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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在小說《霍比特人》裡面提到過一種自發光的斑斕寶石,名字叫做‘山之心’。↑,

嚴格來說,從科學的角度上講,這種寶石是可能形成的。

但是這麼大一片,甚至人工修鑿成地河水脈的墓頂,就實在是太讓人不敢想象了。

我的視力漸漸恢復,盯着這長如冰川河道一般的地下墓頂,兩隻眼睛都感覺僵了。

古墓之下又有古墓,這在陝西一代並不算什麼稀罕事,不過出現在這裡就有些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畢竟這裡是人跡罕至的大興安嶺,這裡能有這樣一座古墓,就已經是非常難得,怎麼可能再出現第二座大墓……

我盯着沿河牆上的壁繪有些發愣,河渠兩旁,全都是之前我們在九龍升天之中看到過的那種浮雕。

浮雕的樣式非常寫意,並且連綿成片,只可惜朝代顯然是太久遠了,有很大一部分浮雕已經塌落,位置較低的部分已經被水沖刷成了平面。

身體隨着河水緩緩飄動,一幅幅壁繪猶如連環畫一樣從我眼前閃過。

不過因為水流的沖刷,這些壁繪大部分已經難以辨認。

“你看,是那個圖案!”徐文斌道。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鹿角仙鶴的浮雕,仙鶴的鶴腳已經被水流沖刷的完全消失。

我不禁有些迷惑,這個浮雕我不是第一次見,之前在青銅龍棺裡面發現的鹿首葫蘆上面,似乎也有這種浮雕樣式。

當時我不過是覺着這可能是一個象徵著長壽的圖案,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現在又一次看到,依舊沒發現這處浮雕與其他的浮雕有什麼不同,於是問道:“怎麼了?這浮雕有什麼含義嗎?”

徐文斌看我跟看神經病一樣,我不禁有些惱怒,他這才想起來我不算是內行,於是不去理我,轉頭去問夏九九:“你也不知道?”

“這鹿角仙鶴應該意義非凡,我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時候,是在五方墓里的鹿台之上。”夏九九沉默了一下,顯然她脫離隊伍以後,獨自去到了地宮的其他一些地方。

鹿台在中國古代傳說中又叫引仙台。

商紂王時期,曾經為妲己建過鹿台,據說這種高台一定要建在風水絕佳的氣眼之上,所建鹿台之處必為福地,此抬能請仙下凡,使墓主人長生不老。

想不到這種傳說中的鹿台,竟然在這五方神墓之中也有一個,可惜我沒有見到。

徐文斌聽說夏九九到過鹿台,死死盯着夏九九彷彿要吃人一樣:“既然到過鹿台,那麼喚醒肅慎王的鹿角號聲,是你吹響的了?”

夏九九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你撒謊!你是咱們隊伍裡面唯一一個到過鹿台的人,如果那鹿角號不是你吹的,難道還能是鹿角號自己響起來的嗎?”徐文斌道。

夏九九沒有辯解什麼,我們兩個卻同時泄了氣。她這個人,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會撒謊,而且這種謊言,撒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可如果不是她吹響的鹿角號,那又是誰吹的呢?我們的人當時除了她全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是這樣的結果卻讓人難以接受。

我們隨着水流繼續往下飄,眼睛卻再沒離開過浮雕,希望能從這些敘事浮雕上看到答案。

後面還有一些關於入殮的內容,我可以看到所有的肅慎勇士都是帶着那種笑臉面具。而且每一幅浮雕中,都有那個穿着百鳥羽衣的肅慎王。不過看着看着,味道就漸漸變了,因為那肅慎王竟然自己會飛!

四五米高的巨人確實可能不是人類,這一點之前我也想過,不過最讓我搞不懂的是,難道這肅慎王是個妖怪嗎?肅慎人民難道認了個妖怪當皇帝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突然聽到一聲嘶吼,聽得我渾身一震動,接着我就見到渾身是血的龍王鯨突然一個發力,原本被咬住的兩個蛇頭瞬間被咬掉了!

蛇血噴地到處都是,我想起蛇血中生滿的那些寄生蟲,心中大罵一聲,想要躲避一下,結果根本就沒有辦法,我甚至能夠看到那些從蛇血中分離出來的蟲子猶如螞蝗一樣朝着我們三個遊了過來,數量多的簡直如同一根根女人的頭髮。

我頓時明白過來,原來藏在女屍身體裡面的那些東北巫蠱,原來是這九嬰體內的寄生蟲,難怪那麼厲害!

徐文斌見到這群蟲子,立刻掏出了一個水瓶,朝着水中一撒裡面的液體,頓時一股混合著異香的烈酒就灑了出去。

我一聞那氣味,原來是我們在鐘乳洞里,夏九九用雄黃酒混合龍油製成的那種驅蟲藥酒。想不到徐文斌自己私下留了一些。

那些蟲子實在不少,在脫離了九嬰身體以後,沒命地朝着我們撲來,可惜是它們似乎極為懼怕這種雄黃加上龍油的味道,又不甘心放棄我們,所以圍在我們周圍,竟然形成了一道猶如毛丹一樣球體,那千萬條黑色的尾巴,猶如女人的頭髮一樣,在水中有規律的擺動。

遠處,龍王鯨和九嬰的廝殺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再次折損兩條蛇頭的九嬰,暴怒不已,粗大的蛇身繞在龍王鯨的身體上,彷彿深海之中大王章魚跟抹香鯨的戰鬥一樣。

那龍王鯨雖然力氣極大,但是卻遠沒有九嬰靈活,咬掉九嬰兩個蛇頭以後,再沒辦法去咬其他蛇頭,急地龍王鯨一陣瘋狂地擺尾。

巨大的尾巴抽在牆壁之上,下游的浮雕全都被拍成了粉碎,周圍的牆壁也在瘋狂地搖動。

雄黃酒的數量本來就不多,在下游兩個巨大生物的攪動之下,一**的水浪竟然將那些頭髮一樣的寄生蟲朝着我們推了過來。

甚至有一些已經纏在了我的身上,彷彿女鬼的頭髮一樣,在我的身上越纏繞越多。

從上游飄下來一些夜叉沒有雄黃酒的掩護,現在表皮已經都被咬破了,這種頭髮一樣的噁心東西,竟然鑽進了那些夜叉的皮膚里,蠕動起來似乎順着血管往體內鑽去。

我簡直不能去看這樣的場景,突然感覺手上一疼,發現幾根頭髮一樣的蛇蠱已經開始朝着我的皮下鑽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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