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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撥2500米的地方,螞蟥,是無法避開的。,由於螞蟥能聞到人的氣味,一般來說。大家都會選擇抬腳速度快一點。

這樣,粘上螞蟥的可能性也就小一點。

遺憾的是,這一坡螞蟥太多,而且還出了老莫這麼一檔子事兒,挨咬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幾乎能夠感覺得到,褲管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動,而且我的腿也有些發麻。

我知道這應該是螞蟥咬在我腿上,為了不使我發現,往我的傷口裡注射了麻藥。想着,我就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我們一行人像是逃命一樣,爭先恐後地攀爬完了珙桐林和螞蟥坡,2小時的地獄陟坡路就結束了。

這時候,我們幾個人上到了廢棄的林區公路上,公路上長滿了一人多高的杜鵑,可惜沒有開花。看到這麼茂密的杜鵑,可以想象的出來五六月份杜鵑盛開的美景。

公路說是公路,其實是一條破爛的土道,在這裡除了行人,任何交通工具都無法通行。

我們站在公路上,回頭俯看,感覺馬里冷覺就在腳下。這種穿越死亡之門的喜悅無法用語言表達。

田小七看到公路上橫了一根千年古木,吃驚之餘就跳了上去,蹲在上面解自己的褲腿兒,尋找身上有沒有螞蟥。

我看着這麼大一截古木,不由得也是非常吃驚,就問嚮導鄭三海,這樹的來歷。

鄭三海說:“你們都上到這上面去吧!這樹結實的很,在上面站100個人都沒問題,這顆千年古樹,在我們這裡非常出名,是‘吃不消’這個地方的標誌。”

我們吃驚之餘,也顧不上別的了,除了老莫,這裡面屬我最難受,渾身都濕透了,身上雖然塗了不少風油精,但是挨咬估計也絕對跑不了。

我爬上古樹,把襪子鞋子都脫了,為了檢查徹底,我們幾個人全都脫了褲子衣服,互相給對方看。

果然,在我的大腿上,沾着密密麻麻一片的螞蟥,彷彿穿了一件兒古代的鎖子甲。

我看的倒吸一口涼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呂糯糯拍了拍我的肩膀,將一大口鹽水含在嘴裡,噗地一下噴在我的腿上。

就看到那些螞蟥如同下餃子一樣,噼里啪啦掉個沒完。

老莫那邊情況比我更慘,後背,腋下,腰間都被咬了,身上掛了一片。鄭三海幾乎開了一袋食鹽幫他清理。田小七自己給自己清理完了以後,也去幫老莫清理了,在他們兩個的幫忙下,這些吸血蟲全都掉在了地上,被鹽痧的在地上亂蹦。

他倒也是條漢子,被咬成這樣,竟然一路上都沒嚎叫。鄭三海,拿出來事先準備的葯,分着給大家抹了抹。

呂糯糯幫我弄完以後,輪到我給她弄了,本以為她會害羞不好意思,結果她竟然出奇地利落,對着那邊幫老莫上藥的三個男人說:“你們三個背過去處理,要是敢往這邊看一眼,全家的招子都不用要了。”

她這話果然有效,三個人根本沒遲疑,直接都轉過去了。田小七嘿嘿笑道:“二小姐,我家裡就我自己,我能回頭看嗎?”

“好啊!那你回頭看個試試吧!”呂糯糯說著,乾脆利落的開始脫褲子。我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為什麼是我幫你?“

呂糯糯不滿道:“你腿上這麼多這麼噁心都是我幫你弄得,難不成你想不認賬?”

我還想再說什麼,卻聽呂糯糯說道:“這地方是我拉你來的,你受了傷理當我給你看。另外,我將來是要結婚的,我哥哥既然這麼器重你,那麼我可能在未來會嫁給你,所以就算你現在提前看了也無所謂。”

“可我要是不娶你呢?”說完這句話,我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這小丫頭說什麼我聽着就是了,幹嘛接她的話。

呂糯糯卻不以為意,順嘴道:“要是你不娶我,我就當這是你陪我來給你的報酬了。”

雖然她穿了安全褲,但是我看的還是眼睛有些發直,鼻血甚至差點噴出來,這丫頭的身材在這裡就不多說了。

我看遍了她的****,發現只是在大腿內側的地方只沾了一個螞蟥。我暗罵沒有天理,為什麼她身上就這麼一條?然後用驅蚊液幫她弄掉了那隻噁心的東西,又拿止血殺菌的噴劑幫她上了葯。

大家都處理完以後,每個人吃了幾塊朱古力,又分別喝了兩支葡萄糖和紅景天,然後繼續往前走。

林區公路從馬里冷覺直通榮宏得草甸,不知什麼原因廢棄了。

沿公路走一小段,鄭三海就帶着我們操近道沿泝溪溝直上了。那一段連接上下公路的幾百米的流水溝,幾乎讓人崩潰,可以稱得上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更倒霉的是,原本只需要在艱硬的石板坡上爬1個多小時,就可以通過,結果因為一段河溝下雨導致濕滑,我們只得繞道走了別處,害的鄭三海一路上不停地抱怨,說這個季節進山就是送死云云……

好在,溝里的流水可直接飲用,山泉甘洌清澈,路上的艱辛不再一一贅述,雨後的山溝子難走到讓人提不起半分回憶的興緻,幾乎是讓人想一想就會感到煩躁和不安的地方。

爬出山溝以後,五個人全都掛了彩,山路濕滑,我們走的小心翼翼,但是依然摔了幾跤。有好幾次,我們都差點滑進山溝下面。毫不誇張地講,在這裡要是摔下去,即使是斷了腿,也很可能再也走不出去。

重新坐在林區的公路上,我們全都累的如同死狗一樣,路餐誰都懶得做,我們索性直接點起了無煙爐,用從當地彝族同胞手裡買來的坨坨肉家大米燴了一鍋肉粥。

鄭三海給我們每個人都盛了一大碗,我們實在吃不進去,但是他依然還是堅持:“前面的路走不了了。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條路,就是我們吃完了以後,原路返回,放棄這次行程。“

我們都搖頭,既然都走到了這裡,就沒有放棄的理由。再說這次我們是去救人,如果我們現在掉頭那麼就相當於放棄了營救陳汐瑜他們的隊伍。

“第二條路,就是繼續向前,不過咱們要走峽谷地帶,兩側懸崖絕壁,四周雲霧瀰漫,陰氣習習,如果走!我們很有可能摔的連全屍都沒有。那這頓飯,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人生中的最後一頓……”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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