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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是個執着的人,就像小時候我們玩紅白機,總有一款遊戲通不了關,那麼,最後只有兩種情況——要麼一扔手柄大罵遊戲設計者傻叉,要麼憋着勁兒一遍一遍的打,直到打通關為止。

方回就是這樣的人,他要把未完成的碰瓷完成,還要拉着程伯獻一起。至少有程伯獻在,應該不會再有人敢抓他進監獄了吧?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緣分叫做偶遇,又有一種緣分叫做how old are you——怎麼老是你?

看着定定的瞪着他的慕容嫣,對此,方回只能用“美麗的誤會”來解釋他的行為。

慕容嫣的表情很怪異,心裡又驚又怒,驚的是終於見到了方回,怒的是他怎麼又做這種事?

“你——”慕容嫣無奈道:“你怎的又做這種下作之事?”

下作嗎?方回咂咂嘴,無言以對,碰瓷不下作,可你要連續撿着一個人訛,那也不是下作,是傻逼!此時此刻,方回覺得自己很傻。

慕容嫣身後,還跟着其他三人,同樣穿的是六扇門標誌性的黑色勁裝,兩男一女,年紀都不大。

方回舔着臉笑的極其明媚,轉移話題道:“哈哈,慕容大人,這幾位是你的同事?怎麼也不給介紹介紹?”

正說著,程伯獻也從樹後面跑了出來,沖慕容嫣揮了揮手,目光也落在其他三人身上,哈哈笑道:“嘿,今兒個什麼日子呀?六扇門的四大神捕怎麼湊到一起了?來,方回,我給你介紹啊——”

程伯獻指着那個瓜子臉丹鳳眼,臉上一直掛着嫵媚笑容的漂亮女人道:“這位是四大神捕的毒羅剎,秦歌秦捕頭。”

然後是一個面相黝黑,肩寬體壯,一臉不怒自威的男人:“鐵金剛,鐵如風鐵捕頭。”

最後是那個手裡拿着把摺扇,長的跟小鮮肉似的男人:“追風腿,花闌珊花捕頭。”

至於慕容嫣,方回沒用他介紹,無情鞭嘛,只是,他們就是所謂的四大神捕嗎?嘿,看到活的了。

毒羅剎秦歌咯咯的嬌笑着,看着程伯獻拋了個媚眼,嬌滴滴道:“程小公爺,好久不見了呢,怎的今天這麼有閑情雅緻,跑到這路上來訛詐來了?咯咯,有時間去我那裡喝茶喲。”

程伯獻聽完渾身一陣哆嗦,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再也不去了。”

秦歌笑的更歡了:“放心啦,人家這次不會再給你下瀉藥了呢。”

“那也不去。”程伯獻繼續搖頭:“你下別的我還活的成嗎?”說罷拉着方回急道:“走吧,咱回家睡覺了,明天還要入宮呢。”

“小公爺,我有話要與方回說,可否?”慕容嫣說道。

方回趕緊給程伯獻打眼色,這傢伙卻像沒看見一樣,頗為忌憚的看了笑眯眯的秦歌一眼:“隨便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了。”

方回那個氣啊,這混蛋不講義氣啊,竟然丟下自己跑了。

氣氛頓時顯得有些怪異,方回撓了撓後腦勺,乾笑道:“那個——吃了嗎?”

慕容嫣搖頭:“沒吃。”

“呃——那我請你們吃燒烤?”

“好。”

於是,方回敲開了燒烤店的大門,小夥計不耐煩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一見是方回,連忙作揖:“方公子您見諒,小的不知道是您——這幾位官爺是您的朋友嗎?那幾位稍等,小的這就去喊人。”

“別麻煩了。”方回擺擺手,他知道店裡的夥計有住在後院的,既然人家都睡了,他也不是那種壓榨員工的無良老闆,讓這個夥計幫忙搬來一個烤爐和桌子椅子,就擺在後院中,然後親自動手燒烤。

正煙熏火燎的忙活着,秦歌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方回身邊,先伸着脖子嗅了嗅,咯咯笑道:“原來就是你啊,嘖嘖,長的挺俊俏嘛。”

方回一愣,下意識的與這位毒羅剎拉開了一點距離:“你認識我?”

“不認識。”秦歌搖頭:“不過總聽慕容妹妹說起你——咯咯,小子運氣不錯嘛,竟然能讓我們六扇門排名第二的冷美人看上。”

方回再愣:“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是誰?”

秦歌指着自己的鼻尖說:“自然是我呀。”

方回:“——”

方回一邊燒烤一邊打量着幾人,慕容嫣一直在低頭玩酒杯,那個鐵塔似的鐵如風坐在那如一座小山,脊背挺的筆直,有股子鐵血大隊長的味道,面色冷俊,時不時的端起酒杯咂兩口酒,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繼續不動如山。毒羅剎秦歌最歡樂,時不時與慕容嫣低聲調笑幾句,然後眯着眼睛看他,看的他渾身雞皮疙瘩乍起。最有意思的是那個叫了個女人名的小鮮肉花闌珊,總是面帶笑容,手裡的扇子不停的扇着——這個季節還扇扇子,不冷嗎?

方回可比那些夥計麻利多了,沒一會,各種肉食蔬菜便擺上了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歌把方回推在了慕容嫣旁邊,自己則挨着方回坐了下來,還衝慕容嫣眨了眨眼睛。

“來,方公子,這杯酒我敬你。”秦歌端起酒杯嬌笑道:“這燒烤我也吃過一兩回,卻是不如你的手藝好。”

“呃,好吧。”方回猶豫了一下,今晚喝的夠多了,本來不想再喝,可一想到程伯獻的表情和毒羅剎的名頭,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還是喝了吧,萬一自己拒絕再讓她一個不高興給自己下點什麼毒,找誰說理去?一杯酒引發的血案嗎?

方回仰脖一飲而盡,剛放下酒杯,突然發現眾人的表情怪怪的,花闌珊在笑,鐵如風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秦歌也在笑,笑的跟偷到雞的黃鼠狼似的,慕容嫣神色頗為糾結,一咬牙,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什麼情況?”方回愣道,接着,一陣天旋地轉般的感覺充滿了整個大腦。

扶着桌子,強撐着最後一絲清明,方回眼神迷離的看天,神情悲憤,嘴裡喃喃道:“他媽的,又讓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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