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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一把好刀。

刀身長約一米,刀面寬約一寸,重近二十斤,合金所鑄,沒有刀尖,刀盤比較小,刀柄非常長,這就是華龍帝國的制式軍刀,斬兵刀。

斬兵刀原本沒什麼名氣,只是西北少數民族用的一種軍刀,一場悲壯萬古的斷雪谷阻敵戰,出了一把名滿天下的斬兵刀,斷雪,華龍帝國逐鹿中原後,天下就只有一把刀能叫斷雪,也只有斷雪刀能先斬後奏。

揮刀斬斷萬千雪,一把斷雪讓斬兵刀名聲大噪,自此之後斬兵刀也成了帝國的制式軍刀。

白鹿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刀,好重的刀,沒有開刃,刀面比較窄,有一點像東洋刀,不同的是斬兵刀刀身有一定弧度,算是彎刀。

彎的,不喜歡。

白鹿推了推鼻樑上的大墨鏡,登記完畢後,他扛着斬兵刀走出了修武場軍械庫,出到門外,他雙手握刀揮了一下,一股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過此路,留下你媳婦……

緊隨其後出來的李馬必被白鹿揮刀嚇了一跳,不滿的嚷嚷:“小白,不要亂揮刀好么,差點被你嚇死。”

“這些刀又沒有開刃,你怕什麼?”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白鹿回頭送上一記鄙夷的眼神:“馬必,我真懷疑你每天有帶蛋出門么?”

“廢話。”

“你摸摸看,可能少帶了一顆。”

“-_-!”

白鹿精通劍法,可是卻對刀法一竅不通。

如果劍是兵器中的君子,那刀就是兵器中的王者,劍法輕靈飄逸,使劍的也大都是小白臉,刀法的基本技巧是劈,砍,割,切,剁,剛猛霸氣,不拘小節,大開大合,因此使刀的大多是豪邁漢子。

不是什麼人都適合用劍,也不是什麼人都適合用刀,想想看一臉鬃須的張飛光着膀子使劍會是什麼樣子?再想想看諸葛亮光着膀子揮舞大刀又會是什麼樣子?

總之,糙漢不適合使劍,娘炮不適合用刀,反其道而行的大都活不過一泡尿時間。

z班五個少年裡面,三根豆芽菜皆不適合用刀,熊大熊二可以用刀,但他們的體型太龐大了,斬兵刀相對他們而言太短小纖細了,沒有辦法發揮他們的體型力量優勢,兄弟倆適合用的是大範圍的長柄武器,比如青龍偃月刀,方天畫戟這類的……

高一每個星期都有兩三節冷兵器運用的課程,箭術,槍術是固定課程,匕首軍劍軍刀則是互相切換的課程,上星期是匕首課,這星期換成刀法課了。

五個人領完戰刀來到演武場,諸葛大福放下刀,無奈的開口道:“我們有人懂刀法么?這節課我們上不上?”

白鹿裝模作樣地推推墨鏡,酷酷的道:“我會缽蘭街刀法。”

“缽蘭街刀法?厲害么?”

“不是十分厲害,不過比較大眾。”

諸葛大福意興闌珊的道:“你給我們演示一遍看看?”

“好的,不過要兩個人。”白鹿看向李馬必,指揮道:“馬必,你現在開始跑,我要追你。”

“為什麼?”

“我要砍死你!”

白鹿大叫一聲,扛刀沖向了李馬必,李馬必愣了一下,丟下刀撒腿就跑,鬼哭狼嚎:“小白,你發什麼瘋?”

“不要跑,砍死你,砍死你……”

白鹿追得興起,揮起了斬兵刀,但刀實在是太重了,一不小心就脫手飛了出去,看着擦身而過的戰刀,李馬必嚇得眼珠都快彈出瞳孔了。

“救命,殺人了……”

李馬必哭喊着跑遠了,白鹿撿回脫手而出斬兵刀,推推墨鏡看着漸跑漸遠的李馬必,我都不追了,這傻小子跑什麼?

坐在屋檐下的諸葛大福三人看着白鹿拖着刀一個人回來了,沒看到李馬必的蹤影。

“馬必呢?”

“不知道,可能回老家賣鹹鴨蛋了。”

“-_-!”

過了一會兒,一臉鬱悶的李馬必才氣喘吁吁地回來,白鹿嘿嘿一笑,問道:“馬必,你已經只識過缽蘭街刀法了,感受如何?”

李馬必魂都被嚇飛了,心情非常不美麗:“感受你妹!”

“大福,我的缽蘭街刀法如何?”

諸葛大福無語的道:“這也算刀法?全世界不都是這麼砍人的么?”

“大眾就是主流知道吧?”

諸葛大福不置可否,幽幽道:“既然這節課沒有別班跟我們撞課,我們就養精蓄銳,等着下一節課吧。”

“我們下一節課是什麼?”

“巡邏。”

“巡邏?什麼鬼東西?”

諸葛大福搖頭:“我也不知道,一個月只有一節的課,天知道是什麼,我們又沒有老師。”

“在哪上課?”

“校區。”

“校區?這麼籠統?”白鹿虎着小臉:“意思是我們去女廁所上課都行咯?”

“⊙_⊙”

沉默良久,白鹿再次出聲:“你們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

“我們巡邏課怎麼上?”

諸葛大福回道:“我覺得應該跟孫知府巡視校園差不多,我們下課找人問問,如果沒人知道,我們就在校區里四下逛逛好了。”

白鹿推推墨鏡,酷酷的道:“巡視我們的地盤嗎?”

李馬必插嘴道:“我們的地盤不是在昨天被你丟掉了嗎?”

想到昨天被無夜揪出醫院,丟掉了組織交給他的陣地,白鹿顯得有一點窘迫,辯解道:“我有什麼辦法?雙拳難捶四奶,她們幾個女人一起上,再加上小夜,我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了,還是被她們丟出了醫院。”

“你連小夜屁股都摸過了,還怕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馬必嗤之以鼻道:“是不是故意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白鹿摘下墨鏡,變成了小熊貓,苦悶的道:“如果我是故意的,早就被她打死了。”

“你真挫。”

“哼!”白鹿戴上墨鏡,憤憤道:“我一定會馴服她的,總有一天,我要讓她乖乖的坐在我腿上,乖乖的讓我摸屁股。”

諸葛大福四人聞言流下了冷汗,李馬必喃喃道:“你覺得可能么?”

“為什麼不可能?算了,不跟你們聊這個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諸葛大福翻了一下白眼,無奈道:“小白,摸女人屁股如此低級的事,你能不用如此勵志的話說嗎?”

“→_→”

五個人坐在屋檐下談人生聊理想,一節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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