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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美滋滋進到程家,就覺氣氛不對。

宋裕跟程笙兩個人並排坐在石凳上,居然如同盯着入坑的兔子一般的大灰狼朝他露出着森森笑意。

還沒等他說明白來意,程笙已經站起來說在品翠閣訂好了雅室,今兒晚上要好好慶祝他大舅子武舉拔了頭籌。宋裕也走過來攙住他的胳膊,說是好些日子沒見,中軍營居然出了這麼大個風頭,一定要好好喝兩杯。

宋澈沒什麼好拒絕的,這本來就是件喜事。

而且他也並不怕他們倆算計他,反正就算他們算計他,最後他們吃的虧肯定比他大。

所以三個人就愉快地往京師第一茶館品翠閣去了。

品翠閣與其說是茶樓,不如說是個“茶園”,這是座改造過的四合院,四面兩層皆是房舍,中間一座露天的天井,是個堤上種滿了楊柳的荷塘,——眼下當然沒有什麼荷葉,不過倒有兩行鴨子在戲水,還有幾對鴛鴦夾雜其間。

程笙包下了南面大楓樹後的整棟小樓,穿過柳絲到達其間,剛剛好煮開的冬梅露水就突突沸騰了。

屋裡並沒有夥計,夥計引了他們到樓前便退下去了,來這裡的都是圖個清靜,服侍的都是自己的人。

南窗下一片地台,上頭鋪着錦墊,幾個綴着流蘇的大迎枕,桌是長條桌,兩邊各坐上三四個人也很寬鬆。

宋澈坐了一方,程宋二人坐在對面,上了酒菜,宋裕就舉杯向宋澈伸過來先幹了兩杯。

再問了問日間校場里的事,程笙就問起來:“聽說皇上給了差事你。你辦成了不曾?”

宋澈瞥着他們,“關你們什麼事?”

“照說是不相干的,可嚴格說起來,你的幸福也關係著我們大傢伙的幸福啊。”

宋裕趴在桌上,嚴肅認真地說道:“這房事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應付,鬧不好閨闈失和,禍及子女。到那會兒便後悔都晚了。你是我哥。你要是不幸福了,我肯定也會心裡難受。我一難受,指不定就不想娶媳婦兒。”

宋澈眯眼斜睨他。

程笙這裡馬上也道:“景王說的很是。你是我弟弟,你有什麼難處不如說出來大家好幫你,咱們倆治軍的手段不懂,這治女人的手段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說著他擠眼給了他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宋澈沉下臉來:“你們倆胡說八道什麼?吃飽了撐的嗎?”

他們要教他治徐瀅?活膩了吧?

“我們倆可都是為你好。”宋裕苦口婆心地。然後又懷裡掏出兩本小人書開,攤開一張指給他看。“你知道這叫什麼式嗎?你要是連*經都不懂,你好意思進洞房嗎?好意思揭新嫂子的蓋頭嗎?”

宋澈聽他說得這麼嚴重,便也就橫心瞄了眼,只見兩條光身子交纏一處。跟兩條白胖大肉蟲似的,不由一陣噁心:“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嫌亂七八糟?”程笙哼哼冷笑望着他,“你若真不看。回頭等你洞房過後可別來求我們。”

宋裕也陰慘慘地望着他:“知道世間多少夫妻因為閨闈不和弄得勞燕分飛么?我父皇到如今一把年紀了都還把自己搗飭得跟花孔雀似的,早晚一套五禽戲。隔三差五一套太極劍,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保持魅力穩定後宮?

“你雖然還沒到需要扮花孔雀的地步,但你若不學,那就輸在了第一步!”

宋澈和程笙同時沖他望過來。皇帝是花孔雀么?

宋裕微頓,馬上改口:“反正差不多就這麼個意思。”

宋澈黑臉瞥着他,哼了聲。

沒錯,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心裡既做好了要洞房的準備,便不可能還真的心如止水。

可是這種事是他跟她私下裡的事,跟他們有什麼相干?他想學的話難道她不會教嗎?這種事又不是只有男人要學,女孩子不是也要學?他們倆有一個會就行了。

他們倆不是什麼好傢夥,他才不會上他們的當,跟他們瞎摻乎在一塊。

他把杯子咚地放下,起身便往外走。

宋裕跟程笙使了個眼色,程笙往外一咳嗽,大門忽然就關上了,左邊簾櫳後兩個二十多歲的**堆着一臉強笑被人從柱子後頭推了出來。

“奴,妾,奴婢給小王爺請安,給景王殿下,程二爺請安。”

**們平日里舌綻蓮花,如今在這英武勇猛的小王爺面前卻連話都不會說了。誰都知道王孫公子們都好侍候,唯獨就是小王爺不好侍侯,她們掩春樓也算跟宋裕他們是老朋友了,可今兒他們居然捉了她們倆來給宋澈啟蒙,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了!

“王春兒,李秀蓮,你們倆親自給小王爺上上課,教教他什麼是*經,什麼是房中秘?”

宋裕坐在原處,拉長聲音指着他們倆道。

二人連忙稱喏,對視了眼,便就戰戰兢兢從准身帶來的包袱里取出兩個木製的玩意兒來,一個刷成成紫銅色,圓筒型,讓人望之生羞。王春兒取出與之相配的另一物,還沒開始講解,宋澈臉上就臊得似能滴出血來了!

“滾!”

王春兒嚇得跌倒在地上,李秀蓮手裡的器具也啪嗒掉落下來。

宋裕站起來,跟程笙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宋澈身邊,忽然一左一右押着他坐下來:“咱們都把事情做到這份上了,你不看也得看,不學也得學!”他們可都是為他好啊,這請客的銀子還有請**的銀子都不少,這也就是為了他!

程笙雖然只有兩下三腳貓功夫,但宋裕卻是從小被太子逼着跟宮廷侍衛長們紮實學過武功的,兩人這一突然夾攻下來,宋澈一時還真不能奈他們何。

那王春兒和李秀蓮因為想賺這筆銀子,更想早些辦完早些逃出生天,因此抓緊時間拿着那器具仔細說教起來。說完流程又說方法,再抖開好多幅放大成四開的秘戲人像照章解說。宋澈從頭到尾在抗拒,但因為宋裕在後反剪着,他短時間內卻也無可奈何。

屋裡夾雜着他的咆哮咒罵聲以及**們盡責盡職的授課的聲音,說不出多麼紛雜和熱鬧。

然這時候門外又有聲音傳來。

起初不覺什麼,後來再聽聽,竟是已有人敲響了門:“程笙,你們在做什麼?”未完待續。!--over--