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機場沒有直到D市的長途客車，曉墨要坐機場巴士到火車站附近的省城長途客運站，才能坐到回D市的客車。乘務員幫曉墨把行李箱放進客車下方的行李存放處，曉墨自身的行李不多，箱子里大半都是給長輩親朋的北京土特產。

客車上的乘客幾乎滿員，曉墨只得走到車廂的最後幾排尋找座位，左看右看，座位找到了，同時還看到了做在前排的兩個熟人——張恆東和鍾茵。曉墨在張恆東和鍾茵眼中看到了意外和幾分不自在，她何嘗不是呢，這樣突兀地毫無心理準備地見面，她都不知道該怎樣招呼他們，最後友好地沖二人笑了笑，坐到他們身後。鍾茵想和曉墨說點兒什麼，但礙於張恆東，幾次回頭都欲言又止。曉墨不想她那麼辛苦，乾脆掏出手機低頭玩遊戲。寶石藍的諾基亞8210，去年剛上市，曉墨就買了，花了她整整一萬五千元大洋，當然這麼多錢不是一部機的價錢了，而是四部總共的價錢。寶石藍的自己留着，辣椒紅的給老媽，咖啡褐的送老爸，薄荷綠的留給她家程老師。

貪食蛇的遊戲打到第六關，客車終於到達了D市汽車站。曉墨隨着乘務員去取行李，右手剛碰到行李箱，就被人截了過去，“我幫你拿吧。”

曉墨驚訝地看向張恆東，張恆東沖她微微一笑，“就當我為了去年的事情向你道歉吧，對不起。”

曉墨挑眉，“既然道歉為什麼剛見面的時候不道歉，板着一張臉，嚇的我連話都不敢說。”

“總得醞釀一下情緒才開口吧。”

“於是從省城醞釀到D市？”

“醞釀好了也得找機會不是？”

“強詞奪理。道歉不必了，你能想通，我就開心了。”

“其實早就想通了，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面是那麼好面子。”

“彼此彼此。”

兩人邊走邊鬥嘴，鍾茵站在車站門口高興地朝他們揮手。

還是去年那家“農家樂”，不過五人聚會變成了四人聚會，劉秦和范習習還是分了手，如今范習習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她熱愛的傳媒事業中去，寒假都不回家過年。劉秦提議曉墨把程涵章帶來，曉墨沒有同意。雖然張恆東已然想通，但對程涵章不是沒有芥蒂，兩人見面只會尷尬；再說程涵章曾經是他們的老師，如果和他們一起玩，肯定兩邊都會覺得不自在。

張恆東和劉秦坐在魚塘邊釣魚，曉墨和鍾茵負責燒烤。

“你和他怎麼樣了？”曉墨問鍾茵，據她觀察，張恆東和鍾茵雖然親近，但仍然隔着一層。

“沒怎麼樣，保持原狀。”鍾茵一邊轉動手上的肉串，一邊回答，“被你拒絕後，他把所有的精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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