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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到底是何事。”馮素雲輕輕拉了拉方回的衣袖。惴惴不安的問道。

“這個。。到了你就知道了。”方回沒敢告訴她實話。這女人看似柔弱。可真要倔起來。十頭驢都拉不回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那個岳父也實在不怎麼讓人待見。雖說這個時代賣兒賣女的不在少數。可要是鬧個什麼飢荒戰亂沒辦法活了。想把兒女賣了找個好人家也算是積德。可因為賭債把兒女給賣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你們倆跟着做什麼。”方回看着跟在身後不遠處的程伯獻和譚三元問道。

“看看。去看看。”程伯獻咧開嘴巴笑道:“這麼好玩的事不跟去瞧瞧實在是太可惜了。”

譚三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附和:“小公爺說的有道理。”

這都什麼人啊。。

方回突然有一種交友不慎的感覺。你說譚三元那麼老實個人。現在居然也變的蔫兒壞蔫兒壞的。還是說他本性如此。只是以前隱藏的比較深而已。

不搭理他倆。一行人來到六扇門大牢門口時。馮素雲俏臉一變。拉住方回緊張道:“相公。為何要來這大牢。是不是你。。”

“不是我。你別瞎想。”方回抓了抓腦袋。苦笑道:“素雲。之前不敢告訴你是怕你不來。那個。。你爹可能被抓了。”

果然不如方回所料。一聽“爹”這個字眼。馮素雲轉身就走。方回趕緊拉住她。輕笑道:“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吧。”

“相公。。”馮素雲一雙眸子里開始閃着淚光。沒一會。大顆大顆的淚珠子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相公。素雲沒爹。”

“別說傻話。”方回伸手把哭的梨花帶雨的馮素雲摟進懷裡。拍着她後背安慰道:“你爹他是做了點。。嗯。做了點挺缺德的事。你不認他也是應該的。可見一面也不打緊。就算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等他死了你到他墳頭撒泡尿不也得見面么。”

馮素雲被方回的話給弄的噗了一聲。俏臉通紅。臉上還掛着明顯的淚痕:“相公。你。。你怎的說話如此作踐人家。”

“我就是說那麼個理。”方回探着腦袋在馮素雲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就說相公我吧。我也挺不待見那個張昌宗的。不還是隔三差五得見上一面么。。就算不見。等他死了我也得去刨他祖墳。到時候不還得見面么。”

“相公。。有人。有人呢。”被方回親了一下。馮素雲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低着腦袋頂在方回胸口。雙手攪在一起。模樣煞是可愛。

“我親我媳婦。關別人什麼事。”方回笑道:“人。這裡哪還有人。你是說他們。”

程伯獻連連擺手:“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們不是人。千萬別在意我們。。如果你們想在這洞房。我去幫你們抱床鋪蓋。天轉涼了。千萬別凍着。”

譚三元也老不厚道的接茬:“洞房。哎呀。不成不成。我可看不得這個。”

被這麼一打趣。馮素雲更是羞的不行。腦袋使勁兒往方回懷裡拱。恨不得把自己拱進方回身體里。

方回倒是不在意這倆二貨拿他開涮。笑罵道:“你們倆說相聲呢。滾滾滾。不進去都滾回家各找各媽。”

程伯獻好奇道:“相聲。什麼東西。好玩嗎。”說著便激動了起來。“方回。你說的這個相聲是做什麼用的。一定又是你想出來的新奇玩意兒是吧。快說來聽聽。”

“這相聲嘛。就是。。”

方回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揶揄的聲音給打斷了:“喲。幾位好興緻啊。在這六扇門的大牢門口還有說有笑。。方公子。上回算你跑的快。今日你那道士師傅可不在身邊吧。”

聽到這個聲音。方回忍不住抖了一下。能用這種調調說話的女人不多。絕對不多。在方回認識的女人里。也至此一個。。毒羅剎秦歌。

方回跟她見面的次數不多。最多只能算是點頭之交。相對於慕容嫣來說。方回更怕她。。咳咳。不是怕。是忌憚。

慕容嫣只是逼婚。這娘們兒是幫着慕容嫣逼婚。只是她幫慕容嫣逼婚的手段就有點讓人不能接受了。

毒羅剎哎。你聽聽她這藝名。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你下點毒。。嘖嘖。想想就讓人心驚膽顫。

方回可是深有體會。他曾經就被這娘們兒用**迷暈過。

方回突然覺得。這娘們兒是選錯職業了。不應該在六扇門當什麼四大神捕。而是應該當採花賊。。對。就是採花賊。而且是採花的女賊這個有前途的職業。她覺得具有極大的優勢。首先。她自己就是個女人。性別佔了極大的優勢。其次。她玩的一手好毒啊。比那個動不動就叫你見證奇蹟的魔術師都厲害。。當然。前提是她得是個拉拉才行。采男人的話。。估計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吧。

“方公子。這是在琢磨什麼呢。”

方回腦子裡正跑火車呢。讓秦歌一打斷。頓時打了個激靈。尤其是秦歌那眼神。就跟在撒哈拉沙漠里被響尾蛇給盯住了一樣。

“哈哈。哈哈哈。。秦捕頭。好久不見啊。”方回打着哈哈四處瞄了瞄:“咦。怎麼沒見到慕容捕頭呢。”

“這時候想起我慕容姐姐了。”秦歌笑眯眯道:“真不巧。慕容姐姐最近公務繁忙。不在神都。”

“哈。這樣啊。。那我們先進去了啊。回頭再聚。回頭再聚啊。”方回拉着馮素雲就走。他是一秒鐘都不想跟秦歌多呆。

“好呀。正巧我也有事呢。”秦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道:“這是慕容姐姐讓我交給你的。拿去吧。”

“啊。好。”方回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頭捏住信封。然後就像提尿壺似的那麼小心翼翼的提着那封信。不是方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人。秦歌是女人。可是。她是毒羅剎啊。誰知道她會往信封上抹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見方回這般小心。秦歌咯咯咯的嬌笑了幾聲。也不多說。抬腿向門外走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馮素雲此時已恢復了過來。見方回這樣。不解道:“相公。為何你不看看那信上的內容。”

方回滿頭大汗:“那個。。回去看。回去再看。”

能讓方回忌憚的人不多。哪怕是武則天。方回也只是本着君臣間的禮儀來面對。即便是哪一天皇上要砍他腦袋。他也能微微一笑。絕對不抽。可秦歌不同。毒這玩意兒。自古以來都是讓人聞之色變談之顫抖的東西。不得不謹慎啊。

這個時代唯一的好處就是女人無才便是德。馮素雲雖然也略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這三從四德同樣也做的很好。一切都以方回為中心。做一個合格的管家婆。不該問的從來不多問。

相對於馮素雲來說。江雨晴可就不這麼想了。一個做過女土匪頭子和第一才女的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重的好奇心。總是喜歡做一些刨根問底的事。八卦之心比狗仔還要火熱。順手從方回手中搶過信封。方回都來不及阻止。就拆開信封把信拿了出來。

“咦。怎的是長白紙。”江雨晴翻來覆去的把信看了幾遍。還真是張白紙。

就在這時。她手中那張空無一字的白紙突然間燃燒了起來。方回想都不想。一把打掉她手中燃燒的紙。拉着兩個女人飛快的向一邊躲開。程伯獻和譚三元還正好奇一張紙怎麼能憑空燃燒呢。躲的晚了一步。接着。便問道一股奇怪的香氣。

“咦。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程伯獻抽了幾下鼻子。

“真的好香啊。”譚三元也湊過去聞了聞:“還從來沒聞過這麼香的味道呢。比那些粉頭兒身上的脂粉都好聞。”

方回拉着兩女遠遠站開。看着還在討論香味的兩個二貨幽幽的嘆了口氣:“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兩位。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話音剛落。譚三元便驚呼出聲:“呀。。小公爺。你的眼睛怎麼對在一起了。”

“啊。是嗎。我說怎麼突然看東西這麼彆扭。”程伯獻看了看譚三元。頓時一蹦三尺高:“你的眼睛也對在一起了。”

接着。兩人瞪着一副鬥雞眼盯着地方看了半天。接着扭頭看向方回。異口同聲道:“你怎麼沒事。”

“我躲的快。”方回頓時樂不可支。那信突然燃燒起來。他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秦歌還是在裡面下毒了。還是這種很奇怪的毒。直接把人毒成了鬥雞眼。

程伯獻和譚三元同時一愣。然後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再次異口同聲:“媽的。信里有毒。”

這下不只是方回。連馮素雲跟江雨晴也笑的花枝亂顫。不只是因為這倆二貨的後知後覺。而是這副樣子實在太招笑了。就跟吃了一打炫邁似的。根本停不下來。直到進了牢中還時不時發出幾聲憋不住的笑聲。給這森然陰冷的大牢帶來了一種別樣的歡樂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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