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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晚,這章涉及到新地圖的介紹,力求簡明,費了許多工夫

半年前,小美損耗一半青木靈氣,以神秘紅珠打開了通往森羅劍獄的大門,張岩和白洛、柳諾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他們走出大門,出現在一個叫做英火劍宗的小門派,一個破落到只有一個金丹初期修士坐鎮的小門派,很寒摻。

三人甫一出現,就引起了英火劍宗自上而下總計一百二十三人的注意,然後,三人對抗一百二十三人,糊裡糊塗地幹了一架,表現最為生猛的白洛糊裡糊塗成了這個小門派的客卿長老。

不可思議嗎?不,這叫實力為尊。這是戈櫟說的,他就是那名金丹初期修士,同時也是這家小門派的宗主。

初來乍到,在對森羅劍獄的一切全部空白的情況下,真元未曾恢復的張岩、身受重傷一直未愈的柳諾萱、痛扁一百多人意氣風發的白洛,同時選擇了留下,蟄伏在這個叫做英火劍宗的小門派。

半年的時間,足夠讓他們了解森羅劍獄更多的信息,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也有了初步的概念。

這是個劍修的世界,傳承有千千萬萬個,但無一例外,皆是以劍入道。

這讓張岩瞬間就確定了,杜冷玉所言的遠古劍修士果然存在!這群攻擊力剽悍到人人談而色變的修士,以劍入道,其凌厲無匹的攻擊,沒有任何法決可以與之比肩。

張岩的思路從曾夫子贈送陣法玉簡的時侯,便擴展了許多,也不再單純地以為五行修鍊之法是唯一的堪破天道之法門。

以陣入道,以劍入道……世間萬物皆可入道!

所以,他甫一來到這個世界,見到幾乎全是清一色的劍修時,絲毫不驚訝,唯一疑惑的,就是,這個世界怎麼會全是劍修?

森羅劍獄,難道世間劍修都被束縛囚禁於此界了?

“森羅萬象世界,萬般煉獄之地,何至於鎖禁破天之劍魂?劍道,劍道,覆亡矣!”這是湖心島之下,大廳石壁上所載的話,莫非說明,這個世界是為囚禁劍修而存在的?

張岩想不通,白洛和柳諾萱更不知,而在戈櫟的敘述中,這個世界並不叫森羅劍獄,而是叫……

萬劍界!

萬劍界很小,和張岩生活十六年的北疆之地差不多面積,但也有萬里之遙了。在萬劍界,勢力最顯赫的,就是五個宗門了。

庚金劍閣,位居北方沙漠之地。

青蓮劍林,位居東方丘陵山巒。

弱水劍池,位居西方大江之畔。

炎火劍崖,位居南方熔岩之上。

厚澤劍城,位居中土息壤平原。

這五大劍宗門派,牢牢統治着整個萬劍界,代表着五行劍道的最高水平,五宗所在地自然成了所有劍修者的朝聖之地。

除了五宗,其他的大小劍宗不勝枚數,繁若星辰,散落在整個萬劍界之中。尤為值得注意的是,萬劍界是一個血腥之地,沒日沒夜地充斥着殺戮。能夠好好生存下來的劍修,毫無疑問,絕對是身經百戰萬夫莫敵之勇士。

只因一句話,勝者為尊,強者為王!

劍,本來就是一件大凶之器。

英火劍宗位居萬劍界的中部和南部的交接地帶,這裡是厚澤劍城和炎火劍崖兩個統治勢力的碰撞區域。由於長久無戰事,這裡反而成了一個兩不管地帶,所以有了許多小門小宗再次繁衍紮根,英火劍宗只是眾多門派的一個而已,並且英火劍宗的排名很靠後,處在被吞併的岌岌可危狀態中。

但自從張岩三人憑空出現在英火劍宗之後,這一切正在悄悄發生着改變,在以往,戈櫟這個金丹修士總是龜縮在宗門之內,防止其他宗門勢力的偷襲進攻,當然,現在也沒變,只不過他們開始以白洛為帶隊首領,主動發起進攻了。

在萬劍界,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斷蠶食地盤,有了更多地盤,才能招到更多的人馬,在以殺戮為主的日子裡,才能更安全地活下去。

半年來,白洛帶着一大群築基期劍修,橫衝直撞在附近的一些小門小派中,征伐殺戮,戰無不克,英火劍宗的地位也漸漸變得牢固。

而此次和素水劍宗外門弟子的戰鬥,只是初始階段的試探而已。素水劍宗在附近眾多門派中,實力屬於中等水平,但英火劍宗還是遠遠不夠能與之夠抗衡的。打個最簡單的比方,素水劍宗擁有四名金丹期劍修,而英火劍宗加上現如今戰鬥力旺盛的白洛,才寥寥兩個而已。

的確是兩個,張岩這半年來從未動手過,沒人知道他是個比白洛還彪悍的主兒,而柳諾萱雖然也是金丹期,但身上的傷勢依舊未癒合,也未露出一絲金丹期應有的實力。是故,兩人成了英火劍宗廢物流的代表人物。

但由於有白洛這個衝鋒陷陣的大將照拂,兩人還能悠哉地晃蕩在英火劍宗之中,雅秀冠絕的柳諾萱稍好一點,人長得漂亮,在哪裡都吃香,張岩這個貌不出眾的少年,就成了英火劍宗自上至下目光唾棄鄙夷的首要目標。

冤枉嗎,不,張岩自來到萬劍界,來到這個處處血腥飄蕩的殺戮征伐之地,心性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許多變化。

他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堅忍卓絕狠辣無情的性情,只針對仇人而已。對於跟自己無關的陌生人,他不會被一個實力為尊勝者為王的大帽子搞得頭腦發熱,濫殺一通。

就像這次,和白洛一起征伐素水劍宗的外門弟子,他冷眼旁觀,看着在血肉橫飛中兇悍如野獸的人群,心緒波瀾不驚,持默然態度。

在孰是孰非的大道理崩潰到只剩殺戮時,堅守自己的道德底線,守護自己身邊的人,就成了唯一必須做的。

所以當張岩面對素水劍宗趕來支援的修士時,心中沒有殺機,他……只是斷後的!

來的人是一群築基修士和兩名金丹初期修士,人手一劍。

張岩不敢大意,只是祭出益軒鍾,輕輕一扣鐘身,在黃光流轉中,浩瀚如滾滾松濤的無形音波瞬間轟響天地。

神魂恍惚!

眾人根本未曾反應過來,便覺腦中一嗡,心神瞬間被那股浩瀚聲音所奪,目光出現一瞬間的獃滯。

張岩身子如鬼魅,縱進人群,右手成刀,狠狠地擊在每個人的脖頸處,於一瞬間,敲暈了所有人。

戰局於不見血腥中,眨眼結束。

張岩嘆了口氣,騰身朝空中掠去,口中喃喃說道,“幸虧這世界除了劍,沒別的玩意,否則干翻這群攻擊力犀利的劍修,說不得要花上許多工夫呢……”

張岩的身影消失在如血天際,半響後,素水劍宗眾人悠悠醒來。

劫後餘生,眾人皆不敢置信,撫摸着自己脖頸,見完好無損,終究長長舒了口氣,神情卻已惘然,在這世道上,還有不願殺人之人?

敵人每一顆頭顱,都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帛,憑藉它,是可以領取宗門獎賞的,眾人不懂,亦不曾為活下來慶幸,只是疑惑,為何那少年如此愚蠢呢……

在他們眼中,殺戮已浸入骨髓,已不知何為放生之德,不傷之美,無害之榮,無毀之譽。

眾人議論紛紛,心中仇恨不減,若此時遇上張岩,他們下手不會絲毫留情。

其中一名金丹修士凝重道,“那個鐘,也可以當做一種攻擊手段么?為何聽到它的聲音之後,心神俱失,渾渾噩噩?”

另一金丹修士眼皮一跳,想起什麼,叫道,“這鐘莫不是也是一種劍器?據我所知,有一種水屬性劍術可以引動潮水之聲,以此來攻擊心神的。”

“劍術?想必是了,不過,這鐘狀劍可是咱們頭一遭見到啊,稀罕的很,我竟沒看出它屬性是什麼。”先前之人似乎想明白了,放鬆一笑。

另一人卻沒他那麼輕鬆,臉色反而又多了幾許凝重,半響才說道,“或許,人家用的不是劍術,而是劍法呢?”

“劍法!難道他……”

說到此,兩人臉色同時一變,閉口不談。

許久之後,先前之人果決說道,“我們速速回宗門,把此事稟告宗主,由宗主定奪!”

“甚好,會劍法的少年,我們可招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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