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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計算機科學家瓦萊里.史比多夫先天患有脊髓性肌肉萎縮症,肌肉停止發展,令他自小全身傷殘,骨骼畸形。,兩年前得知著名醫學專家卡羅正在研究頭部移植手術後,他主動接觸對方,表示為重生甘願當“小白鼠”。

換頭手術在歐洲等地受到了質疑與批評。很多國家的法律將這種行為定義為謀殺。因此卡羅必須選擇合適的地方來進行此項手術。大腦與身體對於一個生命體來說,都已經具備代表一個人主體特徵的身體結構。將一個人的頭部與另一個人的身體合并到一起,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他成活之後,究竟算是前者,還是算做後者。

就算這一項技術成熟,將來,是不是只要有錢,就能夠通過金錢來獲得更年輕更健康的身體呢?因此,這一項手術有着巨大的倫理與道德爭議風險。

“這手術不能做。”秦川搖搖頭。雖然他也有一種挑戰人類最高醫學的衝動,但是這種衝動只是人類**的一個小小的逾越。有些人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不合情理的**,而有些人放任**長大。

蔣玉東也點點頭,“不做就不做。這手術我乍一聽就覺得全身發麻。這樣的手術就算做成功了,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對你的名聲造成影響。”

“其實這個病人為何不嘗試恢復他本來的身體呢?”秦川有不同的想法。

脊髓性肌萎縮症是一種少見的神經系統遺傳性疾病, 其主要病理表現為脊髓前角運動神經元丟失,臨床上以四肢近端肌萎縮無力為主要表現,且目前對其臨床、病理及基因研究較少。

脊髓性肌肉萎縮症對於別的醫院來說,也許是根本無法應付的疾病,但是對於漢鼎的技術水平來說,卻並不是沒有任何希望。

“小川。你說,他的病其實是可以治好的?”蔣玉東問道。

“任何病總會有治療的辦法,也許短時間內不能治好,但是也總有緩解痛苦的辦法,總好過把生命寄托在賭注之上。”秦川想了想說道。

蔣玉東見秦川這麼說,自然知道秦川就算沒有絕對的把握。也是有有着非常大的希望的。

“那我聯繫一下,看那邊怎麼說。換頭手術要是成功,對於一家醫院乃至一個地方都有些非常大的影響力。現在有些人,為了名利,什麼都敢幹。我這個老同學,其實本身並不想做這個手術,但是他所在的醫院卻想要這個名聲。當地衛生部門的官員也對這個手術非常感興趣。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個名聲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蔣玉東嘆息了一聲。

“這個手術如果失敗,那麼直接回導致兩條人命。雖然其中一條是腦死亡的。但是這個時候,腦死亡還能不能成為死亡的界定,這是一個非常負責的法學問題。咱們國家的法律雖然存在一定的漏洞。但是這個手術一旦做了,我覺得絕對不會是好事。”秦川說道。

蔣玉東的這個同學叫嚴建洲,是蔣玉東的高中同學。但是一直關係不錯,到現在依然保持着聯繫。嚴建洲曾經在國外工作過比較長的時間。並且參與過動物換頭手術,並且獲得過成功,這也是卡羅邀請嚴建洲參與手術的原因。當然卡羅邀請嚴建洲參與手術。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希望能夠合法地在中國進行這一例手術。

蔣玉東當即與嚴建洲進行了聯繫。

“老同學。我已經將情況跟小川說了。他反對進行這樣的手術,不管手術最後能否成功,這樣的手術都不合適做。雖然中國古代中便已經出現了換頭的情節,但是這種事情如果出現在現實中,依然是難以讓人接受的。至少我接受不了。”蔣玉東坦白地說道。

另外一邊,嚴建洲也說道:“我也同樣不支持這樣的手術。但是我沒有辦法啊,我們單位的領導對這一例手術積極得很。他們恨不得立即在我們醫院進行這樣的手術。如果我們醫院能夠成功完成這樣的手術,一下子就會成為全中國最出名的醫院。不管這名聲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至少可以證明我們醫院的實力。這樣一來,醫院的效益就會越來越好。”

“唉,有些人為了樹立政績。真的無不用其極。”蔣玉東感嘆道。

“沒辦法啊。誰讓人家不像你有個好女婿呢?”嚴建洲打趣了一句,又連忙說道,“說笑啊。別介意。其實沒有那麼好的女婿,你也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不用解釋了。其實你這麼說,我只會自豪我女兒有好眼光。哈哈。比起你女兒,強了可不是一點點。”蔣玉東自然要進行反擊。

“鞋舒服不舒服,腳才知道。”嚴建洲也不認輸。

蔣玉東連忙言歸正卷:“算了,不跟你胡扯了。小川還在身邊呢。小川有個建議。其實像那個計算機天才的病,未必要將人家的頭給換掉。他覺得可以從恢復他的身體着手。”

“怎麼可能?瓦萊里.史比多夫從小全身傷殘,骨骼畸形,他的脊髓性肌肉萎縮症已經相當嚴重,根本沒有可能恢復。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嚴建洲反應比較激烈。

“沒有嘗試過,你怎麼知道可行還是不可行呢?”蔣玉東繼續反問,“漢鼎集團這些年攻克的那麼多醫學難題,之前你認為可能么?據我所知,就算是脊髓性肌肉萎縮症,他們也曾經治癒過。”

“不同等級的疾病,治療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我會與外方專家進行聯繫,向他提出這方面的建議。”嚴建洲礙着蔣玉東的面子,還是答應了為之一說。

“沒事。外方怎麼決定,我們不勉強。不過作為老同學,我還是要向你建議,這樣的手術千萬別參加。別因此白白污了自己的一世清名。”蔣玉東最後還是不忘提醒了一下。

“放心,我也不會拿自己的職業生涯做來冒險的。這種手術,雖然可能給我打來巨大的名利,但是名利對我來說,又有多大的意義呢?當然,有可能給我一個工程院院士。但是如果我真的在乎。這應該也不會是遙不可及的事情吧?”嚴建洲笑道。

嚴建洲已經好幾次候補工程院院士名單,可惜最後評審的時候,以微弱的差距落選。當時就有人向嚴建洲支招,得出去活動活動。如果那個時候嚴建洲出去活動活動,也許他早就有了這個頭銜。但是嚴建洲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不願意用一些低劣的方法去獲得他看得很崇高的榮譽。

“如果需要讓我用不榮譽的方式去獲取我心目中很崇高的東西,那我何必還要執着這個東西呢?如果我的目標在我心目中不崇高了,我就沒有必要耗費我的尊嚴。”嚴建洲當時是這麼說的。結果,嚴建洲果然沒有耗費尊嚴,但是也沒有得到實現崇高理想。現實用一種很滑稽的方式讓嚴建洲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