,長寬都在百丈以上,中央是高一丈長寬各十丈的青石平台。廣場上人山人海,足有二十餘萬人聚集在廣場上,還有許多人無法進入廣場只能在附近的道路上遠遠眺望,而在廣場四周所有的酒樓靠窗的位置上都是座無虛席。雖然四方廣場聚集的人員極多,但卻一點都不混亂,而且在靠近青石平台的四周早已用白玉欄杆分割成一塊塊區域。白玉欄杆圍成區域內一點都不擁擠,只是在這裡的每一兩個人都帶着一名孩童。有十五六的少年,也有依舊在襁褓中的嬰兒。

“小三他爹,你覺得咱家小三還有救?”欄杆內一名面色憔悴的婦人殷切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在她旁邊的中年男人同樣一臉的憔悴。夫婦二人實則年歲並不是很大,但是生活的艱辛以及數年來的焦慮讓二人顯得蒼老許多。此刻在男人的懷裡抱着一名頭髮焦黃瘦弱的男孩。男孩被抱在他的懷裡眼睛有時會微微的睜開,偶爾露出的眼神也是虛弱無力,甚至給人奄奄一息的感覺。

“能!”男人的嗓音很沙啞乾涸,但回答的卻異常堅定有力,偶爾看向中央平台的目光也分外的執着。

“老原,又不是你們親生的……哎!”旁邊的中年開口勸導,話說一半見到夫婦二人無動於衷嘆了口氣拍了一下大腿。

“是啊他大哥,上一次在崖山你們也是去求醫,這一次……哎,你們夫婦輾轉也有萬里了,去了也不是一家宗門,即使是親生的也該放棄了。”說話的是旁邊一位相對年輕的婦人,言語中也是充滿了同情。

金山國本身有幾家實力微弱的宗門,而且一年一次的開山門收門徒。在場有些人都是唄這幾家宗門認為孩子沒有潛質的。但是每個父母都覺得自己孩子肯定會有大出息,所以有些被小宗門淘汰的就前來金山城試試運氣,畢竟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例子。小宗門覺得沒有潛質,而哪些極為強大的宗門卻察覺出是真正的天才。畢竟每對父母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只要有一線希望都會盼望着他們出人頭地。

而這對原姓中年夫婦在眾人中也算是熟悉,據說金山國幾家宗門都去過了,不是為了看看孩子是否有資質,而是想要救活這個孩子。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這個孩子並不是夫婦二人親生的。夫婦二人前兩個孩子都是過早夭折,撿到一個孩子心疼的跟寶貝兒似的也可以理解。但是輾轉萬里散盡家財,又去了好幾家宗門,該放棄了。

原姓中年一聲不吭眼睛依舊望着還空蕩蕩的平台,婦人則憐愛的看了眼奄奄一息瘦弱的男孩,輕聲說道:“我家晨風雖然只笑過一次,那是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們夫婦註定是養活不了自己的孩子了,晨風是天賜給我們的,我們一定要讓他活下去。”

相熟的幾人紛紛搖頭嘆息,卻也不好再勸說什麼,其實人已經到了這裡,善良的他們只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已。畢竟這一次來的是十大宗門的青衣閣,如果青衣閣都沒有辦法了,那麼也就意味着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世俗之眾的病患茲有世俗中人治療,實在無法治療的會託人尋找修鍊者幫忙,而修鍊者很少有無法治療的疾病。夫婦二人堅持了六年,堅持到傾家蕩產,現在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快看快看!”

“快看天上的雲彩!”

突然間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四方,四方廣場上頓時掀起一陣騷動,數十萬人昂起頭看向天空。

天空中十餘丈長的青衣號刺穿雲朵自天而降,一群面色儒雅男子衣袂飄飄,一群身着霓裳羽衣的美貌女子綵帶飄舞,青衣閣戰隊駕臨金山城。巨大的青衣號戰船帶來強烈的壓迫感,圍繞青衣號布滿天空的俊男美女帶來如同仙境的夢幻,頓時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切。

突然間天空中所有修士整齊劃一的長袖一刷,剎那間半透明卻五彩繽紛的花瓣自天而降籠罩整個四方廣場。

這些花瓣紛紛揚揚絢麗多彩,讓在場數十萬人目不暇接。不由自主的許多人都伸出自己的手掌去捧住即將掉落的花瓣。

一片花瓣落在手心上潰散開來,化作一股清新舒爽的氣息瀰漫四周,更有許多如同一股氣流一般順着掌心流經手腕肩膀,流轉全身。

“啊我的腰好了,我的腰好了!”

“我不再頭疼了!”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好了!”

開始還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眨眼間卻化作一片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這無數的花瓣均為靈力所化,此刻還原為天地靈氣滋養着數十萬人的身體。在世俗中難以抑制的傷患病痛紛紛無葯而愈。待到花瓣全部消散,廣場上已經跪倒一片,所有人都在虔誠的感謝青衣閣。

站在青衣號甲板上的林城腳下一動越到半空,與此同時數十名甲板上的青衣閣修士同樣自空中緩緩飄落。龐大的給人帶來無比壓迫感的青衣號緩緩升空再次沒入雲層。

突然間天空中的青衣閣修士紛紛踏前一步,身形猛然墜落,在距離地面丈許高之時衣袂飄舞落在地面之上。

動靜之間的節奏感以及那炫目的衣衫讓人目眩神迷,而此刻青衣閣所有修士已經站好了自己的位置。

丈高青石平台四周九十九名青衣閣修士盤膝而坐。

一陣悠揚哀婉的絲竹之聲響起,身着霓裳羽衣的柳依長袖飄舞,場景一片清風瑟瑟。

隨着‘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的哀婉曲調響起,全場漸漸陷入同樣一種情緒當中。

有人低聲抽泣,有人抿嘴嗚咽,還有人默默流淚。知道最後一句花落人亡兩不知,整個金山城彷彿都陷入凄涼哀婉的氛圍當中。

沉寂了許久,剎那間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在歡呼聲中柳依彷彿才從《葬花詞》的意境中走出來,向著四方群眾微微一笑,笑容中依舊還有凄涼的味道。

“大家好,我是青衣閣柳依,修為是築基初期。築基初期大家可能沒有什麼直觀印象,不過別看我是嬌滴滴的小女子,但是我一拳下去卻可以達到萬斤的力量,這就是修真所帶來的攻擊力。至於修真其他的妙處柳依在這裡亦不必多言。再次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青衣閣。”

“我青衣閣正式開山立宗已經有萬餘年的歷史,現如今位列天玄大陸十大宗門之一。宗門內有元嬰期修士六人,金丹期修士八十三人,像我這般築基期的修士至少有三千人。下面有請我一位師兄為大家展示法術的精妙。”

柳依退下高台,一名身着青衫的年輕儒雅修士字天空飄然而落。先是向著四周拱了拱手,隨後一拍儲物袋取出一節小拇指粗細的枯枝。向著四周展示了一番朗聲道:“這節枯枝想必有些人已經認識,沒錯,就是金山城常見的月季花枝杈。我現在給大家展示的修士中一種最基本的靈植手段,可以稱作是枯木發芽。”

話音未落,此人手中枯枝迅速的長出綠葉,片刻間開出一朵鮮艷芬芳的月季花,頓時引來一片片驚嘆。這種手段比之剛剛柳依展示的要低級很多,但是卻更容易讓大家感覺到匪夷所思。

隨後進行表演的是青衫一脈的弟子,他們向人們展示了修士強大的攻擊力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包括手掌中放上一粒種子,使其迅速的生根發芽。

一些在修真界看來非常尋常的手段,在世俗之人看來就是驚世駭俗,一片片驚呼聲幾乎從未間斷。

大約半個時辰表演結束,這才開始真正的重頭戲那就是挑選弟子。而至今也不見天星門的人前來尋釁。/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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