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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個假貨居然知道公孫煊渁曾經暗暗上了馬車!風菲菲心中大為驚詫!可惜,他們二人中途下了車,他卻沒有發覺。幸哉!幸哉!風菲菲心中又一陣歡欣,伸出右手大拇指對公孫煊渁做了一個手勢。

那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對身邊的下屬擺了擺頭。

便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輦車,在車外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不見車內有任何動靜。這樣的情形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按理,到了地方,車停下了,車內的人不管知不知情都該揭開車簾或車窗查看。但車裡卻靜得一片死寂。這絕對是不正常的情況。

兩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又一起看向他們的頭領。

那頭領也覺得這事有問題,看向那個假冒的席澤義。

假席澤義是親眼看着他們先後上車,而且一路上,更不可能見他們下車,想也沒想,低聲道:“在裡面。”

頭領這才又向那兩人打了個手勢。

其中一人在外面謹慎的觀察着,另一個人小心的用劍挑開車簾。在車簾被掀開後,兩人同時愣了,有一個躍進了車箱一看究竟,結果還是空無一人,重新躍出車箱,“沒人。”

假席澤義一愣,不相信的大步奔回,一頭扎進車箱,在車箱里一陣亂翻,只差點沒把車箱底板揭了。彷彿風菲菲二人可能縮小壓扁藏在哪個縫隙中一般。假席澤義滿面迷惑,仍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直到車箱外傳來頭領的一聲冷哼,才回過神來,殃殃的鑽出車箱,青了臉,“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頭領冷眼看着他,“不可能,那人呢?”

席澤義又回頭望了望空空如也地車箱,“她們明明上了車的。”

“上了車?難道還能飛了不成?你怎麼辦事的?莫非。你露出破綻,打草驚蛇了?”頭領的臉陰森得可怕。

席澤義嘴唇慢慢轉白,心中暗暗叫苦,他根本不知這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平白飛了。只得吱吱唔唔的囁嚅道:“我真不知他們去了哪兒了。”

“沒用的東西!壞了大事!這次沒得手,下次可就難了!你自己下去領罰吧!”那個頭領面無表情,森然道。

公孫煊渁在風菲菲耳邊道,“該你出場了。”

“啥?”風菲菲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居然叫自己出去?那下面可是有許多不懷好意的敵人。

公孫煊渁突然抓起風菲菲。往樹下擲去。

可憐風菲菲一愣之下,慘叫着跌下了樹,好在公孫煊渁這一擲極有分寸,雖然她摔下樹的姿勢極為不美,應該說很是不雅,但卻是毛髮不傷。

她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那些黑衣人,紛紛轉頭看向樹下摔成狗吃屎的女人。

席澤義認得她的衣衫,驚喜交加,“她就是玉簌公主。”

那頭領招呼着左右屬下。“去帶過來。”

風菲菲剛從地上爬起來,心裡把公孫煊渁罵了個百八十遍了,丫的肯定是故意整她。

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已被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的鉗住,拖到了頭領面前。

頭領看着灰頭灰臉的風菲菲,眼裡閃過迷惑,轉頭問席澤義,“她當真是玉簌公主?”

席澤義連連點頭,“的確是玉簌公主。”

不過那個頭領卻不是吃素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問假席澤義,“你不是說有兩個人嗎,還有一個呢?”

一說起兩人,眾黑衣人一同望向風菲菲跌下來地方。視線再一起往上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頭領再次仔細看風菲菲,雖然臉髒了,但眉目間的確是國色天香,傾城傾國,只怕也只有傳聞中赤州第一美人玉簌公主風菲菲才能有這般的姿容。

他打量着風菲菲。風菲菲也盯着他看,這個人大約三十歲上下,長得還不錯,但是臉上感覺就寫着‘陰險’二字。讓人一看就能感覺到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

“你是誰?”風菲菲笑嘻嘻的問道,面上沒有一絲懼色。

那頭領故作優雅的微一躬身,“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公主不會認得。”

風菲菲冷哼一聲,“你們騙我來做什麼?”

“玉簌公主身份高貴,素有赤州第一美人之稱,我們這些小人物仰慕得緊,自然是想一睹真顏!”那頭領有意的客套卑微,讓風菲菲起了一身的雞皮,“你們既然已經見着了,那就趕快滾吧!順便老實交代,你主子是誰?”

“我們好不容易才請來了玉簌公主,自然要好好伺候伺候公主!”那人看了眼他們另備下的一輛馬車,“請公主上車。”

“呵呵!給你們機會,還不珍惜!孺子不可教也!”風菲菲張揚一笑,隨即,密林深處的這塊空曠的平地上,風聲極厲,殺氣如鋒,以至於空氣被大力摩擦,發出鬼嘯般的利音。

四周驚呼聲炸起,那頭領也被這厲殺之勢驚得一頓,手指磕在了空處。

一個站得比較近的黑衣人,“哎喲”一聲捂臉倒退,半晌,指縫間有細細的血流下來。他被外溢的真氣之鋒傷了面門。這樣凌厲凜冽,幾乎難以逃脫的必殺一招,令在場的黑衣人個個面面相覷,心生寒意。

那受傷的黑衣人的眼力和反應卻是十分超卓,冷芒方起,尚自隱在光幕之中,他已急急後撤,黑影一閃,怒龍般翻身而起,一個倒仰便竄出三丈,饒是如此,依舊慢了一步,一片靜寂里“嚓”的一聲輕響,白芒穿過他的肩骨,一朵碩大的血花,在他略有些單薄的肩背後燦爛綻開。

黑衣人落地,身形踉蹌不穩,風菲菲依舊芳華絕代的微笑整袖,獵獵風中矗立原地。密林深處,空曠的平地上,一片詭異的寂靜。

黑衣人的頭領臉色大變,怔怔的看着風菲菲,日光下,那女子長發與紫衣飄飛,微微仰起的下頜,翹起一個精緻流暢的弧度,她含着譏誚的笑意環視一周,那一瞥間飛掠的眼風,比日光還燦烈幾分。在她目光掃過來時,那些黑衣人都不由自主向後縮了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