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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櫻倒下了,接着鬼怪化男子似乎想把她當‘成’人質來對付應。網-.79xs.-

不得不說這是很卑鄙的方法。

不過既然沒選擇逃跑,應該說憑他的力量也許就逃不掉,而正面對決肯定不是應的對手,於是設計了這麼一個圈套。

這個時間應大概已經追到了偽造蹤跡的盡頭,正和埋伏在那裡的影鬼群糾纏。

當然這些低等召喚生物不可能會有效果,但是爭取點時間必定可以,現在就得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這麼想着,鬼怪化男子的手已經快觸碰到落櫻的身體。

“嗤!”

然而就在這瞬間,鬼怪男子的手指猛然焦灼起來。

“!?”

急忙縮回手去的他不可思議地看着憑空冒出來的結界,就是這個閃光的結界保護住了落櫻。

靈裝對付鬼怪非常有效,而大多數靈裝卻不可能會有保護使用者的效果……但是,刃舞不一般,畢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並不是偶然,而是確實被刃舞認可的嗎,呵呵,這下越來越有意思了。”

但是僅僅冒出這種結界還阻止不了原特異者的鬼怪男子,他重新站起身並指揮身後的大群影鬼不斷撲上小小的結界,只要等維持結界的願力消耗光,計劃依舊能繼續進行。

只不過這是在不出其它意外的情況下。

“滾開,這不是你能碰的‘女’人。”

原本應該不會趕到的男人出現了,偏差倒不是很大,只是一前一後兩個意外間隔真是相當的湊巧。

事實上應並沒有去最後的埋伏地點,在追擊的途中就察覺了不對勁,然後才會出現在這裡。

“嗖!”

帶着破空聲,撕裂了大群影鬼,應的踢擊將鬼怪男子從結界前面退開。

“……唉呀呀。網”

非常遺憾地嘆了口氣,鬼怪男子又揮動手杖在前方召喚出大群影鬼,這個傢伙的願力很充沛,遠遠超過特異者,這一點或許在間接證明他之前犯了什麼罪行。

“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見面吶,應。”

“這是你自找的,離落。”

以前的同僚,現在變成鬼怪站到對立面,應心裡說不上有什麼哀傷,戰爭之後,很多東西都已物是人非,眼前的不過是其中比較微不足道的一個罷了。

他的目光沒有去看名叫離落的男子,反而轉到圍繞在落櫻身上的結界,這個奇景真要解釋起來或許不難,可就像一根刺一樣刺得應心口發疼。

“我也驚到了,沒想到獨一無二的刃舞還會認其他人為主人,吶應,你不覺得只有風霞才匹配它嗎?”

“閉嘴。”

臉‘色’‘陰’沉,應沒心思談論這種話題,他活動了下手腕。

“你是選擇自己回去自首,還是在這裡被我消滅……”

“哎呀呀,對以前的朋友還這麼絕情,真的可以嗎?”

“閉嘴,我可沒有吃人的朋友。”

如果同僚變成吃人的怪物,按照特異者協會的鐵血手段只有消滅一途,不過面前的離落看起來還保留着理智,或許依靠協會的醫療手段還能讓他

“果然你也這麼認為嗎,呵呵,果然沒有人能理解我。”

“……廢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只是按照指示行動而已。”

“就不能放過我?”

“那是不可能的,原因你自己清楚。”

“這樣啊。”

“就是這樣。”

其實還有很多背後的故事沒有明說,早在應接受任務的時候就聽清音說了,而這個任務的真面目才是促使他不得不行動的主要因素。

一切都是戰爭的錯。

這句話可以作為妖仙世界裡大部分事件的總結,而特異者也是,不過在那時候碰到的一男一‘女’勉強只能沾上一點邊,說實話戰爭之前特異者們的生活更加難過,動不動就有誰誰誰和妖怪們決鬥被幹掉之類的傳聞。

雄‘性’妖怪可是普通特異者們的噩夢。

但是離落不一樣,他成為特異者就是因為巧合得到了一件靈裝,而戰爭沒開始之前,有實力的特異者顯然會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但是戰爭之後,大量工作減少,特異者協會沒落,以解決怪異事件為生的離落理所當然沒有了主要收入來源。

雖說轉職也是可以,但因為他是靈裝擁有人,需要定時補充願力才行,而那些必需品的價格並不是普通工薪族可以負擔得起的。

“……”

到底要怎樣才能活得更加輕鬆一點?

堅持了三年的離落顯然會有這個問題,‘精’神壓力巨大的他,終於在不久前第一次以鬼怪的方式進食。

然後……他找到了可以愉快活下去的方法。

“好吧,看來我沒得選擇。”

“不,你可以選擇。”

“選擇?笑話!如果我可以回去當然想回去!但是,回不去了!我知道!已經沒法回頭了!即便能壓制住進食的**,周圍的人還是會那樣看我!不是嗎!”

“……”

“而且,我根本不想剋制,進食時的那種美妙感,哈哈,實在太美妙了,只是想想就會肚子餓起來!”

“……”

曾經的朋友早就不在了,應只能這麼想,於是他握住了拳頭。

“讓我來解脫你吧。”

“想得美!我還沒有吃夠!我還沒有活夠!怎麼能死!我要幹掉你!然後吃了你!對,還有你邊上那個‘女’人,我要把你們一起吃掉!”

瘋狂起來的怪物理智也逐漸消失,看起來清音說得對,這傢伙已經沒救了。

強化

在揮拳之前,應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小小的寶石碎片含入口中,然後在前沖的同時咬碎。

“火焰。”

特質的紅寶石碎片,其中蘊含著‘玉’藻的願力,也就是說有了它,應可以使用帶有火焰的攻擊。

“哇啊啊啊啊啊!”

直截了當的攻擊,毫無‘花’俏的一擊。

完全不給離落反應的機會,應一拳轟碎了他的心臟。

“啊……啊……”

“走好。”

看着僵硬的軀體緩緩倒下,接着化成一灘血水,應輕輕說了一句,隨即彈了一點火焰在上面。

赤‘色’的液體燃燒起來,像怨念那樣朝上飄散。

…………

應來到落櫻的身邊,雖然結界還在,但似乎對他並沒有影響,任憑他的手穿過,將倒地的‘女’孩扶起來靠在山壁上。

“……”

確認落櫻只是疲勞過度昏倒,應這次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完整的寶石,只不過顏‘色’是藍的。

將寶石塞入‘女’孩的嘴裡,看着她身上的願力慢慢回復,應發了一會兒呆,才蹲下來抬起她的右臂。

指尖划過手環的表面,熟悉的‘波’動讓他哀傷。

隨即光芒閃過,應手裡多出了一把刀,並不是落櫻祭出來的那樣是閃着光的朦朧狀態,而是帶有古樸刀鞘的刃舞。

這才是真正的姿態。

“……”

帶着懷念又惆悵的目光,應撫‘摸’着刀鞘上的紋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這個時候把刃舞取出來悄悄帶走,落櫻不太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寄放靈裝的手環又還在,這個舉動應該……

“……”

但是,搖了搖頭,應還是把刃舞放了回去。

以前的事情就是一個心結,即使有刀也難以斬斷,而且自己帶上刃舞又有什麼用,只是憑空增添悲涼罷了。

“風霞……”

念着青梅竹馬的名字,應靠在另一邊的山壁上,他望着沉寂的天空,突然很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