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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沙巴拉姆王庭的石階上,我越發感慨這整座遺迹的浩大和莊嚴。

踩在腳下的石階全部都是由整石夯嵌進陡峭的山岩石壁中的,整個巨大的宮殿群完全採用了這種夯嵌的技術,在這平整光滑的峭壁之上,足足延伸出去接近百米的距離,更有不少大殿深深嵌入岩壁之內,看規模,好像都是利用岩壁上一些天然開鑿的岩洞整體改造而成的。

呂小布對這些明樓寶殿相當好奇,經常探進頭去看那些莊嚴的神像,每每看到一些珍貴的明器,都會忍不住扼腕嘆息,肉痛之色就沒停過。不過他倒也沒做那種一路撿一路扔的可笑事情,估計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給我們丟人。

我雖然恢復的不錯,但是奈何貧血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事情,所以一時半會確實沒辦法跟上大部隊的速度,於是彎下腰來休息。丹增走在稍微後面的位置,見我腦供血不足,兩眼發黑就遞了一支葡萄糖給我,問我有沒有事兒。

我弓着腰,仰頭喝下去了葡萄糖,這才感覺好了許多,也有力氣說話了,跟丹增說自己沒事兒,休息一下就會跟上,讓他們先走。

“你特娘的悠着點,要是真不舒服就別硬撐着裝奧特曼,餓背你也不是一會兩會了。”呂小布走過來道。

我跟他擺擺手,知道呂胖子是真心實意,於是擺擺手讓他往前走走,呂小布不由分說把自己的背包扯了下來遞給丹增,爽快地把我背了起來。

成為隊伍裡面的累贅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知道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只好任由呂小布把我背起來。

我們兩個這麼一折騰,頓時跟前面的隊伍拉開了一段距離。呂小布小聲跟我說道:“雪蓮公主嘴裡的東西是不是在你身上,快掏出來給我看看。”

我剛要開口否認,呂小布就伸出手來說道:“你先別急着不承認。餓搬了這麼多年的山頭,見過的屍體都湊得上一個加強連了。雪蓮公主這具屍體,嘴巴裡面肯定塞了東西,不然我開了棺材那屍體見了空氣必然是要發霉,不過這東西既然沒有立刻發霉而是在後來餓們走了以後泄了氣,那就代表她嘴裡面的東西被人給取了。餓說的對不對?”

我聽到呂小布的分析,知道這下是無論如何也矇混不過去了,於是便把東西掏了出來,呂小布見我真去摸口袋。激動地大叫一聲:“餓靠!還真有!”我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讓他不要聲張,心中卻是破口大罵,這個死胖子竟然詐我,不小心還真讓他給套出來了。

雪蓮公主到底是不是在等我出現我現在不敢肯定,不過我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當時的確是活了,並且朝着我的嘴裡送進去了一個什麼東西。

我實在是不知道她給了我什麼,但是如果我知道給我這東西的代價是讓她自己的屍身化為飛灰,那我說什麼也不會要的。畢竟一位沉睡了千年的絕世美人,她的容貌不應該因為我而消失在這世界之中。

我把東西掏了出來,呂小布迫不及待地伸手搶了過去。用狼眼手電去照。

東西,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玉雕,不過不知道是用什麼珍貴的石頭雕刻而成。顏色非金非玉,光線照在上面通透無比。

“看料子倒是看不出什麼名堂,樣子倒是有些像玉含中最有特色的玉蟬。不過模樣實在是怪了點,難道這藏地的知了就長這麼個嘴歪眼邪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這喜馬拉雅山脈深處的蠻夷公主,所用的玉含水平含量還是低了些,記得十年前餓挖過一個漢代諸侯的墓,從那君侯的嘴裡摳出來一塊血玉蟬,那線條可比這隻漂亮多了。線條簡練,粗獷有力。刀刀見鋒,表面平滑光亮。邊沿稜角鋒利,翅尖幾可刺手,是典型的“漢八刀”寶蟬。”呂小布拿着這塊玉含一邊翻看,一邊賣弄着自己的考古知識。

不過他說這些我都知道,玉蟬,自漢代以來,皆以蟬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將玉蟬放於死者口中稱作含蟬,寓指精神不死,再生復活。

東晉以後,玉蟬幾乎不見,宋代仿古之風大盛,玉蟬又開始大量出現。但自宋以後,玉蟬作為佩飾用的功能日漸突出,紋飾也漸趨繁縟,有的翅膀竟像蒼蠅翅那樣撇開,早失去了漢代玉蟬的那股神氣,特別是器物邊沿及翅尖被磨成了圓角,這是判斷是否為漢代玉蟬的重要依據。

我看呂小布翻來覆去瞅不出什麼名堂,於是要身手拿回來看看,呂小布見我伸手去接,急忙張嘴要往嘴裡填,我讓他嚇了一跳,劈手就給奪了回來,低聲罵道:“你特娘的幹什麼?什麼玩意都往嘴裡塞?”

“餓聽人這種潤玉最是能夠止咳生津,長時間含在嘴裡更有永葆青春之功效,餓背了你這麼多次,人情也不用你還了,你哥哥餓今年結婚,這東西就當個彩頭,送給我吧!你放心,餓也不會虧待了你,等下次到你結婚的時候,餓去嬴政的地宮裡走一遭,撈個和氏璧還你,保准比你這潤玉好上百倍。”

我聽呂小布胡謅都給氣笑了,趴在他背上說道:“哎呀,你還是省省吧啊,結婚?你跟誰結?別來跟我胡鬧,這玉含我還沒看過呢!你安靜的待會,我要是實在看不出來什麼門道,給你也未嘗不可。”我一邊哄騙着呂小布一邊將那玉含放在眼前仔細打量。

這麼一看,我也皺起了眉頭,不怪呂小布這傢伙吐槽,這玉含長得確實非常特別,不過換一種角度去看,這玉含倒是不像呂小布說的那種玉蟬,反而感覺如同很多條手臂互相擁抱在一起,樣子十分奇怪,看起來,似乎在這層層手臂之中抱着什麼東西。

就在我看地入神的時候,呂小布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抬起頭來一看,前面竟然沒路了。

我小心翼翼地揣好玉含,被呂小布從背上放了下來。

地質研究員孫凱問道:“咱們怎麼走?”

克勞斯指着峭壁的斜下方說道:“拐過這段峭壁,我們就可以到達沙巴拉姆最重要的禁地,也就是神殿的所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