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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世子樓外,王崇陽和石博倫下車後抬頭一看,這世子樓雖然是永遠軟禁各諸侯世子的監獄,但是造的也是壯麗非凡。

不僅如此,就連與世子樓相近的一條街道上的建築也各個都是雄偉無比,完全和西岐的土著風格不同,這裡更講究細節,每個建築都是雕龍畫鳳的。

費仲此時從後面的馬車下來,朝石博倫道,“世子,這邊請吧!廂房我們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石博倫則看向王崇陽,見王崇陽朝着自己一點頭後,才跟着世子樓外的下人進去了。

費仲這時朝王崇陽一拱手道,“仙友,這邊請!”

王崇陽本來以為還要坐馬車呢,不想費仲卻是步行到了離世子樓不遠處的一個大門前,這才回頭朝王崇陽道,“這就是我的府邸了!”

王崇陽快步走過去一看,那大門遠比西岐西伯侯府的大門還要寬,門前還有階梯,兩側放着兩個石雕,看上去格外的雄偉。

這種建築在朝歌不過是費仲的府邸,在西岐就算說是王宮,估計也會有人相信。

大門打開後,費仲領着王崇陽進了院子,這費府的院子就要趕上西伯侯府整個府邸大了,兩邊到處都栽植着花草樹木。

大堂也是裝潢的金碧輝煌,幾根大柱子上雕刻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圖案,桌子也是精緻至極,完全不像這個時代所能有的工藝品。

費仲請王崇陽坐下後,立刻又讓人看茶,這才端着茶杯朝王崇陽道,“仙友,看來你與西伯侯的世子關係匪淺啊,我看他事事都要你拿主意一般。”

王崇陽則淡然一笑,喝了一口茶後,問費仲道,“不知道蘇妲己,蘇姑娘現在如何?”

費仲聞言撫須一笑道,“由本官親自舉薦給陛下的,還能有不好?大王見了妲己,那是非常的喜歡,現在日日夜夜都要和妲己膩在一起才好,近期連早朝都不怎麼上了!你看大王有多恩寵妲己,他日仙友要是去冀州,還請告訴侯爺一聲,也好叫他放心!”

王崇陽聞言不禁點了點頭,這才看了一圈四周,又問費仲道,“對了,大人剛才在路上不是說,要介紹我見什麼道友的么,人在何處?”

話音剛落,就見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身形消瘦的道人打扮的中年人,剛進門後,就撲通一聲跪在了王崇陽的面前,“弟子申公豹,拜見師叔公。”

王崇陽一聽這話,面色頓時一動,原來費仲要給自己介紹的道友就是這兩面三刀,終身與姜子牙為敵的申公豹?

費仲見狀也是面色一變,他只是在冀州侯蘇護的府上見過幾次王崇陽,那時候見王崇陽年紀輕輕的樣子,也只是以為是一般的修真道士。

而這申公豹自己相識也有些時間了,此人不但道行頗深,而且周遊天下,似乎對天下之事無所不通的樣子。

但是費仲如何能想到,如此法力高強的一位世外高人,居然見了王崇陽都要跪拜叫上一聲師叔公?看來自己之前是的確小瞧了王崇陽了。

而王崇陽此時打量了一眼眼前跪着的申公豹,見其樣子冷峻,也算是相貌非常,只是一雙眼睛不停的打轉,好像時刻憋着鬼主意一般。

王崇陽示意申公豹起身後,這才朝申公豹道,“你早知道我要來?”

申公豹立刻點頭道,“弟子剛才起了一卦,知道將有師長會來費大人府邸,所以過來看看,不曾想居然是師叔公您!”

王崇陽點了點頭後,又問申公豹道,“對了,你來朝歌,在費大人府上,所為何事?”

申公豹立刻朝王崇陽道,“弟子這次下山,乃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免於戰事!”

王崇陽“哦”了一聲,心中暗道,所有關於你的記載,都說你是個奸佞,你會有這麼好心?

申公豹這時清了清喉嚨,隨即看了一眼一側的費仲,隨即朝費仲拱手道,“費大人,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師叔公聊聊,不知……”

費仲一聽這話,立刻恍然,隨即站起身來,朝大堂門外走去,“也好,我正好還要出城去迎接其他世子,等晚上我讓廚房準備幾個小菜,到時候我再與兩位道兄痛飲幾杯!”

費仲說完朝着王崇陽和申公豹一拱手,這才轉身離開了,到了門口還讓下人好生伺候着。

等費仲走後,申公豹這才朝王崇陽道,“師叔公應該知道我師傅元始天尊將封神榜大事交託 姜子牙之事?”

王崇陽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我倒是要聽聽,你是怎麼個解救天下蒼生法。

申公豹立刻又說道,“如此大事,師傅居然交託一個入門不過幾日的老兒,封神豈能如此兒戲?”

王崇陽則問申公豹道,“你難道不知道,姜子牙是我介紹入元始門下的?”

申公豹面色一動,這事他還真不知道,只知道元始天尊剛收了一個徒弟,就將封神大任交託給他了。

此時聽王崇陽如此一說,申公豹立刻朝王崇陽道,“師叔公,不是弟子懷疑您看人的眼光,姜子牙也許是修真奇才,但那也要看他修鍊之後才能知曉,師傅如此草率將封神大事,交託給姜子牙,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王崇陽沒有回答申公豹的問題,反而又問申公豹道,“我還聽聞,你已經被元始住處了闡教,現在已經改投通天門下了?”

申公豹也不避諱,點頭承認道,“闡截兩教本都是我師公鴻鈞道人的玄門之下,我在闡教,亦或是截教,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總之我還是玄門弟子,一心也想為天下人做點實事!”

王崇陽暗道,這個申公豹向來是巧舌如簧,一句“道友請留步”,不知道坑死了多少修道中人,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他也算是將這些人送上了封神榜了。

如果說姜子牙是天命所歸的封神之人,那申公豹雖然處處與他相對,但其實也是封神之路的有功之臣了。

想到這裡,王崇陽又問申公豹道,“你和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讓我勸勸元始,將封神重任交託給你?”

申公豹聞言立刻道,“即便不是交託給我,闡教上下能人異士居多,萬不是姜子牙所能比的,任何一個師兄弟出來,都足以比他姜子牙更勝任此事,還望師叔公為天下蒼生計,請師傅收回成命!”

王崇陽看着申公豹許久之後,這才冷笑一聲道,“好一張伶牙俐齒,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我和你師傅是一個意思,沒有人比姜子牙更加勝任封神一職呢,你打算如何?”

申公豹面色微微一動,隨即仰天哈哈一笑道,“師叔公是師祖門下得意弟子,修為遠不在我師祖鴻鈞之下,相傳師叔公在當年對陣大西國的時候,也是屢立奇功,功德圓滿,如此之事又豈會任由師傅任性為之?”

王崇陽又問申公豹道,“你又是怎麼知道你師傅選擇姜子牙,而不選擇你或者其他師兄弟,就不是慎重考慮之後的結果呢?”

申公豹沉吟了許久之後,這才朝王崇陽道,“弟子不相信一個凡人比我等幾百上千年修為的修真之士更加適合!”

王崇陽又問申公豹,“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我不會去勸說元始,你待如何?”

申公豹沉吟了片刻後,朝王崇陽一拱手道,“師叔公,自古大道都是要靠實踐來證明的,既然師叔公和師傅都覺得姜子牙適合,那弟子唯有用弟子的辦法來告訴你們,姜子牙不適合,師叔公和師傅,你們看錯人了!”

王崇陽這時用力一拍桌子道,“好你個申公豹,這就是你對師長的說話口氣?”

申公豹則朝立刻跪在王崇陽的面前道,“大道得證,都是事實說話,大道面前無師長,這也是我玄門,自黃老君時就有的規矩,所以我門中經常出現亦師亦友的情況,好比燃燈師兄就與師傅雖然是師徒之名,卻又是良友之實,如果師叔公非要以師長的身份來壓我,不給我實踐的機會,弟子也無話可說!願憑師叔公處置!”

王崇陽聽申公豹如此一說,立刻冷笑一聲道,“好你個巧舌如簧的申公豹!”

說著又是一拍桌子道,“好,既然你要用事實來證明姜子牙不是適合的人選,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申公豹一聽這話,立刻跪拜王崇陽道,“師叔公明鑒!”

王崇陽立刻“哎”了一聲,揮手道,“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我知你來朝歌的目的,你證明歸證明,但是如果被我發現你做出了什麼助紂為虐之事,我也定然不會輕饒。”

申公豹立刻道,“弟子來朝歌,就是為了證明,所謂的‘天命在周不在商’這句話本就有問題!自商湯王文治武功,商比夏更加繁榮昌盛,商至今也有五百餘年了,並非是一王一侯所能成的,弟子的意思是,商之所以存在,也不全是因為商湯,亡也不會因為商紂,天下大事,本就不該因一人一事而定論!”

王崇陽怔怔地看着申公豹,這時冷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助商抗周?”

申公豹卻糾正道,“不是助商抗周,而是助商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