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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壁畫上看,整個祭坑呈五角形。

這些女屍分成五批,跪拜五個方向。

“原來從上面看,這些女屍竟然是朝着五個方向跪拜的。”

我有些迷惑,因為當時我們確實感覺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這些女屍確實都一直在跪拜我們。

難道是幻覺?真是無法解釋。

我繼續向下翻看照片,下面的壁繪詳細地記錄了炮製女屍的具體過程,還有歌頌肅慎王的場景。

只是我有些不解的是,那個身披神袍頭戴面具的肅慎王,看起來竟然高大的不似人類。

這難道是壁繪畫匠的一種手法?為了凸顯肅慎王的偉岸?

可這也凸顯的太離譜了,站在肅慎王周圍的侍從也顯得太小了。

如果按照正常比例,那肅慎王起碼得有三米多高!

據史料記載肅慎古國的歷史極其悠久,部落族群的文明與華夏平齊,像這樣一個龐大的族群,其部落首領必定是跟黃帝蚩尤等部落首領一樣偉大,可奇怪的是,歷史典籍裡面偏偏沒有關於這位首領的半點記錄。

難道這位肅慎的首領,真的如壁繪上描述的一般,乃是一位神威通天徹地的五方神王?

我繼續向下翻看照片,照片里的內容也和錢鼻子所說的大致相同,接下來就是那猶如粽子一樣長滿了黑毛的女屍,以及一隻被拍扁了的鬼頭蚊子。

我放大了鬼頭蚊子的照片,發現那蚊子身上竟然有許多不容易看清的五彩斑點,蚊子的腦袋也不是通常的黑色,而是眨眼的紅色,上面長了不少黑褐色的細毛看起來特別噁心。

照片到這裡,就是最後一張了,後面發生的事情我自然全都知道了,只是這顆骷髏鳥頭的來歷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按照壁畫上記載,五方神鳥應該是一種巨大的猛禽,可是我手上這枚顱骨,大小甚至不如一隻鴿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壁畫上那種神鳥的體積。

如果不是格外突出的鋒利獠牙,以及那酷似人頭的骨骼結構,我恐怕也不會聯想到五方神鳥這種傳說中的存在。

“看什麼呢?”鐵河接過最後一份兒拓印晾在地上,走到我身邊問道。

我不動聲色的捏住鳥顱骨,將卡片相機遞了過去,笑着說道:“沒什麼,看了看錢鼻子照的照片,我研究了一下。”

“看出來什麼沒有?”鐵河沒接相機,而是蹲在了無煙爐旁的烤起火來。

我搖了搖表示沒看出來,雖然鐵河對我不錯,但是我們畢竟陣營不同,我對他也不了解。

而且我現在研究出來的東西,也都停留在猜測階段,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作用。

鐵河笑着說道:“再睡一會兒吧!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守一班吧!你和兄弟們也都累的不輕,我睡這些差不多夠了。”

“那哪成,我們這群人都習慣了,放心去睡吧!”鐵河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表示承情了。

我剛才做了噩夢,現在感覺身體疼的厲害,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然真的感覺自己出奇地精神。

鐵河見我不肯睡,也沒再客氣,招呼兩個夥計去睡以後,自己坐在無煙爐旁,遞給我一支煙。

我做到鐵河旁邊,看着不遠處熟睡的夏九九,不由得有些出神。

“怎麼?你女朋友?”鐵河用肩膀輕輕撞了我一下。

“不是。”我被無煙爐烤的臉有些發熱。

“你倆怎麼認識的?”鐵河抽了口煙,隨口問道。

我掐着煙屁股,剛點着要吸,鐵河突然伸出手把煙要了回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把煙給了他,他從口袋摸出一個小綠瓶在我眼前晃了晃。

然後擰開在我的煙屁股上滴了一點兒,重新還給了我。

我嚇壞了,不知道瓶子里裝的是什麼,一時間接過瓶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看把你嚇得!這是清涼油,抽一口試試。”鐵河把清涼油連着煙一起遞給我。

我一看,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抽了一口,頓時感覺一股涼風順着喉嚨衝進了大腦。

“咳咳咳!”我被這股味道沖的一陣咳嗽,卻感覺腦袋清明了很多。

“怎麼樣?以前我上夜班的時候經常這麼抽,提神兒,還熏蚊子。”鐵河笑眯眯的看着我,顯然對我抽了那一口的表現相當滿意。

我又抽了一口,辣的有點要流淚,拍着後腦勺說:“好是好,就是味道太大了,感覺跟南方人嚼檳榔抽煙似得。”

鐵河不笑了,兩隻手捏着煙嘴兒狠狠吸了一口:“我當兵那會兒,我們連長也這麼說。”

“鐵哥你還當過兵?”我好奇道。

“嗯,當過幾年。”

“那沒轉業嗎?”

“轉了,家裡有點事兒,需要一大筆錢。徐老闆給的多,就來干這個了。不聊這個,說說你吧。”鐵河勉強沖我笑笑,繼續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倆怎麼認識的?”

“哦,我家跟他家有點交情,上大學那會兒,我所在的城市正好她家有堂口,就順帶在她那兒打打雜。後來…後來就跟着來了。”我也沒法說的太詳細,就簡單介紹了幾句。

“這麼說,你對這地方的了解不是很多咯?”鐵河踩滅了煙頭,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被他突然凌厲的眼神瞅的一愣,連忙點頭。

鐵河嘆了口氣,突然聲音小了不少對我說道:“小良,你年紀還小,又是大學生,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你跟我弟弟年紀相仿,我勸你一句,趁現在大夥都睡下了趕緊走。這地宮有多危險你也看見了,我們二十多個人進來,到現在就剩這麼幾個了,後面的路保不齊有多危險,你犯不着跟着我們賣這個命。”

我心中苦笑一聲,哪兒還回得去啊!他怕是還不知道,如果不是這龍油的氣味驅蟲,我們現在肯定已經餵了鬼頭蚊子了。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沒聽進去他的勸阻,頓時尷尬的沒了下文。

我雖然有點委屈,卻不想折了他生還的念頭,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我們兩個都無聲抽煙的時候,一旁的錢鼻子突然坐起身來,我們以為他是要去放水,就沒怎麼在意,突然見他走到我倆旁邊,飛起一腳踹向無煙爐。

他的動作極快,身體根本不像是失血過多以後的樣子。

鐵河卻訓練有素的多,直接伸腳一個側踢就把無煙爐蹬了出去。

錢鼻子一擊沒有得手,頓時發出一聲鬼哭狼嚎的怪笑,嘴巴幾乎咧到了耳朵根子,抓起無煙爐旁的鐵鍋就朝着我的腦袋拍過來。

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因為這種樣子我並不是第一次見。

王大炮發狂地時候,臉上也是這種表情!

我躲避不及,被他一鍋拍在了兩條手臂上,頓時胳膊發出喀拉一聲,聽得人牙齒髮酸。

錢鼻子一擊得手,卻還不罷休,再次舉起鐵鍋要朝着我的腦袋拍去。

就在我忍不住閉上眼睛的時候,錢鼻子突然被鐵河一記掃唐腿踢倒在地。

“快!我按不住他!”鐵河壓在錢鼻子身上,脖子已經青筋暴起,臉也憋得通紅,顯然雙手按着錢鼻子十分吃力。

正當我掙扎着爬起來要去幫忙的時候,突然一道鐵彈破風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下意識順着聲音望去。竟然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青銅門裡,影子被燈光拖的老長,正好與錢鼻子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是那個女鬼!!!”/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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