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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往哪跑?穿牆嗎?

前面是一片火海,後面是比地雷蜂還毒的鬼頭蚊群,跑能跑哪去?

錢鼻子一看這麼一大群鬼頭蚊子,一聲怪叫就要往火海里沖。

我一把拉住錢鼻子,魏瘸子也跟着叫道:“你特娘的中邪了?不要命了嗎?”

“媽的,比起被這麼大一群鬼頭蚊子蟄,老子寧願跳進火海里跟那三隻夜叉作伴兒!你們要真當我是兄弟,就別攔着我,讓我死的痛快點兒吧!”錢鼻子說著就要繼續往火海里跑。

“先別衝動,這蚊子怕火!要是真能咬的到你,你再往火坑裡跳也不遲!”我死死拉住錢鼻子,知道他被蟄那一下疼怕了。

那種又癢又疼,皮膚潰爛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別說這種屍體孵出來的鬼頭蚊子,就是普通蚊子也夠人喝一壺的。

記得前些年,我表叔到新疆中蒙邊境去淘貨,回來的時候身上被蚊子咬的全是大大小小的膿包。

那裡每年七八月份,連續近兩個月的時間,那裡的家家戶戶都緊閉房門、裝上紗網門帘,從早到晚點着蚊香,我表叔不了解情況,去了貨都沒怎麼淘,就是這樣呆在房子里,還是被咬了一身的大膿包!

據我表舅回來說,那裡的雞啊,豬啊,被蚊子叮的受不了,每年都有撞牆自殺的。

現在見了這鬼頭蚊子,我才知道什麼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要是這東西出了古墓,那估計就算跟非洲的吸髓蚊比也差不了多少!

夏九九氣喘吁吁,來到我們身邊叫道:“快,越靠近火越安全。”

我們四個湊到火焰跟前,灼熱的火浪幾乎把我的頭髮燎着。

鬼頭蚊群震動翅膀的聲音極大,數量更是多的猶如一大球黑雲,飛到我們近前,悍不畏火地發起了幾輪衝鋒。

我們嚇得連忙又朝火浪湊近幾分,要不是因為衣服是濕的,幾乎就要快燒着了。

衝上來的蚊子有的衝進了火海,有的被燒焦了翅膀,噼里啪啦跟下雨一樣掉了一地。

有的掉在地上還不死絕,在地上燙的爬來爬去。

錢鼻子看了這些蚊子就恨的要命,咬牙切齒的伸腳就是一頓狂踩,踩的滿地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蚊群幾次衝鋒不成,索性全都落在墓道兩壁,只有極少數還在盤旋。

魏瘸子見暫時安全下來,這才鬆了口氣,緊接着罵錢鼻子道:“瞧你乾的好事,什麼特娘的一勞永逸,現在我們全都得在這等死了。”

“嘿?!你還真說對了!要不是我乾的好事,您現在估計已經成了蚊子糞了,那還有閑心思跟你錢爺爺我在這吆五喝六的?”陷入絕境,錢鼻子也沒有好脾氣,被魏瘸子這麼一說,更不樂意了。

魏瘸子也是氣糊塗了,錢鼻子這話說的確實沒錯,裡面的主墓門還關着,想要開門根本沒那麼簡單,如果不是他放的這一把火,搞不好我們現在還真都餵了蚊子。

我怕他倆吵起來,連忙岔開話題對夏九九道:“你不是比我們先進到這墓道里的嗎?怎麼從我們後面來的?”

“先前我是到過這裡,可我發現想要開啟墓門,必須要搗毀玉棺,可玉棺里的三具騰我沒辦法除掉,於是就想引來這些鬼頭蚊子幫忙除掉它們。”

“什麼騰?你說那些扒了皮的熊頭人身鬼叫做騰?”錢鼻子因為離着火太近了,衣服傳出一股焦糊味兒。

我瞬間明白了夏九九說的意思。

騰是古肅慎對靈魂的稱呼,夏九九在這裡管這玉棺中的生物叫騰,其實意思是指古薩滿的一種巫術——禁騰術。

這種巫術就是把活人和野獸的靈魂同時封禁在一個肉身之中,然後用秘法炮製在一起,使得靈魂不能升天,逐漸變為一種厲鬼。

魏瘸子聽到的重點卻和我與錢鼻子不同:“幺妹,聽你的意思,似乎有解決這些鬼頭蚊子的辦法,你也別賣關子,趕緊說出來讓大夥聽聽……”

“是啊是啊!小夏姑娘,我們總在這烤着也不是個辦法啊!一會兒衣服里的水全乾了,就算不被咬死,也得被烤死啊!”錢鼻子抱怨道。

夏九九轉過頭看了看熊熊燃燒的地面,搖頭說道:“本來打算引來蟲群把騰屍收拾掉以後,一把火將它們燒了。現在嘛……”

“現在怎麼樣?難不成我們真的在這等死?”錢鼻子不甘心道。

“我倒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看到地上的照明彈,我突然靈光一閃。

“行不行得通,聽聽才知道,說……”魏瘸子道。

我沉吟了一下:“先前你們遭遇鬼頭蚊子的襲擊,可是後來蚊子們遇到那些用龍油點燃的屍體以後,就不敢繼續向前飛了,是這樣嗎?”

錢鼻子點點頭:“確實,可這跟辦法有什麼關係?”

“後來我們把營地扎在青銅門口,不就是因為龍油的異香可以驅蚊嗎?我們大可以把龍油塗在身上,然後先退出墓道,等火燒盡了再回來……”

“哎!你還真別說,小良說的這個辦法,我看行!”錢鼻子一拍大腿。

“這些鬼頭蚊子是不是怕龍油的味道,可是說不準的事情。”魏瘸子緩緩開口道。

錢鼻子瞪着眼睛,他離着火牆最近,臉上的汗毛已經燒焦了,皮膚也靠的通紅:“怎麼未必了,當初你不是也同意在青銅門外紮營了嗎?”

“當初…我同意在青銅門口紮營,是有兩方面考慮,一是我們對肅慎文化不了解,害怕主墓道里有什麼機關。至於鬼頭蚊子的事,我壓根沒考慮。”魏瘸子冷笑一聲,坐在地上順手摸出自己的旱煙桿,藉著火焰點了起來。

錢鼻子嘖嘖了兩聲,諷刺的說:“你沒想過鬼頭蚊子的事兒?我呸,誰信吶!?當初你一看那黑凶身上飛起來這麼一片蟲子,嚇得跑的比兔子都快,那時候要是誰在我面前叫你瘸子,我非抽他兩巴掌不可。”

“我不考慮的原因,不是因為我不怕,而是因為溫度!那地底冰湖的溫度那麼低,蟲子根本就過不來!誰能保證,就一定是這些蚊子害怕龍油的味道不敢近身?”魏瘸子被錢鼻子夾槍帶棒的一頓奚落,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語氣更臭的說道。

錢鼻子一時語塞,眼睛瞪了半天,嘴巴張了好幾張,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唉!那也就是說,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在這等死了是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剛才我想說的辦法,跟良九想的一樣。我覺着龍油可以驅蟲,因為之前,我們在遇到東北巫蠱的時候,也是用龍油和雄黃酒驅的蟲。”夏九九出言道。

魏瘸子坐在地上,朝着蚊子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濃煙,緩緩說道:“就算龍油真的可以驅蚊,可是剩下的這點兒,估計只勉強夠一個人用的,那麼誰願意冒這個險去取油回來呢?”

我和錢鼻子對視了一眼,錢鼻子不自然的扭過頭去:“我…我是讓這些蚊子嚇怕了,要去你們這些年輕人去,我寧願讓火燒死,也不願意喂蚊子。”

夏九九淡淡道:“我對墓道比較熟悉,這個險,就我來冒吧!”

魏瘸子伸出手,在地上磕了磕煙桿,頭也不抬的說:“你我信不過……他去我放心。”

“……我去?”我瞪着眼睛問?

“對,你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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