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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康在女閭宴請馬飛、姜俊,給倆人帶來不小麻煩。

回到遊俠營地,袁康也覺着心中愧疚。

林濤站在庭院中,仰臉望着樹上來回跳躥吱吱喳喳的鳥兒,目光流露出古怪。

“怎了?”蔡子墨來到他身旁,小聲問了一句。

樹上除了幾隻鳥兒,唯有蔥翠的樹葉,他並沒發覺任何不妥。

“某總覺着此情此景頗為熟悉。”林濤說道:“好似小時候某總愛與一些孩童上樹捉鳥”

“林先生想起什麼了?”蔡子墨趕忙問道。

林濤茫然搖頭。

許多日子以來,記憶的片段在他腦海中閃爍不停。

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他究竟來自何方,將往何處

“想不起就先不想。”蔡子墨說道:“今日飲宴,不知林先生可否吃妥?”

林濤嘴角一牽:“庸脂俗粉在旁,滿室皆是渾濁之氣,即便菜肴再美,某怎能下咽?”

“許昌臨近黃河,魚兒很是鮮美。”蔡子墨說道:“不如你我尋處酒館,要條活魚,再飲上幾盞如何?”

“使得!”投效袁康,林濤與蔡子墨日漸相熟,蔡子墨相邀,他當然不會回絕。

來人離開遊俠居住上了街市。

袁旭攻破許昌時,百姓不敢開門營生,街市很是蕭條。

經過許多時日,將士秋毫無犯,百姓膽氣也是壯了。

街市上男男女女往來行走,路旁商鋪多已開門營業,小販也都佔了街邊道路,城內一派欣欣向榮。

走在街市上,林濤說道:“公子倒是有些手段,沒用多少時日,此處竟已繁榮至此。”

“公子自是有些手段。”蔡子墨說道:“許昌以往乃是曹操治所,往來商賈不絕,曾是興盛之地。公子秋毫無犯,百姓只須如往日一般,此地便可興盛不衰。”

林濤眉頭皺了皺。

蔡子墨問道:“林先生怎了?”

“好似想起什麼。”林濤說道:“卻又想不通透,着實令人頭痛不已。”

“想不起,那便不想。”蔡子墨說道:“公子曾對先生說過,有些事,或許是先生不肯想起。”

“或許!”林濤點了點頭。

倆人並肩走到一家酒肆門外。

夥計見有人來了,趕忙迎出:“二位客人,要吃點什麼?小店有新近送來的活魚”

倆人正是打算吃魚,聽說有活魚,蔡子墨問道:“魚可是鮮活的?”

“正是鮮活。”夥計說道:“魚都在後院水缸中養着,二位客人可前往挑選。”

“林先生,就在此家,如何?”蔡子墨問道。

林濤點了點頭。

倆人進入酒館,夥計引他們到兩張矮桌前:“兩位客人,可要來條活魚?”

“魚,自是要的。”蔡子墨說道:“店中還有何上口之物,只管上來。”

“好嘞!”夥計應了一聲,接着問道:“客人可要親自挑選?”

“某去選魚,林先生且請寬座。”蔡子墨隨同夥計去了後院。

已是過了飯時,酒館內並無生意。

前廳空曠,唯有角落裡兩個人正一遞一盞的飲着。

倆人只是喝酒,並未對話,其中一人偶爾會朝林濤瞟上一眼。

看林濤的時候,此人目光閃爍,好似生怕被他發覺。

“閣下認得某?”此人看了他數次,林濤拱手問道。

“並不認得!”被林濤發覺,那人很是尷尬的回了一禮說道:“閣下氣宇非凡,因此多看兩眼。”

對方說話滴水不漏,林濤也不便追問,只得看向後院門口。

沒多會,蔡子墨走了回來。

在林濤對面的矮桌落座,他咧嘴笑着說道:“方才某去後院看了,果真數尾活魚,你我只有二人,也吃不得許多,因此選了條小些的。”

“蔡校尉做主便是。”林濤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他唯一牽掛的就是何時能想起過往,當然不會在意魚的大小。

做魚,需要耗費不少時辰。

林濤和蔡子墨進入酒館,兩個坐在角落的人已是吃的差不多。

自打他二人坐下,那倆人反倒不急於離開,甚至還新點了菜肴。

總覺着有些不妥,林濤向倆人多看了幾眼。

“怎了?”發覺他有些不對,蔡子墨小聲問道。

林濤搖頭。

魚尚未送來,幾名天海營兵士進入酒館。

軍中將士進入酒館,嚴禁穿戴衣甲。

偏偏進屋的幾個天海營兵士,都是衣甲齊整,根本不像是來吃飯。

進入酒館,領頭兵士向林濤、蔡子墨看了過來。

見是倆人在此,他愣了一下,趕忙行禮:“見過蔡校尉、林先生。”

“軍紀嚴明,嚴禁軍士身穿戰袍、鎧甲進入酒肆、女閭。”蔡子墨說道:“你等好大膽子,竟敢如此!”

“蔡校尉明鑒!”軍士抱拳說道:“我等來此並非為了吃酒。”

此言一出,坐在角落的倆人都下意識的按住長劍。

林濤的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

蔡子墨當然知道,天海營不是為了吃酒來此,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角落中的倆人。

看向倆人,蔡子墨問道:“非是為了吃酒,你等因何而來?”

“風影傳報,城內混入曹軍探馬。”兵士說道:“此處除蔡校尉與林先生,唯有此二人,說不得,須帶回去好生拷問!”

“無憑無據,何人下令?”林濤問道。

“回林先生,乃是公子下令!”

得知兵士奉了袁旭命令前來,林濤和蔡子墨都沒再言語。

朝身後跟來的幾個兵士招了下手,與蔡子墨對話的士兵說道:“將此二人擒了!”

始終沒說過話的那個漢子,見天海營兵士上前,正要拔劍,另一人朝他使了下顏色。

扭頭看向林濤和蔡子墨,他發現倆人都已按劍靜待。

只要他敢反抗,二人必將縱身而起。

自打二人進入酒館,他就知曉了得。

衝進酒館的天海營兵士他倒不怕。

眼前倆人,無論哪一個,只要拔劍,他便不可能再有性命。

雖欲反抗,無奈高手就在不遠,他只得任由兩名天海營兵士上前捆了。

被天海營兵士押出酒館,其中一人回頭又看了林濤一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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