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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天崩地裂。

那僅剩的一個腦袋瘋狂地甩動,砸的周圍一陣搖晃。

我從沒經歷過地震,然而此刻已經晃的站不起來了,劇烈激蕩的地湖水瘋狂地激蕩,拍的我站不起來。

撲在水裡,仗着水性還可以,我閉住嘴巴潛了幾下,奈何還是嗆了幾口水。

那隻斷了腦袋的魚頭怪龍,不斷地噴出火焰,燒的整個水面蒸騰起無數水汽,直接將整個地下河道給覆蓋了。

許多盛放屍體的大罐子被打破,無數的屍油助漲了水面上火焰的燃燒。

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煮熟了,水裡的溫度燙的嚇人。

錢鼻子游到我身邊,一把拉住我,我壓根沒有考慮,就跟着他朝着一片水域游去。

越往上游,我能夠明顯感覺到水溫下降了,我頓時醒悟過來,靠,我們可以往上游跑!這裡的河水是往下流的。

遊了大概有十幾米遠,我們已經到了那些堆放陶罐的附近,見錢鼻子的腦袋探出了水面,我也急忙跟着往上浮,其實我早憋得受不了,所以也根本顧不上看看外面危不危險,直接就浮出了水面,拚命地喘氣。

外面的空氣之中已經充滿了那種奇香無比的龍油味道,到處都是白花花的水蒸氣,讓人的視線極為受阻。

鐵河他們見我和錢鼻子浮了出來,急忙招手道:“快!快點!趕緊過來。”

我見鐵河,夏九九,徐文斌三人每人手裡推了一個陶罐,頓時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那些密封的陶罐裡面全都封存着龍油,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裡面的油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但是如果爆炸起來,威力也必然不會太小!

我和錢鼻子才剛一冒頭,三個人瞬間把陶罐全都推了過去,因為是順流加上陶罐自身的重量頗重,這一推之下立刻朝着那頭怪物所在的方向滾去。

斷掉一隻腦袋的怪物身體似乎極為巨大,在門內瘋狂地掙扎,偏偏推不動沉重的石門,急的到處亂撞,反彈回來的巨大水波盪在陶罐之上,頓時緩慢向前滾動的罐子停止了移動。

“靠,這怎麼辦?”錢鼻子傻眼道。

“繼續!”鐵河又放倒一個陶罐推了過去。

我們陸續推過去了六七個陶罐,終於將最前面的陶罐頂的繼續動了起來。

錢鼻子氣喘吁吁道:“哎呀……不能再推了,不然一會兒炸了,波及到這邊的這些陶罐,我們就算不被炸死,也得被活埋在這兒。”

徐文斌也點點頭,同意道:“說的沒錯,可是我們怎麼弄炸這些罐子?”

“有沒有沉一點的東西,扔過去給罐子砸碎?”鐵河問道

我聽他說沉一點的東西,立刻想到背包里的丹書鐵券,正猶豫要不要拿出來,夏九九卻掏出了彈弓說道:“我來吧。”

徐文斌質疑地看着夏九九:“你?”

夏九九掃了我們一眼,理也不理徐文斌,看向我們之中力氣最大的鐵河問道:“你有多大力氣?”

鐵河弓起手臂,拍了拍自己發達的肱二頭肌問道:“怎麼弄?”

夏九九把彈弓跟一個黑不溜秋的圓彈遞給鐵河道:“拿這個,用你最大力氣射那些陶罐。”

我見夏九九的動作不太自然,這才發現她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重傷,潛水衣都破了。

一道四五厘米長的口子在她的手臂上出現,現在似乎因為在水裡泡的太久又重新開裂了。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似乎是在地下玄宮的時候,夏九九好像替我擋了一爪,現在看到,心裡突然感到一陣撕心。

鐵河看了看手裡的彈弓,又看了看那顆猶如煤球一樣的黑色彈子,遲疑道:“這彈弓行嗎?會不會給你拉斷了?”

錢鼻子似乎對夏九九的彈弓頗為了解,斜了鐵河一眼道:“放心吧,使你吃奶的勁兒。不過小心點兒,別把那黑煤球兒給捏碎了。那玩意兒,危險!”

鐵河雖然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不過他有一點值得我們學習,這可能也是跟他幾年的軍旅生涯有關係,那就是聽話照做,不折不扣,立即執行。

我們見鐵河把彈子裝在彈弓上,頓時都有些期待。

鐵河伸手一拉彈弓,上面的彈繩只是扯直了就幾乎沒動,鐵河臉色一變,有些吃驚道:“這是什麼材料,怎麼這麼緊?”

錢鼻子顯然是吃過跟鐵河一樣的虧,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現在幸災樂禍道:“怎麼樣?告訴過你可勁兒拉吧?你還不相信。”

鐵河深吸了一口,咬着牙猛地一拉,我就見他捏着彈弓把的那隻手地虎口頓時由紅變成了白色,那四根皮筋頓時發出吱呀一聲,緩慢地向後挪了一寸。

我們全都抽了一口氣,就連徐文斌都多看了夏九九一眼。

平時見夏九九拉彈弓,可沒這麼費力氣,難道是鐵河消耗了太多勁兒?夏九九總不可能比鐵河力氣還大吧?

鐵河咬着牙低喝一聲,幾個捏着彈弓投繩的手指肚都癟了進去,指甲也按成了青色。

我屏住了呼吸,似乎自己也跟着使勁兒一樣,錢鼻子也不由自主地攥起了拳頭,成敗似乎就再此一舉了。

鐵河的臉憋得通紅,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經用上了全部的力氣,隆起的肌肉已經撐的衣服鼓鼓囊囊“啊!!”

隨着這一聲叫聲傳來,那緊繃地彈弓頓時被徹底拉開了!

夏九九看着弓弦,提示我們道:“都退後!!”

我們不敢怠慢,全都向後退去,剛走了沒兩步,鐵河就抬起頭來,似乎只是粗粗地瞄了一下,手就鬆了開來。

我只聽到嗖的一聲,那黑色的彈丸猶如子彈一樣,射進水汽裡面頓時帶起了一道細微地波動,我見那彈丸速度不凡,第六感立刻沒由來地一慌張,整個人順勢就朝着水裡趴去。

可惜我趴的還是晚了。

那彈子打在陶罐上面,頓時猶如**一樣炸了開來,接着無數的陶罐碎片在水中激射,我的頭只感覺嗡的一下,就感覺腦袋一熱,緊接着眼睛就被一層血給蒙了。

水油混合燃燒的威力很大,僅僅是一片爆炸的陶片兒,就幾乎把我的腦袋給打碎了,陶罐里的屍油出乎了我們地意料,爆炸的威力遠超了我們的想象……/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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