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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終於熬完,十二名女子穿上衣衫紛紛離去。

兩名風影為蔡子墨解去綁縛。

繩索才解開,他兩腿一軟癱倒在地,竟沉沉睡去。

醒轉之時,他發現身旁圍着一群不穿衣衫的女子,吃了一驚,趕忙閉眼。

“蔡先生,三日已過,你可回返。”耳邊傳來馬義的聲音。

再次睜開眼睛,他鬆了口氣。

先前看見的女子不過是恍惚間的幻覺罷了。

兩名侍女上前,想要攙起蔡子墨。

他向後退了退:“別過來!”

侍女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馬義。

跟在馬義身後的兩名風影隨即上前。

蔡子墨沒再激烈反應,任由風影將他扶起。

馬義負着雙手,待蔡子墨從他身旁走過,跟他一同來此的風影軍官小聲說道:“將軍,蔡子墨只恐日後不敢再看女子……”

“穿着衣衫的侍女,尚且令他心膽懼烈,更不用說未穿衣衫的女子。”馬義說道:“如他這等人,便要這般對待。”

風影扶着蔡子墨到外面洗漱罷了,為他備了馬,將他送到軍營外。

雖然熬了三天三夜,馬義又容他睡了一覺,蔡子墨倒也不覺着特別難受。

走上街市,看到街上往來的女子,他胸口好似憋着什麼,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眼前竟是白花花的肉兒。

再美好的東西,如此讓他看上三天,也是受不住!

走了沒兩條街,袁康帶着幾名遊俠迎了上來。

遠遠看見蔡子墨,袁康加快腳步。

“蔡先生,馬義可有為難?”

看了袁康一眼,蔡子墨無力的說道:“公子可有蒙眼布?”

“要那作甚?”袁康茫然。、

“滿街女子,某看着着實招架不住!”

招募蔡子墨,正是利用了他好色這條。

他陡然問起可有蒙眼布,又說滿街女子看了着實招架不住,袁康頓時知曉,他在風影軍營必定受了不少的折磨。

令一遊俠為蔡子墨蒙了眼睛,袁康問道:“馬義如何對待先生?”

蔡子墨搖頭沒有應聲。

“先生如此,必定受了不少苦楚。”袁康說道:“告知於某,某自向顯歆討個說法!”

“罷了!”蔡子墨說道:“某咎由自取,看了不該看的,馬將軍如此,已是寬宏!”

去了一趟風影軍營,蔡子墨像是變了個人,不僅對女子毫無興趣,看到女子甚至都會反胃。

將他送會遊俠聚居處,袁康匆匆來到官府求見袁旭。

袁旭近日也是忙的焦頭爛額。

風影傳回消息,賈詡去了陳國。

曹操麾下幕僚眾多,賈詡又被人稱作“毒士”

他去了陳國,為的必定是對付袁旭!

曹軍出兵,只怕沒多少時日!

正揣測着賈詡將會如何,外面傳來衛士的稟報:“啟稟公子,四公子求見。”

知道袁康是為蔡子墨而來,袁旭吩咐:“請他入內說話。”

袁康進入屋內,向袁旭拱手行禮:“顯歆,馬義是否太過了一些?”

“某將蔡子墨交由他處置,不想竟是精神恍惚,連女子也是不可見。”

袁旭抬頭:“竟有此事?”

“不知馬義用了何種手段。”袁康說道:“以往蔡子墨雖是好色一些,卻無大惡。當日雖有心窺探念兒姑娘,只因不知姑娘何人,且又沒看見什麼。馬義這般對他,着實有失同僚情分!”

“四兄不必焦躁,某自有計較!”袁旭向衛士吩咐:“將馬義喚來!”

“四兄且回去,某問了馬義,自將差人前往知會。”袁旭隨後向袁康說道。

心知袁旭訓斥馬義,不肯他在當場,袁康行禮退下。

“姜俊,你以為馬義如何對待蔡子墨?”袁旭向姜俊問道。

姜俊抱拳說道:“馬將軍或許以毒攻毒!”

“哦?”袁旭說道:“如何以毒攻毒之法?”

“詳情某也不知。”姜俊只想到了一層,卻沒想的太過通透,也不敢說馬義究竟採取了怎樣的方法。

得了袁旭召喚,馬義知曉是為蔡子墨,帶着兩名風影匆匆來到。

與袁旭見了禮,馬義問道:“公子召喚,不知何事?”

“方才四兄來此,說蔡子墨如今連女子也是見不得,你究竟做了什麼?”

“回公子,某隻是令人將他捆在木樁上,尋了十二名風塵女子,讓他連看三天三夜罷了!”

風影除負責探查情報之外,也承擔著查看何人將對袁旭不利。

馬義近來對刑訊頗有心得。

袁旭搖頭說道:“蔡子墨雖有小過,卻也不至如此對他。你確是做的過了!稍後備些禮品,前去賠個禮。”

“蔡子墨無禮在先,某因何向他賠禮?”馬義茫然。

“刑訊太過,如此酷刑可是對待同澤之法?”袁旭說道:“賈詡到了陳國,不日之後或許將對我等不利,屆時各人心懷私念,如何禦敵?”

馬義不敢爭辯,只得應了。

谷陽城內,眾人還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個不休,河北鄴城之外,土坡已高聳如山頭,地上也是挖出一個個通往城內的深坑。

鄴城之內。

袁軍將士備辦了無數滾油,城牆腳下到處是沉重的巨釜。

釜中煮着滾油,油花在不斷的翻滾,散發著陣陣熱力。

每條街道上,都有袁軍趴在地面,聆聽着地下的動靜。

“地下有曹軍。”不時,會有袁軍發出一聲喊。

伴着喊聲,會有許多袁軍紛涌而至,等待曹軍破土而出。

然而曹軍並沒有破土而出,地下開鑿通道的聲音還在持續,顯然正在往前深挖。

“審公,曹操攻城甚緊,如此下去鄴城早晚將破。”城頭上,一名校尉向審配說道:“不如差人前去向公子求援……”

“公子未得平原,貿然後撤,長公子難保不會自後追擊。”審配說道:“如此情勢,我等須死守待援!”

校尉沒再言語,望向城外。

他們並不知道,距離鄴城不過數里開外,馬飛帶着百餘名夜刺,已是蟄伏了許多時日,只等鄴城將破,入城把審配救出來。

馬飛正眺望鄴城,流蘇來到他身旁:“大叔,可要差人入城看上一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